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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文阁老说得对,臣也是日日忧心,此事是大事,关系到国之根本,若是不早日定夺,怕是他日会有内忧啊。”
此人官拜礼部尚书,已经是二皇子的党羽。
“是啊,陛下三思,今日盛宴,何必喜上加喜,与民同乐,就此定下储君人选?”又一大臣站了出来。
“好一个喜上加喜,与民同乐。”京都王被气笑了,哼声说。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等附议!”
一瞬间,竟有大半的官员,齐齐下跪,竟有逼宫的趋势。
“二皇子的势力居然已经这麽大了吗?”姒君言偷偷凑近宇文缚说道。
“嗯,和暗网探来的差不多,或许还有些。”宇文缚点头道。
此时,二皇子慌乱地站起身,一脸惊讶地朝京都王行礼道;
“父王,儿臣不知,这是怎麽回事?......”
而后,他见京赌王冷眼看他,虽然心里有些惧怕,但为了前途,依旧一咬牙。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麽?这不是让我父王为难,离间我们父子之情吗?哎,快别说了,我父王自由决断。”
“二皇子仁厚,只是臣是为了这黎国百姓,与二皇子无关......臣愿意死谏,请陛下,三思!”
这人说完便撞向一旁的柱子,衆人都来不及反应,他便一命呜呼了。
“哎呀!大人你这是为何?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二皇子沖过去,扶住这人绵软的身体,悲恸道。
“陛下,老臣也愿意死谏,臣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麽好求的,唯一的心愿便是黎国百姓。”文阁老垂泪道。
“逆子!”
京都王一拍桌子,气得胸口血气翻腾,毫无预兆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前面一桌珍馐。
皇后惊得脸色煞白,扶住京都王的身体,破口大骂,又让阮公公去传太医;
“逆子!你便是这样来气你父王的吗?......还不快传太医!”
“陛下,皇后娘娘,二皇子什麽都没做,请陛下相信他......我父与大臣们,也只是忧心国事,请陛下保重龙体,莫要动怒。”娴妃也跪了下来,哭得一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此次宴席,只有寿王这一位亲王在,他见娴妃哭得伤心,不免心中疼惜。
“皇兄,莫要因为此时怪罪二皇子,臣弟也觉得二皇子与此事无关。”
“父王息怒,难道父王是怀疑儿臣吗?父王,儿臣自小受您的宠爱,是最敬重您的,儿臣绝不会做这种让父王为难的事。儿臣冤枉啊......”
“二哥的话,真是说得情真意切,难道这些大臣,不是二哥的人吗?二哥,皇子结党,可是大忌。”三皇子眯着幽蓝色的眸子,幽幽说道。
“三弟,你我兄弟一场,你怎麽能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二皇子豁地朝着三皇子的方向瞪了一眼。
三皇子亦是不甘示弱,二人像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对峙着。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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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医已经给京都王施了针,喂了个补气丹药,京都王缓了过来,但脸色依旧不好。
“够了!不就是立储,孤早晚都是要立的。”京都王沉声打断道。
京都王的额间出现了一丝疲老,仿佛一瞬间,便老了十岁。他只有三个儿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均已成年,五皇子还小。
立储好像也只能从成年的两个皇子之间做选择,三皇子有一半西波血统,只有二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他应该会在不久之后,下决心把储君的位置给二皇子。他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阮公公去拿立储要用的诏书、笔墨以及龙玺。
二皇子暗中与文阁老对视一眼,双方皆胸有成竹。三皇子脸色阴暗,牙关紧咬,他没想到,父王居然会这麽快下决定,而且他已经把二皇子结党的事情偷偷传给大内了。
阮公公拿来一应相关,宫人自觉地把御桌前的菜品都撤了,收拾干净。铺上一层干净的桌面。
“研磨。”京都王吩咐道。
“是,陛下。”阮公公恭敬地开始研墨。
只见京都王专注伏案,一套书写行云流水,半刻钟时间,便收了笔势。
他又拿来边上的龙玺,当着百官的面往诏书上盖了章。
自此储君之位,便尘埃落定。
“阮公公,宣吧。”京都王放下龙玺,坐回龙椅,揉了揉眉心。
“是,陛下。”阮公公小心翼翼地捧起诏书。
阮公公打开诏书,群臣自觉下跪听旨。二皇子更是胸有成竹,三皇子则不情不愿,脸色相当难看。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孤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x0b五子独孤咏瑀、日表英奇。天资聪慧。孤予以厚望。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x0b于京寅年九月初九日、授胤礽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