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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被方玉的痛叫唤回了思绪,顿时开始心疼他的小儿子:“休要胡搅蛮缠!如果他没打,玉儿是怎麽受伤的?后背还有一大片淤青。”
“我打的。”
“只不过不是背后。”林疏雪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昨晚被他踢中的部位:“要不要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些什麽?”
方玉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有吭声。
见此,林疏雪上前一步,道:“肖想自己哥哥的妻子。”
“ 这不该打吗?如果以后我的孩子也这样,我肯定打死他。”
房间里的下人们震惊,纷纷低下脑袋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看上面三位的脸色,特别是方玉一张脸五彩缤纷。
“闭嘴!”方玉猛的摔了手中的瓷杯,茶水四溅,滚烫的热水冒着白雾。
方老爷和方夫人好像被吓到了似的,禁了声,方玉红着眼睛,胸膛快速起伏,他现在想杀了眼前这两个人,林疏雪的话彻底的触怒了方玉。
林疏雪半点不害怕的与他对视,方玉粗重的喘息了几口气,强忍着让自己平息了下来,咬牙切齿看了方老爷一眼,方老爷瞬间明白了,他咳了一声:“你们两个去祠堂反省反省。”
方玉狠甩了下宽大的衣袖走了,接着方老爷和方夫人也走了,林疏雪两人被带进了祠堂。
方玉之母南蓉之灵
林疏雪再一次来到祠堂, 也不陌生了,不过这次不只是他一个人来了了,祠堂还是和上次看到的一样, 黑色的幡布悬挂在房梁上轻轻摆动, 方家祠堂内的温度比室外低个五六度。
夙淮清进入祠堂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上方摆放的两排牌位上,婴儿手腕粗的蜡烛静静燃烧,散发着明黄色幽光,火光打在黑底白字的牌位上, 阴气森森。
“方老爷与方夫人好像都很怕方玉。”林疏雪把刚才的发现同夙淮清说了。
“是的。”夙淮清狭长的眼尾下瞥,看着青年的小动作。
林疏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着痕迹的往夙淮清身边靠了靠,拽了块蒲团盘腿坐在了轮椅旁,在感受到上方人的目光后,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男人沉思了几秒,一双眼睛黑夜般深邃, 然后缓缓开口:“这里磁场有些诡异。”说完转动轮椅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上次林疏雪与他提过人脸的事, 本就有意找机会来祠堂探查一番,车轮转动, 推着身下的轮椅停在了供奉的牌位前。
黑色幡布摇曳,林疏雪看了一眼抖了一下紧接着跟了上去:“上次我就是在这里看见人脸的。”他手指的位置是第二排第三个。
夙淮清看过去,烛火光照亮了上面的字迹。
【方玉之母南蓉之灵】
夙淮清顺着林疏雪手指的方位看过去,看清楚了牌位上写着的逝者名字,他抿了抿唇,当时祠堂环境昏暗又加上他独自一人, 没敢多往那处看。
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林疏雪脊背窜起了一阵寒意:“这个是方夫人, 那白日里见到又是谁?”
青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轻颤,他昨天还独自在这里睡了一天, 想想都觉得胆寒,动了动又往夙淮清身边凑近了些许。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现在的方夫人同样不是方玉的亲生母亲。”
夙淮清推着轮椅从左往右将所有的牌位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供桌前一共点燃了四根蜡烛,白天夜晚都燃烧着,四根蜡烛长短不一,一根燃尽再换上新的一根,烛火无风自动。
男人狭长的瑞风眼微眯,他在蜡烛上看到了有只烧了一半的飞虫尸体,薄如蝉翼的翅膀残缺了,上面分布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翅膀廓型同样也破损了。
他拿起蜡烛调整了角度,一个阴影落在了牌位上,透过红色蜡烛泥,两者结合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是个没了皮的脸。
林疏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昨天关禁闭时太过害怕,烛火不断闪烁,房间光线一明一暗,竟叫他看错了。
青年的指尖在宽大袖袍遮掩下尴尬的捏了捏。
罚跪结束。
两人回到住处,林疏雪转头对轮椅上的男人说道:“所以原来的方夫人已经死了,而且方玉表现的也很奇怪,若是现在的方夫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两人却相处的很好,宛如一对真正的母子。”
夙淮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方老爷似乎对方玉言听计从,如果这样的话,现在的方夫人又如何能坐上方家主母的位置?”
“我们可以从方玉生母的死为突破口,查清楚方老爷、方夫人、方玉这三人到底谁才是浮生若梦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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