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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岁执剑之时,是我带他入的道。那时各峰弟子于剑道上都只是初窥门路,唯有他一人可悟到其中种种奥义。”

“之后的六年更是频繁突破各样屏障,进展神速。”

“大乘境修士,须得行千山,渡万水,观尽世间百态,参透天地格局,勘破死生真谛。方可入圣人境。然而逾白直接就从大乘到了渡劫期。……”

尤符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他知道照着他师兄这架势怕是要说上一夜才肯罢休。

“痛不痛?”

“有点。”

“那这样呢,可会好受些?”

容舟此时紧闭双眼,眉峰微蹙,他自诩看过归元山下大小书摊的一切春宫,但他从来都没见过活的呀。

他二人到底何时才能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啊!

缚灵石硬且尖锐,就算江逾白手上擦药的动作已是无比柔和,黎纤还是痛得轻哼出声。

衣衫堆至腰腹处,指甲处的药膏带着凉意。黎纤眼圈覆了层薄红,长睫沾上汗珠,他颤声道:“白白,我好冷。”

“乖,过会就好了。”说罢,江逾白又将黎纤往怀里揽紧了几分。

容舟闻言,更是羞燥不已。

真的快完事了吗?要不我再忍一忍吧。

当他在继续装睡还是咳两声提醒他二人之间纠结不已之时,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你二人在做什麽?”

第17章

闻声,江逾白倒吸一口冷气。

连忙扯下外袍严丝合缝地裹在黎纤身上,又身形一转挡在他身前。

晏凛之将江逾白一切举动收于眼底,“你二人方才在做什麽?”

他气势淩厉,面色沉得可以滴水,俨然是已动气。

本来是来找殷无涯的,顺便将江逾白、容舟二人接回。谁知就撞见这一幕。

这个时候,怎麽还能做如此羞事。

做了羞事,这孩子怎麽半点也不脸红。

江逾白思量片刻后,缓缓拉起黎纤,摊开他的手掌:“回先生的话,我方才只是在给他上药。”

细白软绵的手掌上横置着数道狰狞的伤痕,药膏的暗香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思过崖上空的禁制完好无损,面前的少年俨然是自崖底攀爬而来。

思过崖壁险峭,高约十丈有余,且有缚灵之效。

哪怕是元婴期的修士攀登此崖时怕是也会大损精力。

此子身形弱小,四肢纤细怎地可能就……

思及此,晏凛之又将目光移至黎纤掌心。

血色灼红,过于稠豔,不似人血。

晏凛之眸色渐深,紧盯着面前二人。

江逾白自是看出先生所想,晏先生乃学宫之首,一心向道,素来厌恶妖邪,是修真界不折不扣的卫道者。

若是要先生看出黎纤是妖,就算不杀妖证道,怕是也会将黎纤永生永世囚于牢笼之中。

这鱼和岑家再有渊源可终究是妖。

古往今来在所有修士眼中皆是妖者,祸人也。

眼前的大先生脸色晦暗不明,带着威胁意味的大乘境灵压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而来。

似是万古不化的冰霜层层叠叠地渗进骨头缝里。

江逾白只得将一身修为外放暂做抵挡,无妄剑被导戒堂的人收走,就算还在他身边,以他目前的战力对上学宫大先生也没有半分胜算。

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江逾白逐渐手脚发软,后背处冒起虚汗。

本做好了断尾求生的準备,谁知顷刻之间,先生竟出乎意料地收了灵压。

三人身侧皆如滂沱大雨后的霁日凝风。

江逾白心知躲过一劫,却见晏凛之拔出腰间本命灵剑‘乘物游心’,顿时瞳孔紧缩,将要开口求饶,便见先生冷哼一声:“上剑。”

晏凛之将佩剑扩至七尺长,三尺宽:“跟我回去吧,你们师父来了。”

***

乘物游心掠至悬星院后的竹林。

风拂竹动,惊起一片沙沙簌簌。

站在中间的容舟趁着这阵响动连忙回头,满脸邪笑,用口型道:“梅开二度了?”

哪来的一度?江逾白面色不善,“慎言,当心呛风闪舌头。”

容舟见状,又要张嘴耍贱,便被自后脑袭来一道白光定住,顷刻间五感全失。

站在剑首处的晏凛之缓缓道:“将此邪灵带在身侧,只会给你和归元剑派惹来祸端。”

未待江逾白反驳,他便又道:“无需浪费口舌向我解释,若是有一日他做出丁点有害修真界的事,我绝不轻饶。”

江逾白自知这便是先生最大的让步了,轻声道了句谢便不再言语。

晏凛之将三人送至悬星院后,便匆匆去了福禄小筑。

甫一进去,便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嗟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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