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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没他喝得那麽实在,很多时候只喝一小口,也就比他好一点:
“什麽?”
“接吻啊。”
张少祖转了个身,从狗上滚下来,说完自己开始笑。
信一给他腾出点在地上闹腾的位置,对他炫耀:
“这样啊。那你知道吗,我吻技很好的。”
张少祖一下子鼓起腮帮赌气:
“那你25岁啊。我要是25岁还不会接吻,肯定害臊死了。”
“那我在25岁的人里也算很好的。”
信一说着俯下身,从上方俯瞰张少祖。
张少祖倒着与他对视,擡手遮住他的脸乱揉一把:
“我才不信。”
然后翻身坐起来,边笑边去找烟。
找了半天,想不起放在哪,那只跛脚的猫却蹭上他的手。张少祖看猫半天,抱起来转身把猫塞到信一怀里,嘴巴张合好几次总算出声:
“我要是死了的话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照顾好一二三四五号。”
信一不想听这个,就装没听到,把猫放到一边,倾身凑近到离张少祖不过毫厘的距离,硬是说别的:
“我吻技真的很好的,你想不想试试看?”
他以为自己敢不由分说亲下去,可最后是堪堪避开,头垂落在张少祖肩膀上。
“癡线。”
张少祖笑着骂他,想推开他。信一却突然用劲,埋首在他肩头手臂环过他身体把人抱在怀中。张少祖没想到他来这招,用脑袋顶顶他没用,又用胳膊肘顶他。
“喂,你干什麽啦哈哈哈。别乱摸啊,好痒。”
仗着身高优势,信一刚好能把张少祖完全圈住,不管他以为在闹着玩的胡乱挣扎,硬是抱着人让对方在自己怀里乱动着转了一百八十度,最终双双倒在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麽啊?”
被信一压倒在地,张少祖本还在笑,还擡手拍拍他的侧脸。和欺身上前用力注视自己的信一对视数秒后,突然好像意识到什麽,猛地坐起来:
“你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吧?”
想必是虎少给他说了什麽。信一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坐直身子,收回双手举起,表示自己不会再做什麽。
张少祖的酒还没醒,靠在沙发上,用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但就算他听过就忘,信一也还是说了:
“我不会亲你。你也不会死。”
可能半真半假,可能两句都是真的,但绝对不会都是假的。
07
早上被猫踩醒来,信一发现自己在床上,张少祖睡得四仰八叉,一条光裸的腿还横过来压在自己腿上。
信一努力和宿醉作斗争爬起来,他确信昨晚没喝到断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怎麽睡着。
要是真发生了点什麽,想不起来不是亏大了?
于是信一靠在床头边拨弄张少祖刘海边想,直到把人弄醒了打着呵欠给了他个答案。
“狗把沙发占了,总不能让你睡地上吧?”
好吧,这听上去很合理并且很有爱。信一选择接受他的说法,然后问:
“你不是喝醉了吗,还记得这麽清?”
“是啊。”
张少祖和猫一上一下一起伸懒腰,信一没敢继续问他还记得什麽。
打断他们醒酒的敲门声也没留给他们继续问答的空余时间就是了,像命运齿轮咬合时一样猝不及防。
“靠!大新闻,外面都传遍了。”
虎少满面愁容进来,闻到满屋子酒气表情变成难以置信:
“局势这麽紧张,结果你们昨天回来喝了一晚上?”
张少祖正在换衣服,不耐烦地从卧室里朝他喊:
“什麽新闻,有事说事。”
信一还在忍耐酒醉的后遗症,额头像感应到恶兆似的一突一突跳,这让他的部分思考变得干涩且过分明晰。看着虎少咬下唇的紧绷表情,他猜八成就是张少祖要杀雷振东的消息传开了。
可惜猜错,真相出乎意料。
“雷哥的暗花,买乐哥的命。”
“你说什麽?”
信一以为是自己把脑内的震惊下意识脱口而出了,然而实际上是张少祖在话音未落时就焦急发问,从卧室里走出来,一把揪起虎少:
“都有谁接了?”
“你先冷静点。”
“告诉我谁接了!”
虎少也没见过张少祖这麽焦躁的模样,本想安抚他一下又被吼了声,于是干脆直说了:
“陈占接了,满意了吧!既然你要去杀雷哥,以为还能有谁和你争?”
张少祖得到答案,抓着虎少的手松开,变成坚硬愤怒的一拳,砸在了墙上。
这一拳把墙砸出个坑,信一感到整幢楼都在跟他的愤怒共振,连脚下的地板也抖了一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