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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这不是爱情是什麽!
我在心中吶喊。
老铁,他记不记得你不好说,他现在喜欢你这绝对是真的。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要继续装睡还是怎麽样,綦北星已经缓缓走到了榻前。
很近,近到我能听清他的呼吸声。
糟糕,我怎麽有点心跳加速了。
最近也没熬夜啊。
怎麽办,感觉马上就要被看出来是装睡了啊啊啊!
被看出来可怎麽办啊啊!怎麽解释啊!
幼儿园时午睡装睡的体验终于在二十年后又一次袭击了我。
命运哪里是齿轮,明明就是轮回。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干脆装着一觉睡醒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边出现了一股微弱但清楚的、像是蜡烛火苗的温热力量。
这啥?
我正疑惑着呢,綦北星又蹑手蹑脚地走了。
事已至此,我略微把眼睁开一条缝,确定屋内已经没有人了。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我还是很做作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揉着眼翻了个身。
然后和一颗红色的丹药进行了一个友好会晤。
嗯?hello??
我靠,这又什麽东西?
丹药还散发着那若有若无的热量,又是红色,摆在床头,颇像一颗小小的心髒。
我想伸手碰一下,又不敢动。
果然,专业问题还是应当交给专人来解决。
你说是吧,方士李一槿。
“大专家,这是什麽?”
“这是当年,我炼的丹药之一,但是加上了一点綦北星的妖力,功效应当是更强了。”
“什麽叫更强了,那它本来的功效是什麽?”
“补脑。”
“……那他给我干什麽,不是他的脑子更应该好好补一补吗?”
“…他又没说让你吃。”
我把那颗红彤彤的丹药轻轻拾起来捧在手中,热热的,很有安全感。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把你以前给他的丹药送回来,就是想旁敲侧击地告诉你,他就是那条跟你约好了要一起参加会试的狐貍?”
“那你得问綦北星,我不知道。”
得,跟你聊个天是真费劲。
我从房间的柜子中,按照方士李一槿的指挥,找出一个小小的匣子,将丹药安放在其中。
“这好东西,不会引来什麽别的东西吧?”
我颇为担忧地跟着他的指挥把匣子重新放回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什麽东西,敢偷带着綦北星气味的东西?”
倒也是,不相信他我也得相信狐貍綦北星。
算算时辰,距离晚间用膳还有半个时辰。
我决定按照原计划,深入敌后,去探探綦北星的虚实。
结果一开门,綦北星一个趔趄差点摔我身上。
不是老铁,你偷听至于这麽聚精会神的吗!?
没等綦北星站稳脚準备打个哈哈溜走,我一把提溜住他的衣服后领,把他拐进屋内关上了门。
“丹药,是你刚刚送我的?”
綦北星望天,好像天花板上有字儿似的。
“啊?丹药?啥丹药?我不造啊。”
“綦北星,你敢说得再没底气一点儿吗?”
这麽大一个狐貍,怎麽撒谎还不敢看人眼睛呢。
“我都送给你那麽多年了,你没吃,还裹了一层妖力送回来了,綦北星,你是抠门儿到不舍得再给我準备别的礼物,还是嫌弃我炼丹的手艺啊?”
綦北星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然后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就一起露出来了。
“你你你…”
我看着他这窘迫得好像说话烫嘴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我什麽我,说,你这是什麽意思?”
“不是,你你你…你还记得我啊?”
“废话,像你这麽漂亮还这麽傻的狐貍,全天下也没有第二条了吧?”
…不你等等,綦北星,我觉得你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什麽叫‘还记得’?綦北星,你凭什麽觉得我已经忘了?”
“因为你刚看到我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惊讶不雀跃啊!?”
稍一回忆,一条在佛像后睡着砸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狐貍在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来。
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狐貍是綦北星但是…
拜托,刚看到你的明明是方士李一槿而不是我好不好!
“你没惊讶没雀跃吗?”
我用同样的话质问方士李一槿。
“我惊讶了啊,没看出来吗?”
你惊讶了?我都没听出来。
什麽超绝定力冰山男啊老铁,你这人设也太老了吧!
别说綦北星了,我都觉得方士李一槿在人际关系方面蠢得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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