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潇恒帮忙算,“加上今日的四十文,刚好十六两一百文,这一百文拿出来零用吧。”
陶近溪点点头,又把钱匣子放好。两人商议明年开春要盖房,得花不少钱呢。
“等忙完这一阵子,冬閑了我教你写字可好?”潇恒问陶近溪。
“当然好,等我们团团再大一些,也要教他念书。”潇恒点头,自家孩子必须要教的。
晚上两人就点了蜡烛和油灯,陶近溪磨墨潇恒抄书,抄了七八页才停歇。
“明儿还要上工呢,我怕你吃不消,歇着慢慢来吧。”潇恒听了陶近溪的话只好吹灭蜡烛。
两人躺下时团团已经撅着小屁股睡着了,潇恒轻轻地把陶团团挪到床的最里面,让陶近溪躺中间,自己睡外侧方便早起。
陶近溪一看两人之间没了团团有些慌乱,潇恒十分自然地揽着他往怀里带,陶近溪心小声道:“师兄,这、这样不好吧?”
潇恒把躲在自己怀里的人拉出来对视,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一双慌张的眸子,他长睫一闪暗着嗓音说,“抱着你不好吗?我们不是夫妻吗?”说着用力抱紧了怀中之人。
陶近溪只觉得心都化了,软着声音说:“好”,说完又把头朝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潇恒轻笑几声,轻轻拍着怀里人渐渐入眠,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陶近溪照例做好了热乎乎的早饭,潇恒吃过之后背着干粮和水又去修路了。
团团醒来时,见不到坏红红,一脸疑惑问爹爹。陶近溪说:“坏红红好辛苦每天都去修路,今日和爹爹一起给他送饭好不好?”
团团揉揉眼睛,懵懵地点头。
“我是你爹爹,我和坏红红成亲了,所以他也是你爹爹知道吗?”
团团眨巴眨巴大眼睛,又呆呆点头,他早就知道坏红红是爹爹了呀。
陶近溪只以为儿子没听懂,毕竟他还小也没再多说什麽,来日方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他给团团把头发束起来,耳边放下两缕头发,换了一身蓝青色衣裳,牵着他的手去木盆里看自己的样子。
“全村的人加起来都没我们团团俊俏!”陶近溪笑道。
团团看着水中的自己,用小手很爱惜地摸了下脸颊两侧的头发,笑得一脸开心。
陶近溪见状有些好笑,想着下一回去镇上给他买个铜镜吧。
陶近溪怕师兄累着,吃过早饭没多久就收拾食盒和水,要抱着团团出发了。
“爹爹,我寄几肘。”团团小脸严肃,他看着爹爹提着大饭盒,就要求自己走路。陶近溪亲亲他的额发说:“我儿子真懂事,你走累了喊爹爹抱好不好?”
“好哒”小团团迈着小步子,小短腿支撑着身子一摇一晃往前走,村里好多人都给家里修路的送饭送水,看到他们一大一小,一个俊俏一个可爱,忍不住纷纷上前拉话。
修完路了
柳婶也去送饭,上前搭话:“哟,这是谁家的俊俏小公子呀?”他好生看了几眼团团,又对陶近溪道:“这孩子怎麽养的,本就白净,这样一打扮更显得活泼可爱了!”
“柳婶你也知道,团团五个月时得了哮症,每年八月下旬就开始吃药养着防止冬日複发,两岁之前每天喝羊奶,能吃饭开始每天一碗鸡蛋羹养着。他也就春夏看着身子胖乎点儿,这快到冬日了我就开始担心。”
柳婶知道陶家的情况,听得唏嘘不已,再看看白嫩的团团更心疼了。
陶近溪刚到修路的地方,潇恒他们刚好修完路。他亲昵地接过陶近溪的食盒,把团团抱起来颠了颠,团团激动地咯咯笑,抱着他脖子不松手。
陶近溪喊来同队伍的几人一起歇歇,他蒸得菘菜豆腐包子,给哑叔和张婶子几人一人一个,见毛蛋吃完了还舔舔手指又给他多拿了一个。
毛蛋眼神躲闪不敢接,陶近溪温声道:“快拿着,家里还有呢。”毛蛋这才接了包子。
蔡寡妇直说陶近溪这包子好香,见他多给了毛蛋一个包子,又开始说毛蛋家里的事情。
毛蛋有个弟弟狗蛋,他们的亲娘去世了,现在跟着后娘和爹生活,但是后娘有个亲儿子,所以家里的重活儿髒活儿都是毛蛋和狗蛋来做,这次修路别人家都是汉子先上,男人不在家的才轮到老人或小孩,没想到毛蛋家里是孩子来上工。
衆人听得直摇头,生在这样的家里日子不好过。
因为潇恒的小队修路表现好,今日官差专门请他们队伍给其他人教如何有效分工和配合,有不少年轻力壮的汉子都不屑一顾,根本不在意潇恒说的合作配合之道。
比如孙怀富和赵瑞,两人一见到潇恒就躲起来说些难听话,同一组的人愤愤不平又不敢开口劝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