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吗?朕不会。
朕说:“都是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啥呢?”
怎麽唐逸鹤脸上的红晕一下就退下了……难不成是伤口感染让他刚才发热了?朕想了一下更着急了,催着他给朕看伤口。
朕现在派几个精通调理的太医还来得及吗?别到时候让朕的主力军直接感染致死,那可就太亏了。
唐逸鹤到了帐篷里慢悠悠地脱下上衣,腹部的纱布上还渗着血,他跟朕说是小伤。
“贯穿了腹部,现在还流着血。你跟朕说是小伤?”
“再疗养几日就痊愈了。师门送了药过来,陛下放心。”
朕如何放心得下!
要是朕当时不心软就好了。一成的兵,一万人都为朕的妇人之仁付出代价,唐逸鹤也因为朕的判断受伤……
唐逸鹤似乎看出了朕的思绪,他说:“陛下无需自责。死伤是战争难免的一环。”
“臣很荣幸代表您出征。”
唐逸鹤的脸又红了,眼神躲闪着朕的目光,低头勾起唇角说:“陛下就如臣的光。”他擡起脸看着朕,“没有陛下,臣将一事无成。”
要是别人说这话朕可能不信,怎麽到了唐逸鹤这里就这麽有信服力?
是他坚定的目光,还是他的无条件支持,或是他温柔的神情让朕沉溺其中……朕的心跟随他嘈杂的背景音砰砰乱跳。
还好外面李从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我们俩之间静谧粘稠的气氛。
唐逸鹤匆匆擡眼看了下帐篷外,边往外面走,边跟朕说“臣告退”挂断水镜。
朕握着有些发烫的水镜,反倒是松了口气。
真的好险!差点因为这本小说变弯。看来朕得时刻警惕着,温柔陷阱要不得!
当皇帝的第七天
去他奶奶的狗屁齐王,上辈子属什麽的这麽能偷袭!净干阴损事。
朕看着桌子上染血的线报,恨不得现在飞去江南干碎这个老逼登。李从和唐逸鹤现在生死未蔔,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多生变故。你这让我怎麽面对燕王?
我总不能说,兄弟,哥把你伴侣整死了吧。
这不是讨打呢嘛。
给唐逸鹤拨了好几通水镜都无人接听,朕心慌得厉害,只能拿着他武功高强安慰自己。
成吧,朕还是屈服了。朕打给小蝙蝠想让他算一卦。
“陛……陛下?”
他看见朕有些吃惊,张了半天嘴才合上问朕:“您怎麽来的水镜?我师兄给的?”
朕点了点头。白严一脸不可置信,随后委屈地撅着嘴说:“我之前找师兄要这款水镜,要了半天还被骂了一通,罚了半柱香什麽都没捞到。”
“你若帮朕一件事,下次你师兄罚跪的时候,朕护你。”
白严当即蹦起来,兴致沖沖地问我什麽事。
“算一算你师兄和善勇将军有没有事。”
白严往旁边一瞅,立即回答我说没事。
这小子算的太快了,我有些怀疑的问他:“你怎麽知道的?”
白严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师兄走前点了本命灯。只要灯没灭,人就没事。”
朕松了口气,可算能给宋萐交代了,人没死就成。跟白严扯皮了一会便挂了水镜。
宋盈这丫头大概是听说朕心情不好,端了些菜过来慰问朕。
“你这小丫头可算是想起你哥了。不跟惠嫔如胶似漆了?”
她哎呀了一声,跟个小老太太一样皱着眉说:“哥,你可甭装了。我知道你累了。”
“少皱眉,小心长皱纹。”
宋盈切了一声,往朕碗里放了几块肉问朕到底怎麽回事。她听完出乎意料地平静,脸上写着“不出所料”四个字。
“哥。”
她起身抱住朕,轻拍着朕的肩安慰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心狠点。咱们现代人的思维在古代通常不适用,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毕竟你是个书呆子,都不怎麽看閑书……”
朕擡头忍着眼里的泪水,尽量平静地说:“知道了。”
死了那麽多人,朕也想平静……可是朕做不到。
小丫头还是捕捉到了里面的哽咽,立即擡头帮朕拭去溢出去的眼泪:“怎麽?在亲妹妹面前哭还閑丢人?”她把朕的头摁在她单薄硌人的肩膀上,急出来了哭腔,“哭就哭呗。哥,你教我有压力哭出来就好了,怎麽到了你反而犯糊涂?你妹儿的肩膀头子永远为你敞开。”
朕被她逗笑了,流着泪说:“去你的,你肩膀硌死人了。”
“那也是哥的坚强后盾不是?”宋盈故做健身pose,用身子撞了撞朕:”今天的菜可都是爸妈教我的,1:1複刻。哥,咱全家都顶你!快吃吧,吃完就有力气打齐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