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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幼熙在言语构成的陷阱中越陷越深,场外的关逸表情凝重:若有人入了境,是万不可强行抽离的。就像梦游之人不能突然叫醒他一样。若不救,即使他撑过了这一场,万一灵台受损……

既然此术以语言为媒介,那是不是可以施加一些干扰?场边的竹林在风中摇曳,风儿喧嚣,竹林低语,似乎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讲述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并非只有语言可以传情,乐声也能达意。

关逸摘下腰间清心铃抛于空中,注满灵力的铃声满溢全场:其声重,胜似古钟震邪魔;其声远,扶摇直上请神佛;其声清,清泉潺潺洗禅心。

铃声中,幼熙灵台清明了一些,虽然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

“闭嘴。”幼熙轻声呵斥后,举起右手,用力咬破右手食指,血渗了出来,疼痛又使他更精神了些,他以血指迅速画完了最后的阵法,双手一拍,“合!”

空中现出大大小小八个阵法,原来幼熙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一边抵抗着对方,一边画了这麽多阵吗。幼熙闭眼念咒,神情似乎逐渐恢複了清明,倒是那位傀儡师显得疑惑了,露出痛苦的神色。

半空飞来几位长者,终于等来彦宗师等人破阵而来。见幼熙这般样子,也暂时不能动他,彦宗师看了关逸一眼,“幼熙就交给你了。”

伤者和傀儡师都被带走,傀儡面妖也被清理了。

幼熙瘫坐在地,仿佛身体被掏空,这场上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他却觉得是经历了数百年之久,仿佛在梦中大哭一场,已经精疲力尽。

他一言不发地坐着,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关逸沉默地陪在旁边,曾有听闻,灵魂受到攻击的人需要重塑自己的精神世界,顺利的话,一切如常,但也有人从此缺失记忆,有人性情大变,有人陷入癫狂。取决于他们受到的灵魂攻击的强弱,取决于他们是否能跟自己达成和解。

除了陪伴和关注,关逸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麽。

月渐东上,疏星点点,半空一声鸦啼划破寂静,关逸心中一凛。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此情此景,妙哉,妙哉。”小念赶回去带来了族长,族长踏月而来,还是那样的油腔滑调。

“小点声,别吵到他。”

“怎麽,你不就是要他醒吗?我把他吵醒不是正好。你瞧,他醒了。”

“……”关逸忙往幼熙身上看去,幼熙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眼神空空的,关逸心下一凉:不会吧。不由得喊出声来:幼熙?

族长瞥了一眼关逸,平常多冷静的人,这点事却突然慌了,果然是关心则乱。叹罢,伸手在幼熙眼前,响亮地打了个响指,“勾魂这事,也就黑白无常敢跟我灵狐族一较高下了。亏你在族中待了这麽久。”

关逸也突然明白过来,青鸟一族通人神二界,灵狐一族通人鬼二界,怎麽就忘了还有族长在呢。

族长:“我虽不能带他出来,却能送你去见他。”

关逸:“怎麽做?”

族长:“勾魂,入境。”族长忽从袖中抽出一烛,点燃。“以此烛作为观照,我会时刻观测,你把清心铃留下,待烛火平稳之时,就是他灵海安定之时,我会摇响此铃,你只要记得:听到铃响,带着他往铃声方向走即可。”

万里寒霜尽落眼眸

院门深深,石雕的上古灵兽四散而立,虽然不能清楚分辨他们的名称,但是一份庄严肃穆的氛围令他不由紧张,握紧被汗濡湿的手心,小心地跟在山长身后进了山门。

那时,十来岁的幼熙初到山门。山门的生活是陌生的,幼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来山长的青睐,居然是山长亲自去接自己上山,想起那日自己对离家上山还有点不情不愿的态度,觉得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

山长带他上山后,随意交给个师兄:“待木宗师回来后,让他照顾一下这位小弟子。”说罢就走了,留他在一群好奇万般的师兄师姐之间。

“还不知道师弟怎麽称呼?”

“我姓禇,名幼熙,叫我幼熙就行。”

“师弟可有亲人?”

“我爹娘都在京西的鹿游县中,还有个阿姐。”

“家中是何经营?”

“世代行医。”

“师弟得意的法术方便展示一下?”

“法术?听我阿娘说,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施过一个术,不过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大凡有异能的人,都能在不经意间放出一些术法,比如点火、移物、飞行之类,并不是奇异的事,而这类人一经发现就会被彙报给负责管辖该地灵异事件的门派,不久后他们或许就会收到一封信件外加一笔银钱,邀请他们进山门深造,对于村里乡里都是件光彩的事。这些师兄师姐中的相当一部分就是这样入山门的,因此对幼熙的说法也觉得正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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