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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夙淮清赞同林疏雪的想法。
翌日。
两个婢女低头匆匆离去,她们刚从方玉的房间里出来,等远离方玉的院落才松了一口气。
“真可怕!小少爷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就连小少爷的近身小厮都被打的血肉模糊被人从房间里擡出来,从小玩到大也毫不手软。”
“对啊,我记得小少爷原来也不是这样的,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没有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看的让人害怕,我们还是少说话,免得受到牵连。”
“嗯。”两个婢女小声抱怨,很快远去了。
林疏雪从一颗景观树后面走了出来,若有所思。
一间普通下人单间,灰衣小厮气若游丝的趴在床上,口中不停痛呼,光.裸的后背全是鲜血鞭打的痕迹。
突然,银光一闪,一个冰冷尖锐的物什抵在了小厮的脖子上,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嘘——!别出声,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个手抖,划出一道血口,这样你就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低声嘶哑的声音压在他耳边。
小厮疯狂眨着眼睛,表示他不出声!
“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能有半点做假。”小厮感觉刀尖往他的脖子上靠近了半寸。
连忙抖着嗓子答应。
“方玉第一次摔了房间里所有东西是什麽时候?”
“上次晚宴回来。”小厮抖着嗓音开口。
“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
“你身上的鞭伤因为什麽打的?”
“小少爷心情不好摔了房间里的东西,我就开口劝了一句,小少爷抓着鞭子就开始往我身上打。”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小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下人这麽说了。
“那他以前是什麽样的人?”
小厮犹豫了一会儿,道:“虽然小少爷被老爷宠的无法无天,肆意张扬,但从来不会将气撒在别人身上,而且我算是和小少爷一起长大,之前差不多是无话不说的关系,现在的我都不敢在小少爷面前大声说话。”
“方玉最近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
小厮想了想,道:“是有一件,前段时间小少爷好像在查什麽东西,查了好久,心情一天比一天差,有次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我当时在外面守着,心急如焚,第三天小少爷总算是出来了,像是没事人样,语气平淡的叫人準备饭菜,我们见此立刻準备了一大桌子菜,可小少爷没吃几口就叫人撤下了。”
“再然后小少爷就有些变了。”
“原来的方夫人已经死了吧?”林疏雪这句话好像触发了什麽禁忌,小厮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开口了,即使他用刀威胁他也不说,小厮只是全身发抖,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最后林疏雪没有再逼问,离开了。
回到房间林疏雪将自己得到的信息说与夙淮清听:“原来的方夫人对方府来说是个禁忌,当我刚提到方夫人时,那小厮害怕极了,即使威胁要杀了他,他也不愿意再说了,而是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像是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事情。”
夙淮清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方玉性格大变?”
“对。”
夙淮清:“有几种情况下会造成一个人的性格大变,身体疾病、家境败落、痛失亲人、妻离子散等,显然方玉身体没什麽问题,家境仍旧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妻离子散排除,他还没成婚,而痛失亲人,刚好对应我们所掌握的信息。”
“但还有一种可能。”夙淮清眼眸深沉,如墨似海:“原来的方玉被浮生若梦镜镜主取代了。”
林疏雪表情一凛,如果方玉是浮生若梦镜的镜主,杀了他,大阵自然就破解了。
马场。
上午小厮通传,方玉邀请他们骑马,林疏雪应下了。
马场修建有供人休息的凉亭,林疏雪和夙淮清在亭子里喝茶,茶水换了一遭,方玉才姗姗来迟。
方玉整了整服饰,嘴角挂着轻浮的笑,眯着眼睛看向他,看来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林疏雪心里嫌弃不已。
小少爷轻咳一声,出声道:“林公子,我叫人準备了几匹好马,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林疏雪上辈子是个社畜,骑马这种时尚高雅运动注定与他无缘,还好原主会骑马。
但他不想和方玉比试,于是推脱道:“我不擅长骑术。”
“那多没意识啊。”方玉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知道在打些什麽主意,见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小厮很快牵来了两匹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