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漓州、蟾州多发起义,鞅州腐败严重,琉岛爆发了灾疫……
朕从中央下发命令没有落到实处,派官员过去,还没到地,人就死了,显然是有人使绊子。
朕为这事头疼了好几天了,想了半天,就只能派军队和相关官员一起去。按理说三四百人的队伍不可能全军覆没,偏偏去漓州的无一人生还。
漓州地理位置优越,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若是这个地方落入俩男主手里,朕就难收回了。听洛先生给我讲,这个地方是当年大凤朝兵力最强盛的时候费了三个月才攻下。
兵力强盛还花了三个月,凭借着现在即将崩离的大凤,别说攻下来了,朕没决策失误被它吞了就不错了。
朕不知道派谁去镇压,瞥到了唐逸鹤的脸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段琥。
之前唐逸鹤去打秦王受伤,还是段琥收的尾,原身对他的评价是——忠,善攻,行军诡谲,颇有药师之风。
原身对他评价挺高的,把他跟李靖作比,可见他的军事能力之强。
这次就让他去漓州吧。
朕正批着折子,外面小喜子传太后宫里的望春姑姑求见。
以往太后过来送补品,必是打着送东西的名号过来看肚子里的孩子。今日不知为何只是她身旁的望春姑姑过来。
走到门口还没开口问,望春便笑着行礼说:“陛下万福。太后娘娘患了风寒,怕给陛下过了病气便没过来。这箱子里都是娘娘给小殿下绣的衣物,还有给小殿下的玩具。”
我瞥了眼箱子,确实是小孩子的衣物,便与望春客套了几句。待人走后,招来小喜子让他去太医院查太后是否真的病了。
太后在一周前还身体健壮着,怎麽一下就病了……
“陛下,太阳这麽晒,在外面站着做甚?”唐逸鹤回来见我被晒的脸颊通红,掏出帕子给我擦了擦鬓角的汗。
我指了指太后送来的箱子:“太后病了,朕在想她是真病假病……”
唐逸鹤扶着我进屋,笑着说:“真病也好,假病也罢。陛下站在太阳底下晒着,小喜子不在,臣再晚些回来,孕中体虚,陛下晕在院子里怎麽办?”
肚子里的孩子也附和唐逸鹤,在我肚子里翻了个身。
“朕没那麽娇弱,”我抚了抚肚子,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崽,低头跟崽“沟通”,“你别给你另个爹作势了,你还在我肚子里呢。”
唐逸鹤在旁边卸护甲,见我跟崽子说话,忍笑跟腔道:“崽崽乖点。”
肚子里的孩子,瞬间就安生下来……
错付了!终将是朕错付了!这孩子在朕肚子里,跟朕是一点不亲!
气得朕啪一下就抄起来奏折看,人都说母子连心,现在朕怀着你,父子连心应该也能做到!
崽崽!提前感受一下工作的滋味吧!
朕还没工作一会,还没气消,宋盈便来了,还撞上了唐逸鹤哄朕……
“我哥这生谁的气呢?”宋盈把手臂上的篮子放到桌上,便趴到我腿边,摸我的肚子,“崽崽,有没有想姑姑啊~有没有乖乖啊?爸爸生大臣的气,你也不开心是不是?”
“他可不乖,朕生得就是他的气。”
“他还没出生呢,竞惹你生气了?”宋盈站起来,笑着把篮子里的甜品拿出来递给我,“来来,别生气了,来尝尝我给你做的苹果派。”
这一吃,吃着了现代的味道,越吃越委屈。
真的好想回家。
搁这怀着孕还要强制打工,简直就是没人权!
“陛下?”唐逸鹤拿出帕子给朕擦泪,一脸担忧地问朕:“是臣走了七日,宫中发生了什麽事吗?”
朕一转头,发现宋盈也担心地看着朕……
其实让朕委屈的都是小事——睡不着觉,孩子在肚子里闹腾不听话,尿频尿急,腰酸背痛批折子,漓州战报断了两天疑似失守,太后生病不知是真是假。
明明都是些不值得说的小事,堆在一起就让人忍不住流泪。
朕放稳呼吸,把泪收回去,摇了摇头:“没什麽事,都是小事。”我深吸一口气,把哭腔压回去,把千言万语彙成一句“只是想家了”。
想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罢了……
宋盈躲着我的肚子抱着我说:“哥,有什麽事一定要说出来,我永远站你这边。”
“我也是,啓明。”唐逸鹤手覆在我手上,看着我说。
这有什麽可说的?
都是些个小事,说出来反而矫情。我擦了擦眼泪,扯出一抹笑装轻松地打哈哈说:“真的是想家了,没什麽事,放心吧。”
宋盈问了问了我许久,没从我嘴里撬出来什麽,叹了口气,找了个借口让唐逸鹤跟她说悄悄话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