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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恒听完又把剩下的一条鱼带上了,跟陶近溪说家里要吃了再去打就是了。虽然猎户家里不缺肉,但弓箭毕竟是贵重东西,多带点东西总没错的。
陶近溪点点头,也收拾了一篮子桃子、包好几块点心,陶团团没人带必须抱上一起。
从陶家屋后走不到半里路就到哑叔家,他们家刚好在一个半山腰处,平时靠打猎为生,也不怎麽跟村里人打交道。
“哑叔,我是陶儿,这是我师兄,我们想借您的弓箭用一下。”陶近溪叩门朝里面喊。
哑叔一出来潇恒有些意外,这人年近四十面部周正红润,不像其他村里人面色过黄过红,像是保养的好,也像是心境通达。
哑叔打着手势,儿女陈彩儿红着脸在一边轻声解释:“爹爹说弓箭有,但是不知道你们拉得动不.....”她头一回见到这麽好看的男子,一见就是两个,着实害羞。
潇恒抱着团团对着哑叔点打招呼,又挑眉一笑,说:“我跟着师父学过射箭,还请一试!”
哑叔一笑,转身拿了弓箭出来。潇恒放下团团,先鞠一躬,双手接过弓箭,对準远处的一颗核桃树,十分熟练地瞄準拉弓,对準一片树叶一箭穿孔而过!
团团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差一点把自己晃倒,还一直拍着小手,扬起小脑袋崇拜望着潇恒,眼里全是小星星。
陶近溪早知道大师兄会拳脚功夫,今日一看技术这麽好,以后岂不是可以经常上山打猎赚钱了!
感觉铜板在哗啦啦向自己招手,这望向大师兄的眼神也是十分金光闪闪。
潇恒会错意,见那眼神炽热专注,轻声一咳。
哑叔眼睛一亮,大力拍了拍潇恒的肩膀,对着二人又是一番手势,陈彩儿解释:“爹爹说很佩服你的射箭技术,他愿意把弓箭借给你使用!”
两人谢过哑叔父女,留下谢礼带着弓箭回去了。
回家收拾上山的东西,带了竹筐背篓、装了两竹筒水和几个包子。
潇恒一看小团团,再去洗了几个桃子、包了两块软糯的糕点,又把背篓里垫了一层旧衣裳,把团团放进去坐好,自己背上背篓这才走。
团团双手抓着背篓边缘,朝着陶近溪傻乎乎笑,大人们上山忙活,他以为去玩呢。
两人在后山转悠半天,潇恒的信心在两个时辰后消失殆尽了,没找到一只能猎的动物。
陶近溪已经打够了鸡草,正在挖一颗菌子,他擡头说:“师兄,可能是我们走错了地方,下次让哑叔带我们来。”
潇恒只好作罢,他看一眼茂密的树林,满地菌子,就跟着摘起来。
小团团蹲在一颗大菌子旁边,双手扯着菌子小脸涨得通红明显在用力,只见菌子被连根拔起,他也一屁股蹲坐到地上,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咧着嘴开始哭:“呜呜......”
“好了,不哭。”潇恒眼疾手快抱起来就安慰。
陶近溪看着地上厚厚一层树叶,知道没多疼,小孩今日连续摔了两次也是十分委屈了。
他憋着笑,道:“团团最乖了,这坏菌子晚上回去就吃掉!”
“呜呜.....吃掉!”团团哭得可怜兮兮,这会儿听到菌子能吃掉又破涕为笑。
几人闹做一团,顺势歇着吃点儿干粮喝了水。
下午一鼓作气摘了许多菌子,返回路上遇到了孙怀福和赵瑞,他们见潇恒带了弓箭空手而归,笑得一脸讽刺。
孙怀福上前,语气不善道:“潇兄是吧,怎麽带着空弓啊,猎物是不是藏起来了?”
陶近溪捂住团团耳朵,他小时候没少受这人欺负是有点怕的,但是想到这人要对师兄怎麽样就厉声呵斥:“我和师兄做什麽,关你们什麽事情!”
潇恒上前把人拦在身后,赵瑞接着孙怀富的话头,“可能是山中猎物太狡猾了,不想让潇兄猎住!”说完和孙怀富哈哈大笑。
潇恒忍耐着心中怒火,沉下脸淡淡回应:“可能猎物与我无缘罢了。”说完,他倏地一箭射中孙怀福顶头的大树径直走开。
大树一震,树叶纷纷扬扬撒了他们一身,孙怀富和赵瑞狼狈僵在原地。
去还弓箭的时候,陶近溪把刚摘的菌子给哑叔父女抓了几捧。
哑叔见到潇恒空手而归打了几个手势,彩儿说:“后山常有人去打猪草找野菜,人迹太多,要往山中东北方向深处去才能找到些猎物。”
潇恒了然点头,二人又跟哑叔约了下次一起上山这才回家。
回家遇到张彦背着一篓猪草手上拉着一捆柴火,柴火被前方的大石头挡住了拉不动,潇恒放下背篓上前帮忙把柴火拉到平地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