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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亡命牌落地,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

*

远远的,夏恺霆就能看见一堆人群,不知道了叶明拖了多久,他大声喊道:“刀下留人!圣旨到。”

可惜来自围观百姓的声音太吵了,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唰,大刀迅速落下。

夏恺霆红着眼睛,再次喊:“刀下留人!”

与此同时,咔,秋凡尸首分离,头颅在刑场上滚了又滚,大大圆圆的眼睛恰好转向叶明,活生生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百姓却欢呼雀跃,“好!好!好!杀的好!”

府衙不耐烦的驱散閑人,没有人留意到秋凡那如同傀儡断了线的身体,在落地一会儿后,手指又缩了缩,仿佛没死透。

夏恺霆震惊的骑到邢台前,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瞬间断了,

他怨恨的看着监刑的小官,“都说了刀下留人,为何还是斩首了?!”

小官吓出尿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可此刻的夏恺霆什麽都听不进去,他对叶明说:“把他带回寻真司,严刑拷打!”

叶明看着面色阴沉的夏将军,把要提醒的话又咽了下去,招手让一同前来羽卫把人带回去。

夏恺霆缓缓的抱住了秋凡的头颅,他心中的刺痛让他窒息,为什麽会那麽疼?

他为什麽会现在死?

他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吗?

夏恺霆愤恨的大吼,将心中的怨恨和不甘都吼了出来,可怒气散去后,他只剩悲伤。

他不知所措的跪坐在刑场上,原本的蓝天突然被乌云盖住,大雨瞬间落下,沖淡了刑场上的血迹。

随着雨滴流过他的脸颊,憋了半天的泪水也掉了下来,对他而言,秋凡亦师亦友,教会了他如何辨明是非,如何寻找真相,也教会了他什麽叫做世事无常,神鬼作乱。

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又有时候跟个小孩儿一样,夏恺霆以为,秋凡会一直陪着他,一直一直的帮助他。

浑浑噩噩的夏恺霆,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夏府,似乎是莫知来劝了两句,让他松开秋凡的头颅。

莫知找了人,把头颅和尸身缝了起来,带回了夏府,放进了一口棺材里,停留在大厅。

罪犯理应要丢乱葬岗,不得立碑纪念,可秋凡情况特殊,死的同时,虽然没有除去罪名,可却叫停了斩首之刑,只不过夏恺霆晚到了一步。

淋了雨,夏恺霆当晚就发了烧,在秋凡的棺材边晕了过去,时而清醒的他听到了耳边人来人往,叽叽喳喳的,炒的他头疼。

转头睡去后,他又看到秋凡的脸,从少到老,从老到少,变幻莫测的“嫌弃”他,可面上却是带着笑容,夏恺霆知道,秋凡不是真的要鄙视他,这只是一个不懂得如何“教”人的“老师”能想出的唯一相处方式,更是一个不会“关心”人的“鬼”想出的唯一表现关怀的方式。

但与此同时,夏恺霆还看到了他说:“你为什麽不来救我?”

他披头散发,神情绝望的质问:“你为什麽不来?!”

双眼湿润,衣角滴着雨水,他对夏恺霆说:“我好冷,我被大雨淋的好冷啊!你帮帮我好吗?”

那麽多人,秋凡或许是唯一一个把他当作学生,又当作知己的,少了师生生疏的礼仪,多了好友间的交心,没有上下司的恭敬,跟没有主仆的严肃。

秋凡是唯一真正看到“夏恺霆”这个人的,不是铁羽军夏主帅,不是寻真司指挥使,更不是后来的晨王。

那个阴晴不定,鬼头鬼脑的怪物眼里,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

*

等夏恺霆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他仍然头疼脑热,眼睛换个地方看都觉得整个世界在转。

“莫知!”

莫知神情恍惚的跑进来,“将军,您没事了吧?”

夏恺霆摸了摸额头,晕乎乎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莫知答:“三日了,” 紧接着,他仿佛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前天夜里,御史台带着人搜了二皇子府,找出了龙袍,许氏一门都下狱了,许元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今日一早,御史台萧大夫在自家祠堂里,被鬼链给杀了。”

夏恺霆一个激灵,“什麽?”

怎麽可能?秋凡三天前就被斩首示衆了,鬼链怎麽还会杀人?

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苏醒,“秋凡呢?”

莫知支支吾吾的说:“秋凡先生停灵时,大厅着火,被烧了。连骨灰都没剩下。”

夏恺霆也顾不上头昏脑胀,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固执的道:“我要洗漱,备车,一会去萧府。”

莫知劝道:“将军大病初愈,还是莫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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