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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晋宁喝了口水,酸酸甜甜的很适合被酒麻痹了的舌头,此时被古帝安洗狗似得拨弄来拨弄去,擦到干净,舒服的靠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旁边那只躺在沙发上,自家主人回来都没有任何反应的虫,迷茫擡眸问:“他也喝多了?”
“他哭累了。总计哭了……”古帝安低头看表,随后确认:“两个半小时。”
“真能哭。”
“是的。”古帝安一边说,一边忙碌:“年轻雌虫的初情都是这样依赖难舍的……大部分雌虫都在暗恋中度过,也没怎麽样。他的话,刚刚离巢就与您建立关系……骤然被驱离确实伤要深些,希望您能理解。”
晋宁嗯了一声,也累了,水喝完后头发也干了,看见小虫子还有个枕头,把他往沙发靠背那边推了推,这虫最好的优点就是睡着了一点不闹,给他推过去后,躺在了他外侧。
一张沙发躺俩长条,晋宁刚闭上眼,感觉背后硌得慌,回过身看见他手还被锁着,伸手指向杜霍。
“古帝安,你,摸他兜……钥匙拿来。”
“好。”古帝安立刻去找。
杜霍果然是被喝死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让古帝安给摸了个遍,终于找到了他藏在衬衫里怀兜的钥匙,连忙递给晋宁。
伴随着咔哒一声锁响,手铐解开被丢在地毯上,小虫子也从被束缚着的惨状打开,立刻两只手高举头顶甜美舒服的睡起。
“你,辛苦睡这边吧。”晋宁指着旁边唯一的单人座沙发:“小是小点……你凑合一下,我,不行了,喝多了,睡觉了。”
“没关系,您睡吧。”
晋宁回身,把小虫子往沙发缝里一推,身子一包——舒舒服服的搂着虫就睡了。
奥维拉面向沙发靠背,被身后人挤得扁扁的,竟然也没什麽反应,只是呼吸较为不顺畅,嘴里打了两声呼噜。
他俩睡香香,古帝安则是忙碌着用同样的方式去清理杜霍身上的湿水。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杜霍依旧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半夜,猛地坐起来,呕——呕——了两下之后,睡在旁边地毯上的古帝安翻身而起,于黑夜之中拎着垃圾桶……就差一步,看着他稀里哗啦喷了一地。
拎着垃圾桶的古帝安,长叹一声后……给他倒了杯水,垃圾桶放脚下,俩字:“漱口。”
随后去换了纸巾、然后面对着脚下花纹繁複的地毯,一点一点的把缝给抠了。
而那个人类男性在漱口两次后,看着有只虫借着月光跪在地毯上清理垃圾,说了声:“不用——”随后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被沙发腿绊倒,猛地朝着虫扑过去!
古帝安被他手里水杯里的水突然泼了一脸,惊的倒抽一口气,没来得及救他,也就这麽眼睁睁看着杜先生咚的一声,一头磕在了实木茶桌台角上,撞的眼冒金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再后来,就是第二天的灾后重建。
一夜之间,古帝安把地毯恢複到了90%,酒味全消除,只剩下一些浸润进去的油脂,大概要等整拆下来才能清理干净。
一夜之间,于寒和地毯一样恢複了90%,疲惫全消失,只剩下一些记忆还有待规整,神清气爽的看着像当了一夜新郎。
一夜之间,奥维拉苏醒在前主人的怀抱中,手上的镣铐也被解开……最重要的是,低头看看,晋宁的手撩开他的衣服,在他肚子上放着,前所未有的亲昵。
一夜之间,杜霍醒来就发现自己光迅账户通知了宠物绑定信息,以及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份宠物转户证件。
宿醉的晋宁头昏脑涨浑身犯懒,在怀里的虫动了之后依旧不想醒,压着他又骑裹住,继续当个抱枕,五分钟内回到梦境。
而昨晚吐了一次的杜霍,相当于作了个弊,排出酒水,所以醒来后倒是没有宿醉,只略感头重脚轻。
他看着奇迹般自主苏醒并一大早就从楼上下来享受古帝安爱心早点的于寒,以及从早起就搂着那只说好了送给自己的虫不撒手的晋宁,眼神烦躁无语。
“老晋可真行。”看着自己喝多领回来的宠物证,杜霍呵笑:“酒后不办事不知道吗?他这麽一弄,这虫真归我了!这种金红色的证是永久绑定的吧?真是够绝!”
“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于寒一边喝粥一边补刀:“大男人一诺千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这一说法。相反,要来的宠物也没有送回去的。你要了,他也给了你,你带回家就结了,磨咕什麽。”
杜霍听于寒这麽说,相当于是吃了个自己讨来的瘪……他不知道,于寒算计到晋宁做了什麽,为了说出这句话帮他打底封口,甚至豁出去了一只厨子,也正肉疼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