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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何许人也?盘正条顺屁股大……”
朕赶紧捂住宋盈的嘴,生怕蹦出来个好生养:“吃你的饭,净天个这麽多话。”
宋盈撇了撇嘴,一副我还敢的模样。
没安静一会,她又开始碎碎念:“哥,你到是吃点菜啊,荤素搭配身体好。”
朕看着她疯狂往自己碗里放肉,那一丝感动灰飞烟灭:“你哥是皇帝,饿不死你。”
她嘴里塞着肉,往朕碗里夹了几筷子菜,义正言辞道:“你不要瞎说,我这叫给皇帝分担负担!”
“和着您之前那几筷子肉,就是我今个全部的荤菜了呗。”
“你有意见?小心我回家告爸妈!”她挺起胸膛指了指她衣服上的泪痕,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心理咨询师的特殊待遇,understand?”
谁懂朕的无语?
出售妹妹,五元一斤。
大约隔了个三四天,唐逸鹤给朕回了水镜。
他弯着眼,轻飘飘地说:”陛下,赢了。”
他的脸上还有血迹,背景杂乱,似乎在清理战场。朕问他受伤了没有,他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说:“别人的,陛下莫担心。”
朕心里那块沉石头可算是落了底:“等你回来,朕给你封个将军做。再把朱雀街的一套宅子给你做将军府如何?我听说那街上的宅子紧俏得很,因为上朝方便……”
“陛下……”
唐逸鹤打断了朕。虽然他脸色没变,但朕感觉他有些委屈地问朕:“给臣宅子,是要臣出去住吗?”
“宫里那麽多规矩,住着多不舒服?有自己的宅子不好吗?”朕解释道。
唐逸鹤垂眸,闷闷地说:“陛下考虑周到。”
宅子的选址不好?唐逸鹤好像没有朕想象中的开心……
“你要是不喜欢这宅子,可以自己选。朕在京中的産业不少。”
唐逸鹤那边好像灵气不太充足,卡了好久才点了点头说好。
朕原本还想问点其他的事情,外面的小允子进来跟朕说燕王求见。
朕想人伴侣还给朕在外面卖命,不见不好。便挂了水镜,沖着小允子点了点头示意让人进来。
反正李从他们回来也要给朕写报告,早知道晚知道的事罢了。
宋萐进来跟朕请了安,唠了会家常。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皇兄。”
燕王冷不丁地冒着出这句着实让朕心慌。朕擡头看向他,在想他要是想杀我,我要往哪里跑。
他倒是坐得住,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原本想杀你。只要你做出任何不利于皇兄的举动——”
”我都会杀了你,取而代之。”
宋萐那一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看得我汗毛竖起,脊背发凉。
来到这里,我谁都怀疑过,唯独没有怀疑过他。
之前他种种怪异行为突然在此刻就明了了,没有感情,全是演技,全都在演我。
也是,狼窝里怎麽会养出兔崽子?燕王看似无害,也是宫斗之下厮杀出来的皇子。
“那你为什麽没有杀我?”
宋萐垂眸表情柔和了下来,似在回忆:“你做了我皇兄想做的事。”他擡眼看我安抚道,“放轻松,我现在不会杀你。我招过魂,知道杀了你……皇兄也不会回来。”
“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些事。母后给你的补汤里有招魂的东西,你不要再喝了。免得招来一些孤魂野鬼沾染我皇兄的身体。”
朕脑袋发懵,手冰凉。隔了好一会才和燕王说了声谢谢,思绪完全是乱的。
宋萐见我吓懵了,埋在脖领的兔绒里轻笑了一下:“我皇兄不会做出这种表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我也没什麽要嘱咐的了,先走了。”
话毕,他走到门口。停了几秒,转身作辑道:“谢谢你,完成了我皇兄想做的事。”他顿了顿,擡起眼又叮嘱了一遍,“一定要小心母亲。”
随着门开合的吱呀声,朕回了神。
补汤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是在朕见了太后一面后。
原来当时太后就知道朕不是她亲生儿子了……朕想起太后送汤来的那副盈盈笑脸,和她那日拥抱朕的模样,只觉外面的冷风吹进来,让朕浑身发凉。
如果朕当时选择当个昏君,是不是就直接重开了?
捏妈!朕以为朕是大凤朝的董事长兼CEO,结果只是个随时被辞退的代理人是吗?
搁哪投辞职信啊!朕要辞职!黑心企业,朕不干了!
其实辞职也只能嘴上说说,朕要真的辞职了,燕王第一个弄死我。
时隔一个月,朕与燕王再次会面。他接逸之,我接閑之。
从城楼远远望去,一片荒芜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红点——唐逸鹤骑着快马,踏着飞沙奔向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