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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颜失神地一步一步迈向两人,阎焱阻止不能只得挂在她身边被她一步步带了过去。
刚到房屋前,屋里的疯癫女人似是看清了来者,她不动了也不再手舞足蹈的,只是静静地看着高个子的那位。
她口齿不清,指着花落颜断断续续地说:“花……小花……”
男人亦是结束追逐在原地休息,听了女人的话他擡头看去,那个高挑身姿的女人眉眼那麽的像他们的女儿。男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你吗,小花?”
屋外的人含着泪点头。
得到肯定的男人和女人几乎一样癫疯,他们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破门被他们推散损坏一地。他们围着花落颜嘘寒问暖,大喜过望地仔细看她。
看似美好的一家人团聚没有持续太久,周边阴森森的气息如巨浪一样席卷而来,阎焱暗道一声不妙:这两个人出了这破屋后,他们身上人的气息太重引来了髒东西。
果不其然,其他断垣残壁之中爬起来一具具白骨,大小不一的散落各处。最靠近她们这间破屋的那具高大白骨的指节嵌入乱石中,空洞的眼眶中泛着幽幽绿光面朝她们。
越来越多的白骨聚集,骨头发生“咔嚓”声响,它们行走时打在地上发出清脆声音。不多时骨头碰撞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那之后声音变得沉闷,阎焱依稀感觉地面在震动,可知白骨不在少数。
她们四鬼两人早早地退回那莫名拥有安全的破屋中,早在出现不妙声响时,那鬼差早早地拽了马面一起躲在阎焱身后。
“大王,你可要保护我们吶。”
眼前的景色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色,而是一具具森森白骨构成的纯白地狱,阎焱感到脑袋肿胀。她以手扶额,遮着眼睛不可察觉地睨了一眼马面,它满不在乎地站在身后同样注视着阎焱。
阎焱长叹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对着鬼差说:“你先别怕,本王也怕。”
闻言,鬼差怪叫一声:“吾命休矣!”
阎焱继续安慰,“又不是没死过。”
两鬼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中,花落颜的声音响起,“别怕,我在。”
声音平淡,随后传来机械“咔哒”的声响,阎焱看去险些吓了一跳。花落颜的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在游戏中才能看见的沖锋枪,身后背了把步枪,大腿外侧挂着乌黑色腿包,里面的手枪在月色下闪着光亮。
未等阎焱开口询问,花落颜已经将枪支装上弹夹,蓄势待发。她举枪刚要沖出去,她顿了一下回头问:“是否击杀全部?”
其余人鬼皆目瞪口呆,阎焱亦是如此,她听明白了这句话,这是她们曾玩过的那个游戏里的语音。她点点头,下一刻花落颜犹如解开枷锁的猛兽,枪口不断发出绿色火光。
擡枪,枪口对齐,火光迸发,白骨倒地。随着骨头越堆越高,花落颜换弹的手也越来越快。她几乎是站在原地双手持枪一动不动,哪怕是有白骨扑上来,她也只是一个侧踢踹开,不动如山地守在破屋前。
白骨堆得如一座小山一样高了,很快绿色幽光黯淡了,花落颜也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有再换弹,沖锋枪已经打空被她扔在地上,步枪也是,此刻她只剩下一把手枪苦苦支撑。
阎焱从已经是一堆破木的柴门前探出头,她小声问:“需要本王帮忙吗?”
最后一枚子弹射出,全部子弹彻底归零,花落颜擡手将手枪一掷打翻最前面的一具小白骨。她一边应了声,一边舞动双拳将其余妄想上前的骨头一一打趴在地。
“给我可以扔的东西……”喊话间她一脚踹开一具高大的骨架。那骨头太大,被踢后只是向后踉跄几步,它整装待发又沖上前来。巨大的拳头落下,彻底遮住花落颜的视野,她举起双手接住双拳,忍不住向后退,脚底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泥土印子。
阎焱在身上翻找许久,她掏出一把钱币,弱弱地问:“冬阳上次给本王烧的纸币还剩……”
一语未必,双手成堆的纸币早就不见蹤影,只见花落颜中食二指捏住纸币边缘,放臂,脚蹬地便把黄色纸币送出。纸币破开空气,以疾风骤雨之势命中那高大的骨架。一个接一个白骨倒地,头上毫无意外地插着半枚纸币。
送出最后一枚币后,花落颜跳回阎焱身边。她蹲着身子右手背在身后,对阎焱招招手,“还差两枚。”
越过花落颜的肩头看去,还有两个白骨瑟瑟发抖地躲在废墟之后,迟迟不敢上前。阎焱只得一咬牙狠心割爱将最后两枚纸币送出。
花落颜再甩腕两次,随着两声闷响两具白骨纷纷倒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