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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一把老骨头了沈沛也不好打回去,万一骨头折了怎麽办,只在嘴上回击:“我从来没向你做出过什麽承诺,你不要自我感动。”
沈父气得开始说粗话:“老子好吃好喝养你这麽大,小白眼狼儿。”他说一个字就抽沈沛一下:“叫你搞同性恋、搞同性恋、搞同性恋……”
“你信不信我停了你的账户?!”
“随便你,我自己有钱。”沈沛没说假话,从小到大以他的名义不知道投了多少基金理财,成年以后回报的钱就打到了他自己的卡上,而不是沈父的副卡。他名下还有股份有房産,就算坐吃山空也饿不死他。
何况沈霜楠肯定不会视若无睹,一定想尽办法避开沈父给沈沛塞钱。
显然沈父同样想通了此节,火气更大了。“你要只是玩玩我就不管你了,可你现在是怎麽着?让人给你当实习助理,到时转正了当秘书是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养一个男人一辈子???”
沈沛没有回答,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淮远也搞同性恋,没人说他。”
乍听此言,沈父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他,你是你,你能跟人家比吗?还有你不要胡编乱造拉人下水,我怎麽没听说过有这麽回事?你说人家同性恋,你倒说说淮远跟谁好了?”
沈沛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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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父来的那天没有在衆人面前闹得太大,大家私下里仍旧传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比如沈沛的身世,比如易初的背景,再比如这两位的关系……
易初端着杯子正準备推开茶水间的门,里面似乎有人在閑聊,透过薄薄一层门板传出不怎麽中听的声音。
“诶,你们说沈经理的办公室门一整天都关着,他们有没有可能在里面做点什麽?”
另一个人煞有介事地附和:“我看是,我去送文件的时候好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衆人笑作一团。
一个声音冷不丁说:“同性恋,有点恶心……”
易初推开了门,在大家惊恐还掺杂尴尬的注视中自顾自倒了杯咖啡。
几人讪讪地笑了笑,匆匆打了个招呼后蜂拥而出。
还有一个人没走,茶水间里只剩下她和易初两个人。
咖啡液碰撞马克杯底的水声清透,易初準备离开时,女生终于鼓起勇气:“那些话……其实最开始是从总裁办公室传出来的,就在沈董来的那天……”
易初有点意外,听声音她似乎是刚刚说“恶心”的那个人。
如果该女生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麽很好猜。
流言蜚语的传播一开始就是沈父的暗中授意,所以大家才愈加肆无忌惮,就差写在脸上了。
而沈父的目的是什麽呢?大概想借助舆论压力迫使易初离职,更甚者警告他识趣点离开沈沛。
结合沈家这一家子的表现,沈霜楠应该是没有选择将实情告诉沈父的,因此沈父至今为止可能都认为是易初想攀附权贵、没有自知之明地勾搭沈沛?也许背地里还会骂他是狐貍精、狐/媚/子?
那沈父可真是想太多了,易初巴不得能尽早和沈沛断绝一切关系。
要是哪天梦想成真了,他的嘴角能和太阳肩并肩。
兇手被包装成了弱小可怜的无辜群衆,死在角落最后一刻都在苦苦挣扎的受害者却被定性为正当防卫下该死的加害者,想想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毕业
七月,小学生放暑假。易淼和她的朋友们疯玩了一个星期,把假期作业做完又预习了二年级的课本,终于在某天窝在家里没事干了起来。
彼时易初正忙于实习工作,助理的工作仿佛在被当成畜生使,他也没空陪易淼去哪玩,只好给她报了小区里一位老师开设的兴趣班,离家不远,而且易淼能跟着那位老师一起上下学。
老师人很好,有时易初赶不上回家做饭,她会邀请易淼到她家吃。
于是易初多交了一笔餐费。
十一月,工作转正。沈父为了以后沈沛能更好地打理公司上下,把他调到了其他地方熟悉环境。
易初刚松了一口气,沈沛再次暗箱操作把他翘了过去。
操/蛋玩意。
工资待遇不错,加上沈沛额外“补偿”他的,实属一笔不菲的金额。但是还不够,易初又在外面找了其他兼职。
次年二月,易家母子三人过了还算愉快的除夕春节,当然了,就算有什麽不愉快,易初和柳思菡也不会在易淼面前表现出来。
比如期间易初曾提出搬到市中心住,离区立医院非常近,到时还可以给易淼换一个更好的学校。
——是的没错,原本沈沛的那套房子转到了他名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