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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的眼睛又睁开,露出戏谑的笑意:“干什麽去?把刚才欠我的饭补上。”
“呃——是。”安德烈放下碎铁链,僵直的往他身边走,像个居家机器人一样伸手把饭菜合在一起,喂到他嘴边。
于寒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吃,并酸唧唧的嘲弄:“唔——就没见你喂过我,敢情十八岁的我是你养出来的,待遇就是比较好,是吧?”
安德烈沙哑的答:“也……喂过。”
“为了气我那次不算。”
“那……也喂过。”
“我说没有就没有。”
“雄主……”当又一勺饭喂到他嘴边,他醒了的同时安德烈也意识到,不光奥维拉看到他的那瞬间会告状,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支支吾吾的把之前隐忍下去的不管又变成了状,告给雄主:“您的朋友……和您哥哥他们合伙欺负奥维拉……”
“不是欺负奥维拉,是欺负晋宁。”于寒知道他什麽意思,用一个举例就说清楚了答案:“我哥记恨我,是因为没有一次玩得过我,在我身上反複吃瘪,所以才总想翻局。杜霍和他一样,因为晋宁是我的人,自然帮我,每次都让他不好看。趁着我病,闹他一下也正常,晋宁不是傻子,不会由着他们骗。”
“那就……好。”安德烈听罢放下心,随后没控制得住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嗯?”于寒舔了下唇,感觉亲的一点不够使劲儿,都不如之前在花园里那次又骚又真诚,可惜作为当时的副意识,他只能在嘴里顺势又一次说出那句:“让你亲了吗?是你丈夫吗你就亲?”
“是我丈夫……”雌虫红着耳朵尖,小小声的回答后又仔细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那个二十八岁的,松了口气。
“嗯,还算乖。”于先生看他还是较为喜欢现在的,心头满意的顺手搂住他,如从前一般閑不住的捏了捏他的手:“虽然说,交代你给我喂饭,做的不错。但、和我合伙一起骂我的事,咱俩晚上再好好清算。”
安德烈就知道他醒了得有这麽一朝:“为了哄您吃饭而已……您不是吃的挺多吗?脸盆大的蒸糕,进去两盆,还要吃。”
“目的达到就可以不问过程了?”
“这……”反正是说不过他,某虫戳戳饭碗,看他又一次张开嘴,一口饭塞过去,气的出了口粗气:“早知道就饿死您好了。”
“没死、哎,没死~嘿嘿嘿。”于先生乐呵又高兴,欠欠儿的揪着雌虫的触角,一边玩一边美滋滋的嚼着饭,开心快乐的同时突然又嘶了一声,品出味儿来:“不对、这古帝安做的饭?”
“嗯,是。我守着您,没时间弄。”
“啊——”于寒这才想起,十八岁的自己因为过于霸占安德烈,甚至只想霸占安德烈,把古帝安连带布兰特一起送走了:“那他一会要跟晋宁回去?”
“应该是吧……晋宁只送了奥维拉,没说送古帝安。”
“妈的、”于寒想起刚才为了帮晋宁时说的那句‘送出去的宠物没有往回要的道理’当即哀嚎一声,手攥成拳在床头上狠锤一把:“我的厨子没了!!”
……
打出去的回旋镖,刚脱手,就嗖的一声正中自己脑门。
整个晚上,于寒都在考虑,‘18岁’的时候说过的话,到底可不可以不算数。
说不算数吧,他也成年了,在床上和草坪里和虫老婆滚来滚去的时候也爽得很。
但是算数吧,那说到底不是真实的他,很多记忆也没来得及再回笼就被强行唤醒……他本身就具有吸取别人记忆的功能,眼下脑子里从安德烈那边提取过一份,又多了一份第一视角的,总觉得很奇怪。
还是自己的体验更真实。
于先生打从心底不承认那个十八岁的自己也算自己,贯彻一个坚决重要思想——【得把古帝安要回来】。
十八岁的<2又想吃又想要虫,二十八岁的>2已经学会了取舍。
虫老婆的作用是陪床,还是希望他可以沉迷上床,不要沉迷厨房。
但最终,执政官先生伟大的领导方针优先决定了送出去的宠物不能再要回来,所以,为了晋宁……感觉希望渺茫。
……
深夜11点半,天色阴云笼罩,外面开始下雨。
两个醉酒男人终于勾肩搭背回来了。
他们好像在外面又找了地方喝酒,杜霍此时醉的不行,满脸的坨红像过敏一般,晋宁可能是赢在一米九六的身高上,身板子大,肝髒肾髒也大些,解酒的速度比杜霍快,此时竟还能站直把他扛回来。
古帝安已经把哭累了的奥维拉哄睡,瞧见晋宁回来,立刻轻手轻脚的去接他身上的杜先生,把人放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后,顺手给他倒了杯融了百香果汁的水,擦他身上被淋湿的水珠,又用干发器弄干他的头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