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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永宁一看到美人,仿佛魂都飞了,哪儿还会听季澜的劝?
季澜气得冒烟,真想撇下这厮不管了。
第26章 引蛇出洞
宴席就设在正厅。
张兆楠选了几名心腹官员作陪, 但季澜看得出他们个个都是武将。这让季澜又多了几分戒心。箫永宁却大喇喇地拥着美人坐到上首。
张兆楠指着箫永宁旁边的座位道:“太傅大人请。”
季澜:“张大人,我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不如我与张大人同一桌如何?也好向张大人请教些娄州郡的风土人情。”
文人最爱打听些奇闻异事,季澜又手无缚鸡之力。张兆楠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也就没有堤防。
两人一同落座。
鼓乐齐鸣, 歌姬献艺。
张兆楠向箫永宁敬酒:“殿下驾临娄州郡,是臣等的福分。臣敬您一杯。”
箫永宁擡擡眼皮子,身边的舞姬就斟满酒递到箫永宁面前。箫永宁也不接, 直接就着舞姬的手喝了个干净。
“美人倒的酒果然格外好喝。”箫永宁轻浮地笑。
望着他的笑容,季澜心里隐隐泛起一丝酸意。他猛地灌下一杯酒, 烈酒的辛辣却没能压制住越来越浓烈的酸。
张兆楠带着下属一轮又一轮地给箫永宁敬酒。直到箫永宁醉倒在美人怀里,张兆楠忽然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季澜时刻注意着张兆楠的举动。
“摔杯为号”真是烂大街的剧情。
季澜顾不得是不是自己多心,将袖子里的匕首抵在了张兆楠脖子上。“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与此同时, 杯子摔在地上。十几名弓箭手沖了进来。
张兆楠此刻比季澜还要声嘶力竭:“别放箭, 都别放箭。”
武将们与弓箭手将季澜团团围住。
张兆楠:“季太傅,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你何必跟着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储君?”
季澜:“张大人错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 只是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看不清而已。我劝张大人悬崖勒马,否则我就在你脖子上戳个大窟窿。”
张兆楠:“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季澜:“能为殿下而死, 是我的荣幸。不过张大人你行刺当朝太子, 恐怕遗臭万年。”
张兆楠大骂手下:“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抓住箫永宁威胁他?”
两名武将上前,却不知怎的,还没靠近箫永宁就猛地倒地。鲜血从胸口涌出来, 染红了地板。
箫永宁推开舞姬站起身来, 目光清明一片, 哪还有半分醉意。
张兆楠吓得声音都发抖:“你,你没醉?”
箫永宁笑:“孤在酒缸里泡大的。就你这点酒还想灌醉孤?”
张兆楠气急:“杀, 快杀了他。否则,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有那两个武将做例子,剩下的人并不敢轻易上前。
“弓箭手準备。”其中一个武将命令。
季澜一听,拖着张兆楠挡到了箫永宁面前。
“我就看你要不要命。”季澜在张兆楠肩膀上戳了个洞,又快速挪回到颈动脉附近。
张兆楠吓尿了,连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箫永宁:“就你这样的还敢刺杀孤?戏收场了。来人。”
话音一落,门外沖进来一队士兵,没几个回合就将张兆楠的人全部拿下。
那为首的穿着官服,显然是娄州郡本地的官员。
张兆楠一看那人,指着鼻子就骂:“卓长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枉我一直这麽器重你,将兵权交给你……”
卓长松压根没理他,跪地向箫永宁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箫永宁:“起来吧。先把他们关起来。”
“是。”
卓长松干净利落地将张兆楠等押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季澜和箫永宁两人。
箫永宁绕到季澜跟前,笑着说:“没想到太傅这麽护着我。”
季澜这下才回过味来。原来箫永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却不知会他一声,害他差点以命相搏。
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压根不值得信任?季澜感到心髒隐隐作痛。
他后退两步,恭敬道:“这是臣的本分。”
箫永宁好像丝毫没察觉出季澜的疏离:“太傅刚才说愿意为我而死,我十分欢喜。”
季澜:“臣只是吓吓张兆楠而已。”并没有半点想为你死的意思。
箫永宁:“我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在张兆楠面前本色出演,让他更相信自己胜券在握。”
季澜:“殿下深谋远虑,臣怎敢妄求?”
箫永宁拉住季澜的袖子:“这次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事先告诉你,不让你为我担心,更不会让你为我以命相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