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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洛衔霜一时间还是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下意识就否认,拉住了秦姝言的手,说,“不是,我只是早习惯了,这点小伤而已,真的没什麽的。”
“那你为什麽非要遮遮掩掩不让我看见?”
“就是怕你看见了之后又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洛衔霜轻轻呼了口气,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秦姝言,说,“姝言,这麽说吧,凡事它总会有一个过程的,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好,是你以前没怎麽接触过,万事都会有做得有瑕疵的地方。”
洛衔霜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一直想说的不是你一定要做得多好,只是说你有兴趣,那我教你,出了什麽事我都在这给你拦着。对自己宽容一点,不要总是怪你自己。”
秦姝言抿着嘴,点了点头,还是说:“可是衔霜,不管怎麽样,有什麽问题,你总该让我知道吧。可能的确以往的你我都是一路这麽过来的,但是现在到底不一样了啊,现在你的身边也可以有我的。人,总是会疼的,就算不能够说了就不疼,但只是,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总有人是一直在关心着你的啊。”
“还有,我声明一个观点。我学这些,不是兴趣,是我希望将来有这麽一天,我能够与你并肩,而不是仍然被你护着,你明白吗?”
洛衔霜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是啊,从一开始,秦姝言就不是想让她一直站在身前的。她们从始至终都该是并肩而行的关系。
只是最开始,洛衔霜对秦姝言生出的是保护欲。她想让秦大小姐开心些,让那个出现在一片灯火里的姐姐平安走过接下来的年岁——就算秦家倾覆,也总是有人能够护她无虞。
“可能从最开始见到你的那一次,听到的关于你的消息,都是在边疆上,你们的捷报。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想的都是有朝一日,你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而到听闻洛家蒙难,我又不止是想与你并肩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累了回头看时,会发现我能够站在身后,让你也有人可以依靠的。”
洛衔霜看着秦姝言,说:“抱歉啊,姐姐。”
洛衔霜闭了闭眼,再看向秦姝言的时候似乎有什麽不一样的了。洛衔霜说:“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秦姝言一向拒绝不了洛衔霜的要求,尤其现在还是一副有些委屈,但很认真的模样。秦姝言说:“嗯。那现在我们去看看京城的夏,好不好?”
秦姝言带着洛衔霜在兰河边上走,洛衔霜也不问去哪,就一直拉着秦姝言。
没过多久,洛衔霜和秦姝言便坐在了一间屋子里。两人坐在窗边,院子里开遍了四季。
洛衔霜说:“我是哦怎麽神神秘秘的,原来是簪花啊?”
秦姝言颇为骄傲地点了点头,说:“洛大小姐没试过吧?”
秦姝言看主人家带着花回来了,便也就站起来了。
秦姝言拿起一枝花,问:“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啊。”主人家笑盈盈地道,递了一支花给秦姝言。
秦姝言站在洛衔霜身后,一手搭着洛衔霜的肩,调整了一下镜子,试探着把花簪上,说:“痛的话叫我啊,免得我没把握好分寸。”
洛衔霜想点头来着,但突然又想起来不太合适,便又说:“知道了。”
“我喜欢另外那个,蓝色的。”洛衔霜在秦姝言转身拿花的时候,也回过头去看了看,挑中了一枝蓝色的花。
“好好好——”
等洛衔霜的弄好了,秦姝言便坐下来,很自然地说:“衔霜,礼尚往来,要不你帮我弄好了?”
洛衔霜自然是答应的,她站起身来,挽着袖子拿起花,仔仔细细考虑了好一会儿到底该放在哪好看。
有那麽一瞬间,秦姝言觉得洛衔霜都要把最后效果想象出来了,洛衔霜终于动手了。
等一切都做好,洛衔霜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她们,说:“好看吧?”
“好看。”
“我说的花。”洛衔霜透过镜子看向秦姝言。
秦姝言也毫不犹豫,回答说:“我说的是人。”
片刻之后两人相视而笑,秦姝言站起来,说:“回去给你画一幅画,如何?”
洛衔霜向来收拾东西地主人家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又转向秦姝言,说:“不好。”
“为什麽?”秦姝言反问,“不相信我的画是吧?”
洛衔霜笑嘻嘻地挽上了秦姝言的手,说:“我不要画我的,要画就画我们俩,我觉得刚才镜子里的我们俩就很好。”
秦姝言突然笑了起来,她道:“好好好,就画我们。”
洛衔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们去西郊长陵寺看看吧,不是说那边很灵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