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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五分钟的倒计时正在一步步逼近,十,九,八,七……三,二,一!

卡在了贝尔摩德搜寻无果,只能气馁地回到了客厅,取下手套走神的那一刻,露华浓口红的底口被雪浦悄然顶开,苍白修长的手指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用无名指和小拇指抽出了里面一支小号吸管粗细的针剂,没有丝毫迟疑,借着扶住沟口昌太郎的后背的动作,顺势送进了他后颈皮肤中。

无人可见的黑暗中,针剂里深红色的药物宛如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连带着他也随之屏住了呼吸。

一切过程只有两秒的停顿,当贝尔摩德的视线回到了他身上时,那支口红和针管已经回到了雪浦的袖口深处,不见蹤迹。

贝尔摩德整理好了翻动的痕迹,擡头只见赛松已经处理好了尸体,正把大行李箱给关上。

她静静地凝视了几秒,没有放过雪浦动作的任何角度,嘴角渐渐地就勾了起来:“第一次合作就遇到这样的局面,赛松,你有什麽想法呢?”

收拾好行李箱,雪浦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内敛了眉目藏在了黑色鸭舌帽下,令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一只几乎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暗鸦,相当符合他作为幕后“收尸人”的形象,总与死亡打交道,神秘而沉默。

“我的想法只有一个,”赛松的声音在贝尔摩德听来越发耳熟,但语气有很大区别,柔柔的冰冷,如同令人无法触碰干冰雾气,“冬天尸体不会那麽快腐坏,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撤退,这是一次不必匆忙的任务,虽然不算太成功。”

可我不能让你这麽悠閑地在组织外游逛啊……琴酒的要求没那麽好对付,别怪我,黑色的小乌鸦。

“那的确是这次任务唯一好的一点了,”贝尔摩德朝后门擡了擡下巴,“走吧,后门,十分钟后就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贝尔摩德取下了僞装枪田郁美的假发,变魔术般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金色的卷发松散地垂下,靠在后门口回头,慵懒地支着下巴望向一旁的赛松。

而赛松却只是握住行李箱,望向后院处一排被打理得极好的椿木,早开的椿花已经含苞待放了,重重叠叠的粉白花瓣,沉甸甸地垂下一个个鲜嫩的头颅。

椿花和许多别的开花植物不一样,它的花期结束后没有瓣瓣凋零的凄美,而是连同根基完整坠落,宛如斩首落地的头颅,在最烂漫的时刻终结自己的生命。

“总有一些崇尚武士精神的人选择在椿花落下之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不忍目睹其凋落之悲,”赛松平静柔和的声音在幽暗的后院响起,“虽然我不知道沟口经历了什麽,但此时若是他人生最灿烂之刻,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手指间夹着一支万宝路香烟却没有点燃,毕竟这里天亮就可能会被发现有人失蹤生死不明的案件,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只有眼前这个悠然散漫的男人让她想多停留一会儿,合着口中香烟爆珠的薄荷味,回味了下半小时前聆听到的一个荒谬却又梦幻的故事,只剩一个未道尽的结局,和自行了断的尸体。

她隐晦地打量着这个总是藏在幕后的“收尸人”赛松,即使她在组织这麽多年,也都没有亲身见识过这麽一个肯在组织里任劳任怨十年还没有任何索求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是“那家伙”的亲兄弟……

不知为何,贝尔摩德极敏锐地察觉自己应该再仔细观察下这个已叛逃的死对头的兄弟,但无论扫视了多少眼,她还是发现不了端倪,甚至连一点白皮诺的影子都找不到。

五官上白皮诺常年带着虚僞冰冷的笑意,就像一尊精致的冰雕,一旦被他盯上,就如冰刀抵喉,而眼前的赛松,眉眼深邃但柔和,温润得说他是个某部日剧里早逝的白月光也不为过。

他们真是亲兄弟?怎麽会有这麽大反差的双子?

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白皮诺因为经常易容执行任务,贝尔摩德几乎都快忘了他原本的模样了,只记得七八年前第一次接手那个稚嫩的小鬼初出茅庐。

那毫无生气的目光和剜人心窝的毒舌腔调,多和他说一句话贝尔摩德都觉得折寿,本来几乎不会衰老的容颜都要被他气出几道皱纹。

唯一能忍还是因为这小鬼竹青色的眼睛格外独特,宛如两枚透视人心的宝石,一旦被他静静注视,都会忍不住移开视线。

据说是因为实验后遗症,加强了夜视能力的同时白天的视力被削弱,所以有的代号成员会将白皮诺戏称为“暗夜的读心杀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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