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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瞎了眼,信了你这个狗东西。”闻玉不想再装下去,要不来,抢不来,昨晚才得知自己作为徒弟是半个替身的缘故,他还以为是沈喻从想起还自己龙珠才收自己为徒的,他歪头看着沈喻从问,“你是不是喜欢一个叫盛泽的男人。”
沈喻从本来看着闻玉凸显的锁骨,听见盛泽两个字多少有些吃惊,他从未提起过盛泽这两个字,不知道闻玉在哪里听说的,也没什麽好遮掩的,“喜欢又不喜欢。”
闻玉闻言没有多惊讶,反倒是站起来走几步跪在沈喻从腿边,这一番动作直接把沈喻从看懵,当闻玉起身跨坐在沈喻从身上时,沈喻从大脑再次宕机。
他故意贴在沈喻从身上,语气撩人,“你说说我们长的有多像,一模一样吗?”
沈喻从看着近在咫尺的闻玉,闻玉脸色薄红可能是在被子里捂的了,故意眼含水波看着沈喻从,“你分得清吗?”
沈喻从没想推人,由着人坐在自己身上,“你不继续装下去,我会很难办的。”他顺手把自己编好的铜钱发绳递到闻玉手里。
闻玉看着和之前相差无几的发绳,正好自己缺跟便伸手接过,他坐在沈喻从身上扎头发,“你先想好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刑事司吧。”
“我会想办法杀了你,拿回龙珠,届时沈清池也会是我的。”闻玉拿着匕首离开时回头和沈喻从说了句。
沈喻从躺在床上想着,闻玉和盛泽给人的感觉根本不一样,他喜欢谁,对谁更感兴趣他自己很清楚。
人还需追回来。
闻玉说走就走,无妄峰的事他一点都不想掺和,弄不好现在的自己死在无妄峰都有可能,再说沈喻从可是杀了山主许迎泽,他没问不代表不猜测,无妄峰和几百年前一样,鱼龙混杂。
早知道前天晚就应该回到清居,什麽都没看见最好,在沈喻从身边待得时间越长,对自己拿到龙珠越有利,还轻松。
现在自己装也装不下去了。
总之龙珠和沈清池都要从长计议,闻玉手上拿着捡来的小木棍每下一步台阶都点一下,既然自己和盛泽长的一模一样,何不以身犯险,反正他还挺想试试的,更想知道沈喻从能被自己撩拨起来吗,撩拨起来爱上自己给自己龙珠,就像小九给自己看的话本一样。
闻玉回头看了眼无妄峰,开始犹豫是否上去,有点掉面子,他啧了声坐在台阶阴凉处看着一边密林里跳动的松鼠。
如果这个松鼠往上跳他就回无妄峰,如果向下跳就回不归山,好,回不归山,闻玉起身下台阶,脚还未落在实处眼前就浮现沈喻从的脸。
闻玉站的比沈喻从高,收回脚垂眼看沈喻从,这人竟找上了自己。
沈喻从笑的人畜无害,“陪我去魔域无涯,龙珠就还你。”
闻玉闻言皮笑肉不笑,就他妈一个骗子,“不去。”
“你不想试试吗?”
闻玉虽说活了上百年,幼年被作为疫鬼行至人间,此后的大半生皆在不归山度过,他从未去过魔域无涯,更别说位于两界交界所的天枢阁,说不定见到阁主可以除了身上的疫。
“什麽时候?”
“就现在。”刑事司的人都盘问到陶言那了,他再不走又要遇见裴子誉那个烦人的小孩,更别说刑事司盘问人下的咒。
万一不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1V整个沧澜山了。
——
魔域无涯
阮念坐在一截枯木上烤火,火光映着他那张沾了血迹的小脸,一双眸子淡然的看着被风吹得变形的火,魔域和人界时间不同,人界白天魔域则是星月。
阮念呼出的气化作淡淡的白雾,“我好困。”
神识里鸳鸯眼的少年开口,“你睡吧,我醒着就好。”
阮念刚刚杀了一衆人,困但是睡不着,他看着枯木上挂着被风吹着飞的红布条,“以前我们都是用着祈福的。”
永安随着目光看过去,他知道离州城的百姓在每月的十五都有这个习俗,“不归山有颗万年银杏树,到时候我带你去祈福。”
阮念笑了笑,看着迎着自己飞来的纸鹤落在一边的枯木上,他歪着头看着。
“无妄峰阮念假死,却杀害山主许迎泽潜逃,不知所蹤。”
永安挑了挑眉,阮念随手将纸鹤扔进了火堆里看着他燃烧成灰烬,“沈喻从杀了许迎泽。”
“许迎泽该杀,这是他们的宿命,我们只需看着就好。”永安占据阮念的身体,从火堆里拿出一截长木棍,用灵力维持着燃烧的火苗,随手扔在身后堆叠的尸体上。
身后漫天大火,永安说,“很晚了,你睡着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