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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文阁老反应更快一些,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呼道;
“陛下,陛下三思啊!五皇子还未及冠,不可立储。老臣恳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地上跪着的大半大臣,齐齐高呼,想来是对这个储君非常不满。
京赌王一拍桌子,气恼道;
“放肆!诸位,是想要逼宫吗?是想要做这颠覆江山的乱臣贼子?还是想要自己上来坐一坐孤这个龙椅?”
“臣等不敢,请陛下三思。”
那些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依旧跪着,只是依旧不愿意妥协,双方便一直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僵持着。
“陛下,臣有话要说。”
此时宇文缚站了出来,禀告道。
“景世子,也是来劝孤三思的?”京都王依旧语气不善,正在气头上。
“不,陛下。臣是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禀告陛下。”
“说罢。”京都王听到他这样说,便缓和了下了。
“臣这查出一些事,是关于娴妃娘娘与庸亲王的旧事,似乎还与二皇子的身世有关.....
.”宇文缚说道这故意停顿下来。
果然,娴妃脸色瞬间煞白,捏着帕子的手指不住地发抖,文阁老脸色也变了变。只有二皇子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与宇文缚对峙。
“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二哥,莫要心急嘛。听听看,万一确有其事呢?”三皇子倒是心中得意,暗暗想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他其实并不在乎王位是谁来坐,他只是不想让二皇子得意。
“陛下,臣是不愿见黎国百姓,因为储君之争,而陷入恐慌中。”宇文缚依旧淡定。
“说罢,孤允了。”京都王的疑心早在宇文缚说出庸亲王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生了出来。
当年亲弟弟庸亲王独孤丰鄢与他,与娴妃文,自小青梅竹马,同在皇家学堂读书习字。自己与这个弟弟那时候都对文嫣儿有好感。
只是后来父王把王位传给了自己,自己先娶了皇后,之后文阁老又把文嫣儿送进宫。弟弟庸亲王便自请去偏远的北城,极少回京都。
“据臣所查,当年文嫣儿也就是娴妃入宫前,已与庸亲王私定终身,且交换了定情信物。当时,跟在娴妃身边的小女使,也就是如今娴妃身边的常姑姑,是知情的。陛下压了常姑姑一问便知。”宇文缚把查到的事情缓缓道来。
京都王转头瞥了一眼娴妃的方向,娴妃便带着常姑姑慌张地出来,跪在地上。
“陛下,莫要听信谣言,臣妾没有,臣妾一直心悦陛下。”娴妃一张出尘的脸上,有了一些裂痕,但仍然在激励维持着柔弱可怜的样子。
“娴妃,都说无风不起浪,若没有做过的事,何必如此着急辩解呢?”皇后心中大为痛快,故意添了把火,她每日每夜想起自己夭折的儿子,就恨不得撕了娴妃母子。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陛下......”娴妃垂泪,试图用眼泪蒙混过去,让京都王心软。
“够了,若是没有的事,孤自会还你公道。但,孤也需要一个真相。常姑姑,你来说,若有谎话,你仔细想想你的族人。”
京都王第一次对娴妃有些不耐烦了,一想到他以往以为的那些深情,那些独一无二,都可能是谎话,他就觉得暴怒无比。
“陛,陛下,奴婢,奴婢有罪!奴婢当年就劝过小姐,让她莫要与庸亲王私下走得太近,可小姐执意,还,还与之私定终身,甚至,甚至在入宫前几日,已,已与庸亲王,行了,行了周公之礼.......奴婢该死,奴婢没办法阻止,只能帮着隐瞒,请陛下责罚!”常姑姑闭了闭,还是一咬牙说了实话,前几日已经有人暗中找过她,她的家人已经在对方的手里。
“你......你......”娴妃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整话来,她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常姑姑是自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应当是最衷心的。
“啊?二皇子,难道是庸亲王的.....”
“怎麽会如此?这.......”
“真是好不要脸,居然做出此等龌龊事。”
“哼,枉我还一直支持二皇子,真是瞎眼。”
群臣人潮涌动,底下有不少偷偷议论的声音。文阁老脸色煞白,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不过现在可没人管他。
以前拍马的人,早就离他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所以他晕倒的时候,直接重重砸在地上,磕得后脑勺都是血,人还没醒。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父王的儿子,你们别乱说。我是父王的儿子!”二皇子慌乱解释,他已经失去了主心,他没想到,最后击溃自己的居然是母妃的一段旧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