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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凡突然笑了，“骗你的，最近吃的好，这个面孔我至少能维持的两三年不溃烂。”
夏恺霆一怔，“那你刚刚是骗我！你怎麽……”
“怎麽？”
“……”抱歉，不怎麽。
秋凡突然又不笑了，“你可以把我抓回寻真司结案了。”
夏恺霆冷笑，“想的美，反正你也死不了，抓了还能随时跑出来，干脆就别进去了。”
他知道，这怕是秋凡给他安排的，建功机会，抓了闹的人心惶惶的鬼链杀人案兇手，他的晨王之位就更加稳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太子，甚至皇帝了。
这恐怕也是皇帝的意思。
夏恺霆拉着秋凡的袖子，“跟我去查案，我要弄清楚这萧大夫好好的干嘛许愿要弄倒许家，还连带着把二皇子，还有未成年的四公主和六皇子都跟着遭殃。”
秋凡无力的反驳：“那是你的事，干嘛拖上我！”
夏恺霆答：“让你将功赎罪。”
*
萧府里里外外都披麻戴孝，丧事办的说不上大，但也至少像样，不像之前被全京城笑话的宋皇后丧事。
祠堂内，萧若扬的一衆子孙跪了一地，真心实意的为他去世而伤心，夏恺霆和秋凡被小厮带进去，只需看一眼便知道萧大夫应该是个好父亲和祖父。
有几个小辈撑不住了，萧大夫人史氏满眼心疼的让他们下去，嘴里说着：“父亲也不会希望你们因为悲哀而哭坏了身体，去休息吧。”
小厮给几个撑不住的少爷小姐让了路，然后把夏恺霆和秋凡带到了萧将军面前。
萧将军看清来人时，便起身，再把人引到祠堂外，道：“听闻王爷前几日病倒了，不知如今身体可有好转？”
夏恺霆道：“多谢关心，这不是身体好了，便又来查萧大夫的事了？”
萧将军感激不尽，“末将，替父亲谢过王爷。不知王爷是否得到了新线索？”
夏恺霆点头，“算是吧，本王就想问问，萧大人同许家可有恩怨？”
萧将军想了想，“若说恩怨，怕是唯有小妹嫁给先太子的事了，因此许家人可没少给萧家添麻烦，私人恩怨未必有，可朝堂之上许家和二皇子派的都觉得父亲是站在先太子那里的。”
夏恺霆并不意外，他换了个方式问：“那这世上可有人让萧大人愿意付出一切去完成一件本与他无关的事？”
萧将军皱眉，严肃说道：“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陛下能如此影响父亲的行动。”
夏恺霆微微一怔，也是，萧若扬出生寒门，之前一直没什麽升官的好机会，后来是皇帝上位前偶然被萧若扬帮了，据说是处理了当时的一个水灾，因此皇帝一手提拔了萧若扬，连带着他的儿女都十分看重，这知遇之恩于萧若扬而言，可不就是要拿性命去还的？
他在位时，无事不按照皇帝的意思做，那皇帝若是要许家灭亡，萧若扬身为御史大夫自然是有能力办到，差就差一个“东风”。
这个“东风”，秋凡给了，是二皇子私藏的龙袍，至于季祥玒是否真的藏了龙袍，从来不重要，只要萧若扬能从二皇子府里搜出东西就行了。
萧将军又说：“为了陛下，父亲忍痛将小妹嫁与先太子，那时，他并不看好先太子品德，只不过先太子的一些事被宋皇后藏的好罢了。”
夏恺霆对于季祥珏才疏德薄并不意外，可让他以外的事，从前的某一刻，或许皇上真的有想过让季祥珏当太子，不然不会将萧家女嫁与他做太子妃，论背景，先太子妃的出生虽然不是世家，可在书香门第中却是数一数二的，因为萧大夫算得上是读书人最仰望的人物之一了，萧家女有笼络天下读书人之心的能力。
相比之下，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只能说是笼络个别世家吧，甚至家里的权势也不见得有多重。
夏恺霆告别萧将军，带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秋凡离开，他準备进宫面圣，可秋凡死活都不肯去，夏恺霆无奈只能让人先回夏府。
*
进宫后，夏恺霆要求见冬采女去世的地方，皇帝便亲自将他带到一处僻静的宫殿，叫做梅宫。
路上连个丫鬟太监都未必见得到，这可谓是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了。
皇帝身后一堆的太监宫女还有侍卫，是这里最大声音来源。
夏恺霆冷眼看着太监打开梅宫的门，一层薄灰从屋里吹了出来，皇帝擡脚进去，夏恺霆紧随其后，一衆太监宫女却老老实实的留在了外面。
夏恺霆环视周围，“这就是冬采女的住处？她可是在这里去世的？”
皇帝答：“亦瑶为了生存，不得不低调，这些年来她一直住这里，也没让你的养母，也就是她的姐姐，进宫来探望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