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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衔霜盯着秦姝言,过了会儿笑起来,收了剑,说:“跟你说的什麽你倒是都记得清楚得很啊。”
秦姝言放下剑,跟洛衔霜一起走到一边拔剑放好。秦姝言含笑道:“是啊,你自己说的,刀剑过处没有后悔余地,在解决对手之前,迟疑和收手都是给对方留的机会。”
洛衔霜不答话了,她放下剑,注意到自己手上有灰,便也不去牵秦姝言了,拍了拍手洛衔霜才说:“好好好,我说的。不过我心软,不也只对于你吗?”
秦姝言眼里盛着笑,说:“那我也没关系,对外的时候,我的刀锋也不会向你啊。”
“嗯。”
两个人走到后院去,才总算到井旁打起水洗了洗手,洛衔霜转头看着秦姝言,这一次秦姝言却比她快一步,先就把水甩向洛衔霜,洛衔霜一时没躲开,闭着眼往后仰,赶紧就把自己没干的手也甩向秦姝言。
秦姝言没躲,拉住了洛衔霜的手,免得她摔了。
洛衔霜接力站好,笑着说:“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的?”
秦姝言哼了一声,说:“你刚才想干什麽自己没点数是吧?”
洛衔霜抿着嘴,以沉默表示自己的反对,秦姝言补充道:“我这只是叫,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洛衔霜没有来觉得这句话也很熟悉,像是自己不知道哪一次闹秦姝言的时候狡辩说的。
洛衔霜:“……”
有时候吧,就是觉得记性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啊。
洛衔霜没想好自己下一套说辞,秦姝言的注意就移到了一边的秋千上了。
洛衔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说:“看那个秋千?”
“嗯哼。”秦姝言一边说着,一边看洛衔霜,注意到洛衔霜的片刻犹豫,秦姝言突然觉得有些荒诞了,她很迟疑地问,“不会……那个也是有问题的吧?”
洛衔霜盯着那,自己也有些怀疑地说:“不确定,去试试?”
“你真的是……”秦姝言想了想,总算有了个很合适的形容,“能不能给自己留点活路啊?”
洛衔霜一边走一边解释:“其实这也不一定是我干的事,万一是我爹报複我也说不定。”
走到秋千边上,秦姝言使劲拽了拽秋千绳,说:“没事,倒是难得啊。”
洛衔霜抿了抿嘴,说:“那不一定,上午看看?”
秦姝言向来不拒绝洛衔霜的提议,所以很快就拉着洛衔霜一起站在了楼上。
“霜儿啊。”
洛衔霜凭着下意识的反应就答:“怎麽了。”
洛衔霜刚刚答完,便注意到了秦姝言称呼的变化,便又补了一句:“不是,怎麽称呼又变了,秦大小姐?”
“我就喜欢,怎麽了?”
“不怎麽——”洛衔霜拖着调子应。
秦姝言含着笑问她:“你以前不是摔过吧?”
洛衔霜答得毫不犹豫:“肯定啊,不然为什麽心有余悸的?”
洛衔霜回头,注意到秦姝言满含着好奇的眼神,琥珀色的眸子就带着几分笑瞧着洛衔霜。
洛衔霜解释说:“本来好好的,但是我爹把我绳子剪了。”
“那你是摔地上了还是没有的?”
“没有啊。”洛衔霜避开秦姝言视线,别过了头。
秦姝言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洛衔霜肯定骗她了,不由得轻声笑了笑,说:“那你不也是在门口搞了那麽一出吗?”
“我想起来了。”洛衔霜轻呼道,“就是因为这事我后面才在门口设置那麽多机关的。”
“你啊……”秦姝言无奈笑笑,只说,“睚眦必报。”
“那肯定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秦姝言偏头,很认真地看着洛衔霜:“怎麽个不一样法?”
“对人不一样了,以前这睚眦必报算是玩的,现在睚眦必报不也要分人嘛?”
秦姝言盯着她,不在说什麽了,只是眼里盈着的笑意深了几分。
清閑
“走吧,回去晚宴便该开始了。”
“好。”洛衔霜习惯性要牵起秦姝言的手,突然便想起了什麽一样,说,“你说,什麽时候我能在外人面前牵着你呢?”
秦姝言闻言愣了愣,旋即又笑了笑,说:“会有这一天的,也许等我们离开那方宫墙吧。”
“嗯。”洛衔霜点点头,拉着秦姝言离开洛家老宅。
路上,洛衔霜不再牵着秦姝言了,但两人仍然在低声交谈着。
秦姝言问:“听闻柏先生收了徒弟?”
洛衔霜听了,抿唇笑着,也不回答什麽,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了哦”的模样。秦姝言盯着她质问道:“你又不告诉我!”
“哎呀你也没问啊,忘了这茬了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