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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纤眼神一黯,沮丧道:“我半点事也没做成,可真没用,真差劲,我算什麽大妖怪……”

听到这里,江逾白连忙擡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的小祖宗鱼。

随即,他用口型示意道,此处还有别人的气息。

果不其然,三两瞬后,不远处的灌木从里,响起阵阵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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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浔越与他们俩站在一处,自然也被卷入阵中,不同的是,他因挣扎太过剧烈,被高速运转的湍流阴撞伤了肺腑。

他的脸色紫青,薄唇毫无颜色,上扬的凤目失去光彩。

胸口积有大团的淤血,喉咙中翻涌腥气,他又咳了起来,血水从五指缝隙流淌。

此刻临近日悬中天,几缕霞光刺向眼皮,惹得丘寻越昏昏欲睡。

周身的风太过温柔,足以融化北域的冰川。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突然觉得:要是死在这里也挺好,虽然不能有金丝楠木棺椁,却能有似锦繁华拥簇。

然,下一剎,便有一股水流淌进口中,甘甜清泷,混后松木香气,沉至腹部,润泽灼痛的肺腑。

黎纤蹲在偃松树荫里,正手捧荷叶给丘寻越灌水。

江逾白站在他旁边,取纳戒中翻腾物件,青瓷罐,白釉瓶,璞玉盒,寻摸了好半天,才找着几个有用的。

水见底后,黎纤眨眨眼,扬头道:“白白,我刚才看见他的手指动了。”

“嗯。”

江逾白屈指敲了下他的后脑,黎纤便听话地挪到一边去,安静地吃野果。

江逾白掂了掂手里的瓷瓶,眸色几闪,终于是拨掉瓶塞,半蹲下身,準备给地上的人喂药。

但好死不死,他正好遇见丘寻越睁眼睛。

第91章 永安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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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寻越凤目圆瞪, 冷着嗓子开口,“废人!你要做什麽?”

躺在脚下的男人,伤口斑驳, 满身污血,连吐息都十分微弱。

却依旧嚣张跋扈。

江逾白记着, 好像自与丘寻越首次见面起, 往后便都是这般鸡飞狗跳。

彼时, 莺时过半,临近槐序, 他与容舟受领师命:隐名匿姓, 出山游历, 自南徂北, 行千万里路。

一为鑒清幽云月, 赏山湖烟色。

二为品浑朴风俗,验浇漓世道。

以阔眼界,净思绪,正神识,稳固道心。

为此,两人收了灵剑, 骑乘快马,鞑鞑而行。

用徒手之力,翻峭山, 越邃谷,一路走走停停,曾嬉笑玩闹, 也曾救死扶伤,上至耄耋老妪, 下到三尺孩童。

至中原腹地,正逢姑洗节,长街熙攘繁华,好不热闹。

师兄弟两人浑入市井小铺,饮凉茶,喝浊酒,旁桌恰有三两贩夫走卒,酒足饭饱后,东倒西歪,插科打浑,侃侃而谈。

从其言语间,略作领会。便知方圆百里的小周山头,将有一场淬剑大会。

邀请衆多舞勺少年,豆蔻少女聚集于山脚,比剑势,斗剑术。

获胜者即可独自前往小周山山巅,以悬空冷泉淬洗利剑。

兴许是酒肉穿肠过的缘故。容舟胸膛鼓胀,脑袋发热,张嘴高呼道:

“吾兄!与吾同去,吾必赢,天下扬名!”

江逾白原本抱臂而坐,闻言,只是疏眉轻挑,“说人话。”

“咱俩一起去,我要赢,要出名。”

破晓,抵达小周山脚,因崖壁铺设许多缚灵玉石,周遭环绕大片湖泊。

两人便各乘一叶扁舟,划水御船,停泊于湖面。

比斗时间设在日上三杆,灵湖已有稀疏几只船舟。

容舟打了几个哈欠过后,便转着眼球,四处瞧热闹。

江逾白本是低头假寐,松神纵思,却被接连的轰隆响声吵醒。

忽地,一艘画舫疾驰而驶,掠到窄小竹舟前,蕩起串串水花,飞溅到杭绸袍摆。

循着水面船影,江逾白擡头,将画舫的具体模样收入视野。

船体为沉檀木所铸,表层镀有金银,镂刻彩绘,脊顶红绸纷扬,云铃随风震颤,鸣出清湛之音。

舫内有若干乐师舞伎,轻拨弦丝,婉转吟唱。

撑舵的仆从厉声赶人,他穿得虽是粗布麻衣,却有万丈的泼皮气焰,“我们家主準备在这面的水域休憩,你俩快滚!”

他几轮咒骂,彻底赶走容舟的瞌睡,容小爷的暴脾气说来就来,“你从哪寻来的厚脸皮,能说上这般不要脸的话。”

“若论先来后到的理,也应是你们滚!”

几个仆从应是没想到,会被毛孩子骂得狗血淋头,愣上半晌又道,“小杂毛,知不知道船内坐的是谁,说出来能吓得你们俩立刻尿裤子...”

容舟嘴快,速速将其打断,“就算是天王老子,小爷也不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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