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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失望道,“咋就不收了呢?七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啊。”
倒是陈叔打圆场,“冬日里冷,孩子们上课都有两个汤婆子轮流换着暖手,中间还烧着一盆火,陶小子和潇小子还给孩子们做饭烧甜汤喝。这哪一样不要成本?七个娃娃他们没收束脩已经大方恩惠了,再来十个,这是要吃穷他们呀?”
张婶跟着说,“是这个道理,半大孩子饭量也没个底,我们就送些野菜和馍馍,陶小子还经常给他们吃荤腥呢。说到底还是他们亏了。”
蔡寡妇帮腔,“对啊,隔三差五杀鸡炖鱼的,孩子们念书跟着身体都结实了不少。”
“我家送不起好东西,就帮着陶小子打打鸡草做点活儿帮工,不能为了伙食把孩子送去蹭吃蹭喝,要不然那成什麽样了?”
她指桑骂槐,这话一说戳破了有些人的心思。
王冬梅讪讪道,“那送什麽我们也送呀?”
陈叔乐呵呵笑,“鸡蛋、腊肉、老母鸡,只要你有心想送啥都行。”
王冬梅一听直摇头,这些东西留家里自己吃不香吗。
潇恒见大伙儿都围一圈,索性把话说透了,“我原本没有打算收学生教书的,就是想教师弟读书识字,刚好张彦陈风几个孩子想学就跟一起学了,这才说不收束脩。”
“各位叔伯婶婶,陈叔和张婶说的是实话,教孩子们念书我们确实操不少心。我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按照现在这样教以后不收束脩还真不行。”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年后想学的我们统一收束脩,标準就按照邻村的来。年前我们就先教这个七个孩子,其余的不收了。”
陈叔笑眯眯道:“该收呢,要不然老觉得占便宜了。我们小山这一个多月都胖乎了。”
李江也带头,“早该交束脩了,潇小子会带娃娃,现在这孩子都有点小出息了。能自己卖货挣银子,不得了!”
衆人一看陈小山面皮红润,陈风陈燕几个更是白净圆润不少,张彦和毛蛋今日赶集都赚了银钱。
恨不得立马到年后送孩子来,纷纷给潇恒夫夫二人说上几句亲热话才走。
蔡寡妇见剩下自己人了,有些拘谨开口,“陶小子,你们下回去赶集能不能把婶子秀的荷包手帕拿去帮忙卖。”
陶近溪眼睛一亮,“婶子看看,今日这荷包我和师兄买的,二十文一个,你若是能做这样的,倒是也好卖。”
“呀,这绣得挺好,我赶明儿买点彩线试试。”
“你绣好了,下回跟我们一道去镇上,或者让陈燕陈风带着去卖也行。”
蔡寡妇连连感谢,把两筐鸡草放下,带着陈风陈燕回家了。
陶近溪心里热乎乎的,回想几个月之前村民还在骂他和师兄,现如今能受人尊敬何尝不感到开心和慰藉。
潇恒和陶近溪把见义勇为的牌匾没挂,先放在堂屋了,想着年后盖了房子再挂上。
团团一回来就抱着两只小狗崽玩闹,老母鸭嘎嘎叫,陶近溪去喂了食。
潇恒烧了水,饭后和师弟坐一起泡脚。
团团像个小炮弹似的扑到陶近溪怀里。“爹爹窝也泡。”
潇恒抱把他抱起来,脱掉鞋袜,露出一双胖乎乎的小脚,捏了两下手感很好。
团团踩着坏红红和爹爹脚,玩了一会儿水就困了,眼皮子直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陶近溪準备起身,潇恒按住人握着师弟白皙的脚帮他擦干水,陶近溪脸一红脚底一阵酥酥麻麻,他烫着似得抱着孩子就回屋。
潇恒栓了门,把小狗崽的狗窝挪到堂屋里,黑圆圆和黄圆圆自动跳进去窝成一团。
潇恒进门一看,陶近溪都闭眼睡了,只好牵着人胳膊放在身侧,这才酣然入睡。陶近溪眨眨眼,见师兄睡着了,他眼神大胆地从潇恒眉眼看到锁骨再到胸膛,最后像是被什麽牵引一般一点点挨近师兄的唇。
他刚把唇贴上去,潇恒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他促狭一笑,“师弟,偷亲我了。”
陶近溪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眸子瞪的大大的,眼尾都羞红了,声音还有点委屈,“师兄,两天都没亲了。”
轰的一声。
潇恒脑子都要炸掉了。
哪里受得了他这样。
潇恒声音温柔似水,“好,那今天都补上。”
动作粗暴,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揉着,对着人啃咬,一副恨不得吞掉人的样子。
团团还在里侧盖着小被子睡得正香,两人也不敢胡来。
陶近溪弓着身子闷哼好几回,潇恒这才心满意足放开人,他起身拧了帕子给两人擦拭完,这才抱着师弟进入黑甜梦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