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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他口型说道:让你在上一回。
苏徐行:!
还有这等好事?!
其实苏徐行也不清楚自己的型号,他又没谈过恋爱,但与赵峋几次亲密自然而然都是他在下,他虽然不介意,但若能压赵峋一回呢?这可是《夺位》的大反派啊!
苏徐行一喜,立马颠颠地去磨墨了。
“还有个要求。”却听赵峋咳嗽了一声,继续开口,“给我写首诗。”
苏徐行:???
“嗯……便以‘情’为题吧。”他神色倨傲,看起来好像多勉强似的。
苏徐行看不懂了,什麽叫以“情”为题给他写首诗?
他仔细瞅着对方的脸色,然而带着人皮面具的赵峋根本没有漏出半点情绪,不过……苏徐行到底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那一丝不自然。
苏徐行未立刻应答,气氛一时竟有些奇怪,好像有点暧昧又好像有点尴尬……连带着苏徐行也浑身不自然,手脚不知往哪放。
见他不回答,赵峋目光一暗,语气平淡:“不愿便算了。”
但他握着毛笔的手青筋暴起,哪里有面上的云淡风轻。
“额……”半晌,苏徐行清清嗓子,小声答道,“我念不出口。”
救命啊!当面念情诗这是什麽酷刑!赵峋不是阴冷反派吗?让他念情诗是什麽崩人设的操作?!
不是不愿,而是念不出口。至于为什麽,两人心知肚明。
本就奇怪的氛围顿时更怪异了。
赵峋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丝异样,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忽然低声道:“那你自己写。”
随后又昂起头颅,一副“大发善心”的模样:“本王不嫌弃你的字。”
苏徐行:“……”
合着他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但能压赵峋的诱惑太大,苏徐行到底没能拒绝,只得拿起笔苦思冥想。
以“情”为题……兄弟情肯定不行,兄弟又不会滚床单,呵呵。那必然是……爱情了……
想到这个词,苏徐行手一顿,心跳突然漏了几拍,红霞飞上脸庞,吓得他猛地给自己脑袋一巴掌,你害羞个鸡毛啊!
什麽爱情不爱情的!他是要赚大钱向上爬成为王的男人!岂能被小情小爱绊住脚步?
苏徐行从小就知道,他孑然一身,什麽都是假的,只有手里的钱是真的,所以他毕业后才会一门心思赚钱,恋爱什麽的都是过眼浮云。意外穿到这《夺位》的世界,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赚钱,只是实际情况複杂,苏琰竟然是皇帝的儿子!自古夺嫡之路荆棘坎坷,动辄血流成河,若不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只有奋力拼搏,向上游争,将权柄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争斗的手段,但若不行动,就只有被其他人啃食殆尽的份儿。
所以,“情”之一字,远没有“权”来得重要。
赵峋自然不知道苏徐行心中的弯弯绕绕,但见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从前,他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放任至此。但若这个人是苏徐行,却又能说得通。
他像是一团迷雾,有着许多赵峋无法解答的谜题,比如这些惊才绝豔的诗句,比如他对素未谋面的自己的了解,又比如……他的“预知”之能,若从前还是质疑,自从苏徐行找到那偏僻的岩铁矿之后,他就信了对方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又或者说……他对这个世界的掌握?
赵峋眯了眯眼,苏徐行好似对这个世界很了解,不论是对大琼还是对毅国皇室,他仿佛站在一个更高的地方,垂首俯视着他们。或许苏徐行自己都未察觉,他在面对自己时嘴上说着讨巧的话,但那更多的是怕自己小命不保,而不是对他赵峋的畏惧。
其实他不怕任何人,哪怕对方权势滔天,但他又会怕任何会让他小命不保的人,哪怕对方是个无权无势之人。
纵然两人亲密至此,赵峋也未看透过他。
苏徐行身上有个秘密,如同风一般。
他想抓住。
或许抓住之后,他才能将人彻底地据为己有。
苏徐行的身与心……他皆要。
赵峋垂眸,用力写下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他不允许有超过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更不允许他所倾心之人心思并不在他身上!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此刻同处一室,虽不作声倒也分外和谐。
屋外,周录昂等了许久还没见人出来,有些疑惑,便自己进来了。
“如何?苏琰小友若还有其他佳作,老夫也乐意笑纳。”他笑呵呵的,面上没有不耐。
“冯书墨”闻言将手上的一沓纸递给他:“诗作皆在此,先生可慢慢欣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