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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管用。
阮念位列沧澜山无妄峰的长老,年岁最小,武功最差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实际上就像是今晚这样,行蹤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毫无厘头。
良久,沈喻从从床上爬起来,拿着阮念留下的蜡烛,赤着脚在房间里转悠,墨色长发飘落在肩前,被他随意的撩向后面。
原身名叫沈清池和自己一点也不像,他在现实生活中被别人叫做喻从,沈是他自己冠的姓,老大还是喜欢叫他喻从。
他疯狂,偏执,脑袋还有点病。
反观沈清池这人就像是薄情寡淡之人,每天做的事不过是为万世开太平,哪里出了邪祟哪里就会有他,沈喻从啧了声,他自己不是什麽好人自然也看不惯圣母心爆棚的人。
就像阮念口中的沈清池去不归山取龙珠。
沈喻从倒不觉得沈清池灵魂就这麽无缘无故消失了,先前穿越的傀儡木偶身上,那木偶还养出了灵魂,两个灵魂共生了一段时间,现在自己灵魂又穿到沈清池身上,自己反倒是继承了沈清池的记忆。
沈清池的灵魂消失了吗?那自己凭什麽占有,占有这副躯壳又该怎麽做?
脑海里浮现为万世开太平几个字,他又不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有了第一次,以至于他轻易的接受了自己再次穿越的事实,反正自己都已经死了,再玩玩也可以,他现在还带着沈清池的使命。
应该是修仙世界,毕竟可以使用法术,房间里整洁的不像有人住似的,干净的过分。笔墨纸砚,一木桌,两蒲团,沈喻从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托着下巴,眸子落在桌上的功法书,还有刻在桌上的为万世开太平。
之前想是想但当沈喻从真的看见桌上刻的为万世开太平,还是难以自抑掩面笑出了声,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他沈喻从何德何能。
第二日,那只聒噪的蛐蛐又来清居找沈喻从,睁开眼的一瞬沈喻从杀了阮念的心思都有了。
阮念被沈喻从的眼神吓地退后半步,眼神在某一刻发生细微的变化,黑白分明的眸子变为淡淡的绿色,随即上前,气势和沈喻从不相上下,说话也冷冰冰的,“哥,陶言让我来找你去开会。”
沈喻从眯着眼盯着阮念幽绿色像是翡翠一般的眸子,他起身睨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阮念,随口应了句,阮念倚着门仔细观察沈喻从,难得蹙了眉头。
顶着对方的视线,沈喻从照着沈清池的记忆穿了一身白,难看的要死,他自己酷爱穿深色衣服。
阮念歪头瞧着人穿衣服的架势,好像是第一次穿,他不是没见过沈清池穿衣服,没有一点是一样的。
离开清居时,阮念又恢複如初在前面蹦跳方格引路,距离沈喻从只消看见个背影。
沈喻从装的和沈清池看似别无二致,路过的弟子行礼说着阮长老,沈长老,两个人如出一辙不搭理。
长老会地点在藏经阁的顶楼,沈喻从和阮念到的时候剩下一个位置,总共七个位置。
沈喻从轻车熟路的站在山主位后,细数外面的人敬称一声沈长老可实际上沈清池在门派中地位很是微妙。
大家都一样,他们买的是坐票,只有沈清池是站票。
他郁闷地在身后扣手,面上功夫做的极好保持着沈清池的人设,沈清池人设缄默无欲,木头,对沈喻从来说很容易崩。
沧澜山有七个峰,眼前几个人是无妄峰的长老,几个人中玉冠绿衣和阮念最年轻,其他几个人他叫不上名字,更没什麽感觉。
玉冠绿衣名唤陶言,沈清池记忆里此人出现的极少,陶言长着一副冷峻无情的脸,一头白发,笑起来倒是像...狐貍。
“阮念你怎麽来的这麽晚,不会又借口有人掉水里你去搭救吧?”沈喻从听见旁人提了阮念,看向聒噪的蛐蛐,这人真是缺德到家了。
阮念笑的人畜无害,幽绿的眸子却直勾勾盯着盯着说话的人,里面迸发的杀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你有意见出去说。”他停了两秒,“打一架也可以。”
那人吃瘪瞬间不说话了,气的八字胡都快翘起来了,整个无妄峰不会有人不识趣会想和阮念打起来,虽说他只有十二岁,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位比在座各位年龄加起来都大,实力深不可测,手段残忍。
气氛一瞬间凝重起来,沈喻从看戏。
山主适时开口,朝对面的山羊胡说,“长宁,收着点脾性。”又不轻不重的咳了声。
沈喻从像个木头锥子一般站在后面,无所事事的观察着七人的面部表情,最后落在山主背影上。
商讨的内容则是这届选拔弟子的时间要到了,本次轮到无妄峰管事,各位长老做好準备,最后把举行的所有权交给陶言,左右都和沈清池没关系,离开的时候山主反倒是留住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