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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美貌的母亲如今变了模样,皱纹爬上脸庞,佝偻着腰背被衆多丫鬟搀扶着,步履蹒跚。

看到沈琦的出现时,老夫人竟也愣在原地,许久才颤颤巍巍擡手指着他,唤了声时隔许久未出口的称呼:“小琦回来了?”

心中五味杂陈,沈琦快步迎上,将那皱巴巴的手掌护在手心,弯腰认真倾听自己母亲带着哭音的话语。

他这才明白为何不见父亲的蹤影,他在前几年因病逝去。听母亲提及几十年前一场艰险的对战,父亲所率领的军队险些全军覆没,却不知为何天边出现一道白光,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最终守住城池班师回朝。

此后几乎再无大战役。

第40章 舐咬

白光......沈琦不由自主低头望向腰间怀心剑, 曾经在幻境里发生的一切重现在脑中。

他在横尸遍野的荒地中获得怀心剑,却未曾想到遥隔万里的亲人被它所护佑。

幻境中是真,却也是假。

久别重逢的母子相依而坐, 大多是沈琦在听——听他错过的点点滴滴。期间他也提及起自己修仙之事, 母亲用慈爱的双目仰视着他, 好似沈琦从未成长, 还是那个幼小天真喜欢翻墙的无忧无虑小少爷。

估摸着大师兄他们快要赶来了,沈琦这才起身告别,临行前被强行塞入一个木盒。

沈琦有些不解,打开后险些摔翻了箱子——从被邹煜带走之后,他就没再见过这麽多金银珠宝了。

“带在身上,出门在外怎麽能少了钱财。”沈母扶着拐杖站在门外, 她心知肚明,这次离别那将是永别。

不过, 再怎麽不舍, 她也无法永留世间。她招呼着沈琦让他走上前靠近她,将肩边翘起的布料按压下去,用力抚平那片褶皱。

“走吧,在外照顾好自己, 别给你师兄弟们惹麻烦!”

“放心吧!娘, 我可乖了——”沈琦走出几步又转身揣着盒子倒退着步伐, 一手高高扬起挥动。为了让对方听清自己的声音还特意收回手, 圈成喇叭状, 拢在嘴边拉长了声调。

丈夫征战杀敌护国家, 儿子修仙斩妖护人间。而她一介普通女子, 一生都在为他们守着身后最小最温馨的家园,虽未曾抛头露面, 但此生无憾。

沈琦不傻,他自然知道这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日,可他无法留下。只能在离开前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去告诉自己年迈的母亲——他过得很好,他很乖,他身边有很多的亲人。

无论何时,都不用为他担心。

只要她能够一生平安便好。

沈琦啪地合上盖子重新塞回枕头下,这笔钱谁问他借都不可能给,尤其是章祁月!

然而沈琦心里念叨的这个人并没有回屋,反而趁着夜色大摇大摆停在玄字一号间——那是阮秋盛的房间。

章祁月没从自家二师兄身上借到钱,只能无聊地趴在原地又听了会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转瞬间脑中拟定了第二种方案,不过具体内容的实施只能等到明日。

楼下客人逐渐散场,他也收起了兴致,开始上下检查自己衣衫是否整齐,确认完整无误后,才转身走到阮秋盛门前,轻扣房门:“大师兄你休息了吗?我能进去吗?”

得到回应后,章祁月压下心底欣喜,快速推开房门。随后又小心地背过身将房门关紧,一扭头便看到满桌的纸鹤。

阮秋盛一直有这个习惯。

一旦被过多的事情缠身,便会搅得他心神疲惫。他总会拿出之前网购的折纸,带上耳机一边听着轻音乐一边折纸鹤或者叠星星,缩在宿舍里自己位置上无限放空,去减缓那无穷无尽的内耗和焦虑。

章祁月之前卧房里的两大罐七彩星星全是阮秋盛送的。

现在这个世界没了手机也没了音乐相伴,那麽只有用折纸来疏解内心烦闷。他对妖兽的事情依旧无法忘怀,从而内心的愧疚感越来越大,他将自己关在屋内,渐渐地,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向他涌来。

似乎意识到主人的不对劲,玄生横在前方,炽热的白光将四面八方蠢蠢欲动的暗影斩断,剑身震颤似乎想要让阮秋盛恢複清明,却迟迟未能成功。

阮秋盛被一股强力拉扯至无边深渊,一次又一次地目睹着那只成年妖兽被自己刺穿,兽瞳中满是哀怨。

阮秋盛浑身冰凉,他无法控制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麻木地不断挥剑。随着生命的流逝,眼前是无尽怨念,耳旁还有沙哑的声音不断重複道:“滥杀无辜...罪该万死...滥杀.........无辜呵呵呵呵.........”

紧接着背后贴上一片黏稠,他不知道是什麽,像血却又像浆料。可就在这一瞬间,天地颠倒,一切都染上血红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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