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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黑圆圆像是听懂了似的,眼神亮亮的,还呜呜叫唤了几下。
“师父,夜里您跟姜安就在堂屋睡,被擒床帐都换新的了。”
“我和师兄带着团团睡里屋,堂屋有炉子暖和着呢。”
姜老头笑眯眯应着,之前过年他都是一个人,后面捡回来姜安就两人过了几个年也是冷清的不行。
今年被小徒弟接到村里过年,心里暖乎乎的。
饭后几人喝着热茶商量着明日的年夜饭吃什麽。
陶近溪手里也没有閑着,正在炉子旁削芋头,潇恒收拾完竈房捏了几个柿子饼放在炉子边烤着。
几人拉着家常,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又开始吃柿饼,烤热了的柿子饼软糯香甜,陶近溪只让团团吃了几口,怕不好克化,夜里睡觉遭罪。
外面雪还在下,潇恒检查了母鸡和老母鸭都好着,小牛正窝着牛棚里赏雪。他给家禽牲畜又喂了一遍饲料,再把鸡笼和牛棚垫暖和些,这才回了屋。
“明年一定是个好年!”姜老头笑眯眯说瑞雪兆丰年。
“明日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吧,上一回团团都没看成。”陶近溪说着也把芋头削好了。
潇恒点点头,手里正剥着一把蒜。
一切收拾停当,姜老头催着大家早些睡,“明日再弄,咱们五个人能吃多少?”
潇恒知道师父年纪大了得早睡,洗漱后便带着陶近溪和团团回房。
可是团团偏不回去,“窝要和安安睡。”
他眨巴着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祈求,小手还牵着姜安不愿意松手。
姜老头看得直乐,“就让团团在堂屋睡,两个孩子感情好就让他们多亲近。”
最后团团成功睡在了爷爷和姜安中间,堂屋的床其实也不小,三个人睡完全够了。
团团把屁股对着爷爷,脸朝着姜安,“安安哥哥。”他迷迷糊糊喊着人,学着坏红红的样子,在安安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沉沉睡去。
姜安一笑,摸摸团团的小脸,给他掖好被子,平躺着闭眼。
陶近溪在里屋嘀咕,“团团这麽喜欢姜安呀,头一回不愿意跟我睡呢。”
潇恒一笑,“怎麽还吃姜安的醋呢。”
陶近溪捶了潇恒一拳,“就知道取笑我。”
潇恒握着师弟的手,慢慢凑过去亲吻陶近溪,陶近溪情动之时突然清醒,师父他们还在堂屋呢。
直接毫不留情把身上的师兄掀开,“明日过年不能胡来。”
“那是不是过了明日可以胡来?”潇恒话还没说完,陶近溪就睡着了。
这几日他本身就被闹得次数多,加上準备过年也十分劳累。
潇恒心疼的搂紧了怀中人,对着人脸颊亲了又亲,这才进入梦乡。
大年三十,潇恒一早上把新衣裳拿到堂屋,团团和姜安都是一身红,师父是一身暗红。
“怎的还给我们买新衣裳了?”姜老头醒来开始嘟囔他们不攒钱,就知道花钱。脸上笑得褶子都紧实了。
“师父,快给团团和姜安穿上!过年穿新衣,我们一家人都有呢!”
姜老头一看潇恒也是一身墨绿色袍子,衬得人玉面俊朗,这才开始照顾两个小孩换新衣。
陶近溪是一身月色袍子,他身材修长穿什麽都好看,上好的绸缎衬得人更精贵了些。
团团和姜安长得好看,两人换上红衣在院子里踩雪玩,两只小狗崽的脖子都系了红布条,显得喜庆顽皮。
团团抱着爹爹的大腿问,“鸭鸭和记牛牛没有红衣裳。”
潇恒一笑,又拿出红绳子给牛给老母鸭身上挽了一个红结。
潇恒没有买对联,所有门上的对联都是他自己写的。
姜老头带着潇恒贴对联,看着他的字直赞叹有才华。
潇恒笑笑,“师父教的好。”姜老头也没有教他写字,但是听到这马屁还是乐呵呵的。
几人早饭吃得简单,还是热乎乎的猪肉包子,喝的是豆腐鱼汤。
饭后一些人提着鸡蛋腊肉来找潇恒写对联,乡里乡亲的潇恒推辞着不要东西,但是乡亲们太热情不拿人家就不写。
他只好一样少拿些意思意思,再帮不识字的人家写对联。
姜老头和陶近溪在竈房炸年菜,馓子金元宝上次炸得多,放着不会坏就没再做。
陶近溪又炸了一锅芝麻丸。除去包饺子之外猪肉馅还剩下不少,陶近溪又加了一些菘菜、葱花和萝蔔丝进去,剁吧剁吧加面粉搅匀,这样炸了一锅肉丸子,表皮焦黄之后捞出。
姜老头尝了一颗,大呼:“成了,这味道不错!”
陶进溪也不吃了一颗焦香酥脆果然好吃。他拿碗盛了一些端到院子里,香气直往外面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