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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打他,打死这唬人的怪胎。”

棍棒接二连三地落下,咒骂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他就被打的浑身青肿,遍布血痕。

——我半点坏事也未做,到底为何打我?

夜间,黎纤躲在阴暗髒污的巷子口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他虽失了妖力,但本体还在.

妖的体质特殊,被寻常棍棒伤到的皮肉半天后可恢複如初。

伤是好了,可又发生了更麻烦的事,他饿了。

那时,他饿极了,上古妖骨子里血性促使着他想要杀人吃人。

他甚至可以想象咬破人的外皮,食其肉、饮其血是一种怎样的美味。

“万物有灵,断不能食人,要做一只好鱼。”

低沉醇和的声音响在脑海。

每当他要沖出巷子的时候,总会出现那样的意识。

他饿到手脚无力,连指尖都打颤。

再然后,江逾白就这麽背着月光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视野。

江逾白愿意带他回家,愿意给他好吃的,愿意让他住在自己的窝里。

江逾白长得好看人也好。

黎纤不禁想,要是还有妖力就好了,就能给白白当灵兽了。

第3章

归元山位于南境,比邻折吾海。

四季如春,有温软山水,有朦胧烟色,花开不败树长青。

山中有五峰,五峰之间相互错落,山腰处筑有寒铁锁桥彼此勾连,以主峰离火峰为中心,呈四象八卦之阵,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阵顶多就是个布置起来繁複的麻烦阵,在其余仙门世家中也不罕见,可这阵的宝贝却尤其神秘。

关于这点,外界衆说纷纭:天降于此的神兵利器、上古真仙的一把骨头架子、数百只大妖的血肉。

总而言之,必须是那些够狠够厉害说出来足以令整个修真界抖三抖的绝世之宝。

对此,江逾白总是轻笑置之。

——说不定空无一物呢。

江少主祭出本命灵剑‘无妄’自离火峰极速飞驰而去。

一路乘风御剑,到了踏雪岭脚,无妄便剎了闸,死气沉沉,犹如一把废铁。

想必此峰结界又被加固。

踏雪岭外围共设有数十道结界,看似自保,实为赶客。

江逾白叹口气,收了无妄,背在身后,催出踏云归,身形闪现、疾步如飞地上了山。

踏云归是他引气入体后,师父殷无涯的传授给他的第一门功法。

美其名曰叫他以后逃命用,再不然就躲债用。

踏云归不是真的能踏到白云间,只是速度够快时,催发至鼎盛几乎可以片影不留,略过无痕,便用以踏云的寓意。

那踏雪呢?

踏雪的寓意何来,归元山百八十年来也落不下一场薄雪,哪有雪来踏?

踏雪岭是处小山丘,比邻惊雷峰,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爹便在那儿住着。

终年,山上只此一人。

踏雪是他爹拟的名,师父说他爹是北域之人,北边终年飞雪千里,约莫是很想家吧。

不同于其他五峰的万木竞秀,绿意盎然,踏雪峰到处种满松柏。

松柏长于北域,性喜寒,越冷长势越好。

郁郁苍苍、坚不可摧、有顶天立地之势。

但到了气候温暖的南境显然就逊色了些许。

这些根本称不上什麽苍松翠柏。

枝干弯弯曲曲,细得不成模样。

脆弱的要命,都禁不住三岁小儿的一脚。

江逾白不禁想起黎纤,这鱼长埋于海底数年,海中寒凉,也不知能否习惯陆上的气候与吃食。

所以,该快些翻译真仙留下的饲鱼手劄。

思及此,江逾白下意识加快步调。

几个闪现后,原本隐匿在烟云丝雨中的雅苑浮于眼前。

此庐结于满山松柏间,云雾缥缈,清风入怀,香草满阶。

院中只一张石桌二三石凳,桌上横置了一把七弦古琴。

琴弦微颤,好似还沾有主人指尖的余温,看来是刚弹奏完不久。

江逾白行至门口,擡起手轻叩了两下。

“进来。”不带丝毫情绪的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这里江逾白已有三年多未曾踏足,敲门时手有些僵。

缓下心神,敛起懒散的作态,江逾白一鼓作气地推开门扉,登时,松墨书香味扑面而来。

屋中不大,四壁厨柜摆满了书册。

道法典籍、剑谱琴谱、诗词歌赋、天文占蔔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屋中只余一席书案,一张窄床。

案前中年人身着青衫,眉目间与江逾白有几分相像,只是五官更为柔和。

江逾白进门后他仍未放下笔,自顾自地挥笔写字。

行云流水,笔势委婉含蓄又不失刚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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