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永宁隔着帘子道:“出门在外,别洩露了身份。从今天起,我姓傅,单名千钧一发的钧字。季澜改姓郝。”
季澜没有异议。
箫永宁先下车。季澜下去的时候,箫永宁突然转性伸手来扶他。
季澜刚想道谢,却听见箫永宁捏着嗓子说:“郝哥哥,傅钧扶你。”
季澜:……
你三岁吗?
季澜瞪了他一眼。箫永宁仿佛得了什麽便宜,笑得十分灿烂。
“封疆,去找该找的人。我与郝……”见季澜握拳,箫永宁乖巧改口,“我与郝夫子进去就行。”
季澜跟着箫永宁往官衙里走,并没有人阻拦。
直到进了院子,季澜远远看见一个脑满肠肥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正在堂上与几名低阶官员议事。这人想必就是张兆楠。
季澜拉住箫永宁的衣角:“就这麽进去吗?张兆楠认得殿……”
季澜还没说完,箫永宁就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轻声说:“郝夫子忘了吗?叫我傅钧。”
季澜翻个白眼。张兆楠又不瞎!
箫永宁脸皮厚得很,自言自语:“不叫就不叫。总有一天,你会叫的。”
季澜装没听见。
院子里没什麽遮挡。屋里人很快注意到了两人。箫永宁背对着他们,张兆楠只看见季澜。两人并未见过面,张兆楠不认得季澜。
张兆楠沉声道:“你们是什麽人,胆敢擅闯官衙?”
箫永宁十分大方地转过身去。
张兆楠站起来,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碎成几片。
身为一方大员,张兆楠自然是认得箫永宁的。只不过他向来狠辣,又早已得过容家的密令,一心想要刺杀萧永宁却苦无机会。这回,人主动送上门了,张兆楠当下便起了歹意。
张兆楠面上不动声色,急忙上前:“您怎麽来了?下官有失远迎。”
他没有点破萧永宁的身份,其余的小官也都不认识萧永宁。
箫永宁笑道:“我这次奉命秘密行事,不得已宣称是您的内侄。望郡守大人不要介意。”
张兆楠:“哪里哪里,快快里边请。”
张兆楠的反应冷静得超乎寻常,季澜不由对他防备了几分。
宾主落座,张兆楠挥退手下,这才对箫永宁行礼:“臣参见殿下。”
箫永宁:“不必多礼。”
张兆楠看向季澜:“敢问这位大人是?”
季澜:“在下季澜。”
张兆楠:“噢,原来是太傅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季澜:“久仰张郡守大名。”
张兆楠:“不知殿下此来,有何要事?”
箫永宁实话实说:“永安公主逃婚,父皇命孤暗中寻回。”
张兆楠:“臣也收到了皇上的密令,命人暗中调查过。公主并没有在娄州郡出现。”
箫永宁叹气:“既然如此,那孤只能去别处找了。多谢张郡守。”
张兆楠忙道:“殿下远来,应该也乏了。不如下官设宴,替殿下洗尘,聊表寸心。”
箫永宁站起来:“兹事体大,孤不宜久留。”
张兆楠:“寻找公主之事,殿下尽管交给微臣。娄州郡新到了一批美人,个个天姿国色。”
箫永宁又坐下:“真的天姿国色?”
张兆楠谄媚地笑:“臣岂敢诓骗殿下。”
箫永宁:“那就喝完酒再走吧。”
张兆楠又问,“殿下可带了侍从?是否需要臣去安排招待?”
箫永宁:“人多了张扬。孤这回只带了太傅。”
张兆楠点头哈腰,满面堆笑:“臣立刻去安排。”
出了内堂,张兆楠立刻喊来一个心腹:“去查查他带了多少人来。”
心腹很快来彙报:“只带了太傅和一名赶车的。马车就停在官衙附近,赶车的人没找着,可能是去吃饭了。”
张兆楠:“好得很。你安排弓箭手埋伏,随时待命。”
季澜听到张兆楠要宴请箫永宁,心里的警铃就嗡嗡作响。书里张兆楠作为一个反派,曾在酒宴上派人行刺箫永宁。虽然地点、时间完全对不上,可季澜已经顾不得剧情顺序对不对了。
季澜提醒箫永宁:“殿下,咱们在娄州郡势单力薄,不宜久留。毕竟张兆楠是二皇子的人。”
箫永宁:“兵来将挡。孤会怕他?”
季澜:“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箫永宁:“听说娄州郡盛産美女。孤好不容易来一趟,怎可入宝山空手而回?”
张兆楠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他谄媚着对箫永宁道:“殿下,您要的美人来了。”
张兆楠身后走出来几名舞姬,个个妖娆魅惑,风情万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