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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近溪又给他猪草里面扔了好几捧菌子,张彦满眼感激,一口一个谢谢哥哥感谢完两人红着脸回家了。
张彦的爹在府城修路,半年回来一次,家里田地家务都是张婶带着儿子操持,张彦八岁了,比一般孩子懂事些,每天帮着张婶干农活。
陶近溪回屋就开始做饭,刚摘的菌子十分新鲜,如果能和鸡一起炖着吃更是鲜美无比,可惜没银子买鸡。
他蒸上杂粮米饭,把菌子和野菜一起炒了,又把菌子焯水切碎和鸡蛋液一起煮了汤,出锅撒了一些野葱花。
陶近溪开始教团团自己吃饭,给他盛一点米饭又把菌子汤倒进去泡着这样软糯些,团团不会用筷子,就用木勺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喂,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潇恒笑着也多打了半碗饭。
饭后张婶带着张彦来了,这几日潇恒给他们送了一条鱼还帮张彦搬柴火,张婶都看在眼里,对着两人感谢了一番。
“陶儿,我听村长说你要买地?可看好了没?”
潇恒拿出几块米糕招待人,陶近溪说是还没有买到。潇恒见张婶有意出售,忙问:“张婶有可田地愿意卖的?”
“不瞒你二人,我在下河湾有五亩田地,彦儿还小,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他爹去年就让我卖两亩地我没舍得......你们要的话......”
陶近溪还没答话,潇恒就温声道:“婶子,我们要两亩地,银钱下次赶集回来给您,再一道找村长办理地契。”
张婶笑着应了,给他们一些小麦、菘菜、番薯和萝蔔种子,“你们院子大,划一块地除了草松松土,把这几样菜种子种进去,好歹冬日有口新鲜蔬菜吃。”
陶近溪又是一阵感动,和潇恒问了些注意事项,才送走张婶。
他想着能种田了,心里忽然松口气,姑母给的粮食不少,等明年家里松快了也要给他们带些吃的过去。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攒够十两银子买地,玉冠不知道能当掉多少银子,快到寒露了也要準备冬衣了,到处都要用钱。
上山打猎
潇恒见师弟一会儿目光灼灼一会儿眉头紧皱,知道他在为以后做打算又担心没银子。
他温声提议把剩余菌子晒着过几天带去镇上卖,明日继续去山里摘菌子,他哑叔一起去打猎。
夜里三人照例挤在一处睡,陶近溪寻思道:“以后有钱了,我们再盖一间厢房,就不用挤一起了。”
潇恒眼神一闪,道:“冬日天冷,睡一起暖和。”陶近溪想着也是微笑点头,沉沉睡去。
潇恒听到一大一小呼吸均匀这才侧过身,癡癡望着陶近溪秀气的脸。
片刻后擡手轻抚了下他眼旁的碎发,又把手搭在陶近溪腰上才满足阖眼,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没亮透,陶近溪就醒了。
他看到师兄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只觉得那地方要着火了,却见师兄揽着自己和团团睡得一脸惬意。
他眉心疏朗长睫微卷,睡梦中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润,嘴角的伤痕早就消失,近日汤药喝着,想是调理得当,面上红润不少。
陶近溪一颗心很是满足,为什麽满足他也说不出来一二,就感觉像自己精心养的小猪长大了一样高兴,而且这只小猪是不能吃只能供养的。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噗嗤一笑,迎上一双缓缓睁开的桃花眼。
潇恒见他笑意未减,慵懒呢喃:“师弟在笑什麽?”
刚睡醒的嗓音醇厚低沉,热气打在耳边。
陶近溪觉得那爱挠人的小狐貍又来抓他的心尖尖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皮肤直达心底,不敢对视师兄。
转移话题小声道:“看团团的侧脸像小包子!”
小包子本人正在打着小呼噜,半边侧脸柔嫩白皙的鼓出来,可不是像包子嘛。
潇恒见他心虚,不再戳穿。一摸小包子没尿他身上心情甚好。
潇恒身体恢複康健后,每日晨起在院中打了一套姜家拳活动筋骨。
他姿势标準出拳有力,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看起来英姿飒爽。
陶近溪忍不住在竈房门口偷看,只闻着锅糊了才懊恼转身。
潇恒余光见他进了竈房,放任自己嘴角弯起。
他去厢房一看,团团迷迷瞪瞪刚醒来,一见来人,就伸手要抱抱,每日嘴上喊着坏红红,小手比谁都伸的快。
“还没醒呢,嗯?”潇恒捏捏小包子脸,相处多日,二人愈发近亲。
看着小包子为了抵挡哮症来袭每日乖乖喝药,有时候哭得泪眼汪汪都要强忍着喝下去,他心里像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软。
潇恒给怀里软塌塌的小孩穿着衣裳,十二分耐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