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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舟做痛心疾首状,艰难道:“那位长者八成是我们归元山的老掌门,江逾白他外公。”

我继承了我外祖的遗産和他的遗孀!

外祖死了十年后,我娶了他的续弦!

做人就是要追求刺激,我的道侣是我娘的小娘。

这是何等石破惊天的狗血故事啊,连画本子都不敢这麽写。

此事恐怕是归元山的特等秘闻了。

常寿瞪大眼珠,嘴唇开合不知该说些什麽,拿着酒碗的手微微颤动,生怕容舟醒酒后杀他灭口。

“噗!”

对面的和尚一口浓茶喷在容舟小爷脸上:“你听谁说的?”

容舟没被喷清醒半分,他支棱着头,昏昏欲睡:“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师兄亲口说的。”

“我师父与掌门加以佐证,此事断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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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琼芳盛绽,树顶处那朵最绮丽的海棠瓣似乎不愿与树下三人‘同流合污’,这瓣花借势东风,顺着纸糊圆窗,飘进堂屋,落在江少主的胸口。

江逾白若有所感地睁开眼,只觉通体神清气爽,也不知迷迷糊糊中那半吊子老医修给他喂了什麽神丹妙药。。

他撑起身,取下覆在剑伤处的花瓣。

怎麽这里的海棠花都这般豔泽莹润,像极了黎纤的温软唇瓣。

眼角撇到被窝的一侧鼓起小包,江逾白心下好笑,他掀开被角,果不其然看见了大鱼蜷缩成虾米的身体。

“黎纤。”江逾白出声唤道:“醒醒,吃完饭再睡。”

悬空竹楼变作废墟,青枣和紫葡萄失去滋味,折吾河极速膨胀延展为漫无边际的深海,提着鸡笼的玉面仙人缓缓踱进暗夜。

万年前的流星兜兜转转后再次归于原位。

黎纤悠悠转醒,眸子里毫无焦距,空茫一片。

直到看见江逾白时才亮起小撮微光,随着视野逐渐清明,江逾白的面容越发明晰。

大鱼眼里的点点光亮倏地燃起,最终星火燎原。

“白白!”

“白白!”黎纤避开江逾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扑进他怀里。

温热的泪珠落进江逾白颈间,顷刻间就渗进皮肤,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莫要担心我”

“我一点也不疼的。”江逾白道:“昨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嗯。”黎纤点头,下床后,光着脚拿来挂在黄花梨木柜上的破布袋。

他取出几叠纸,铺平摊开在江逾白面前。宣纸上洁白无痕,大鱼嗫嚅道:“没写完,今天一定全部补上。”

江逾白笑了笑,伸手翻起黎纤之前的字帖,工工整整的正体小篆罗列在净皮生宣纸上,同大鱼一样乖顺可人。

黎纤自跟着自己以后便日日做功课,如同市井学堂里的学子那般,读书,写字,算数,绘画样样都不落下。

大鱼虽不懂世故,不知风月,却万般聪慧。反应快,记性好,理解能力强。

尤其在算法方面最有灵性。教给黎纤的字,他也从未写错过。

背书时摇头晃脑,清灵软绵的嗓音念起‘之乎者也’别有韵味。

最开始背诗的那几天,大鱼半点错也未出过,直到有一次自己故意使坏,便说他背错了字,硬是挠他顿痒痒。

得知被骗后,大鱼也不生气,但自那以后,这鱼便每次都要背错一个字。

***

“做不完功课,该罚。”江逾白道:“就罚,今晚给你吃小点心。”

闻言,大鱼咯咯地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和半截殷红的舌尖。

江逾白这时才发现大鱼的脸色,唇色都异常惨白,他将目光移向黎纤的脖颈,纤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蜿蜒的青紫色脉搏。

“你怎麽了?”江逾白轻轻握住大鱼的肩膀,他生怕不小心捏碎了这小不点。

“没事。”黎纤吶吶道:“就是饿了。”

江逾白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扯起黎纤,我给你做东西吃。

***

这边和尚对着醉鬼容舟干叹气,那边常寿执起烟杆,狠狠地啜了两口,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眼圈。

酒过三巡,三人已经进入了热闹后的空乏。

似是被江少主的烟花事震撼颇深,透过氲氤的烟雾,常寿撚起一片梨花海棠,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初恋。

“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眼睛又大又亮”老烟鬼思索片刻后道:“比东巷街口买甜豆乳还李大婶还漂亮。”

“……”

和尚替他倒了碗醒酒茶,塞进他手里:“这个比较可不妥,葡萄比瓜子大,西瓜也比瓜子大。”

“风花雪月的旖旎事儿哟,你个出家人不懂的。”常寿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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