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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提起他了的。”
洛衔霜记时间还是蛮清楚的:“这是在我问到之前。”
“好吧好吧,不跟你计较。告诉我。”
“那位叫宁祈清,字烟斜。”
秦姝言嘀嘀咕咕:“一蓑烟雨任平生……山头斜照却相迎吗?名字倒是好。”
“你不也是吗?不管哪一个?”洛衔霜含着笑反问。
秦姝言笑了笑,岔开话题:“好了,说说正事?”
“但我没见着那人,说是鲜少出门。”
秦姝言道:“那这有意思了,要麽一心再念书上,要麽就是不能见人——但都是要来赶考了,这种情况不太合适。”
洛衔霜没立刻搭话,秦姝言便接着补充:“或者说,性子孤傲些?又或者,不方便?”
洛衔霜看秦姝言跟自己的想法基本吻合,但还是出声否定了一种猜测:“第一种也不太像。柏先生自己就属于那种话多些的,收个一心念书的徒弟……不像他。”
“你说的是像你以前那样是吧?”秦姝言嘴角噙着笑。
洛衔霜尴尬笑笑,说:“好啦,但我就是觉得不像第一种,柏先生干什麽折磨自己,他更喜欢心气高些,活泼些的。”
“好吧,假设不是第一种。”秦姝言自认不如洛衔霜了解柏辰淮,便做了退步,继续说,“那麽,为什麽不方便见人呢?”
“怎麽,不考虑一下性格问题?”
洛衔霜转头盯着秦姝言,说:“那走着瞧,看看是哪种?”
“不,我站后者。”秦姝言笑着选择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
而早在几天之前,长宁便知道洛衔霜找人打听了一下柏先生的徒弟。
他靠着椅子,悠然抿了口茶,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样,念叨着:“她怎麽也好奇起来了?”
小桂子刚过来不久,陪长宁坐在边上,闻言道:“早些时候柏先生也教过娘娘,关心些也属于人之常情。”
长宁倒是不以为然,他说:“洛衔霜不像什麽单纯的人,我倒觉得会有别的什麽目的。”
“那依您之间,娘娘在谋划什麽呢?”
长宁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以后别叫娘娘了,听着累——拉拢新贵也未必呢?”
“这倒也是,总归柏先生的徒弟,差不了。”
“是啊,我打听他,也就是为着他的才能嘛。”
小桂子猜测:“您想……拉拢柏先生?”
“这倒不一定了,但他的徒弟未尝不可试试。”长宁笑着,眼神却有些冷。
其实说起来,最开始长宁打听柏先生,就是有私心的。
因为听闻柏先生与洛衔霜早年有过一段师徒之谊。就算将来不能成为同一阵营的人,万一非要走上了那条路,作为一个筹码,赌一赌洛衔霜会迟疑——只是迟疑也就够了。
足够让洛衔霜留下来了,就算只是一段时间。
“你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妇人之仁不能成事,那我偏要赌一赌,在遇上这些人时,你会不会片刻不忍。”
长宁把视线从一片飘飘转转的绿茶叶上挪开,看向一边的一树梧桐。
*
秦姝言想起来件别的事,问洛衔霜:“说起来,你什麽时候去的?”
“前些天啊。”
“我怎麽不知道?”秦姝言满眼疑惑。
洛衔霜无辜道:“你睡着了,没醒。”
原本秦姝言的戒备心蛮重的,也是一些风吹草动就能清醒的人,但也许是因为心上人在近旁吧,也就放松了戒备。
——也许是信任洛衔霜,所以放心露出最不设防的一面来了吧。
“这你都还没见着人?”
“我去的时候是深夜啊姐姐。”洛衔霜答得理所当然也有理有据,“那我总不能敲门把人吼醒了说看看师弟吧?”
“也是,所以你干什麽了?”
“我就是留了个信,问了问那师弟的情况,但是柏先生没说多少。”
秦姝言很敏锐地抓住一点不合理:“那回信呢?什麽时候拿到的?”
“今天啊。”洛衔霜看着秦姝言,解释道,“我们俩又不是一直都在一处,你没看着我看信吧。至于拿的话是去取剑的时候。”
这麽一说,好像也就都说得通了。也的确有这麽一会儿,因为秦姝言被叫去解决些问题,跟洛衔霜分开了一会儿。
*
几天前,柏辰淮的宅子。
顾惜文一早起来就看见了门口的礼物和信。柏辰淮等人坐下时,柏辰淮打趣道:“洛丫头是有心上人了吧?回头你可得把把关啊。”
“得了吧,找您要个琴谱罢了。”顾惜文很清楚,洛衔霜在音乐方面真的不行。
池清衍冷不防道:“得了吧,找你要谱子,给得出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