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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随便逛逛,你未来是我王府世子妃,多熟悉熟悉王府,对你有好处的。”宇文祐说道,脚步倒是没停下来。
秦依依见他如此回答,想想也对,便放下心来,跟着走。
他们到了一隅小院的书房。小院十分雅致,四周都种了修竹,夏季微风吹过,十分清爽,秦依依很喜欢这里。
书房里摆了很多书籍,秦依依觉得自己可能是错怪大公子了,可能大公子只是比较不拘小节,内在还是极有内涵的才子。
她不禁暗暗开始期待起来,毕竟大公子长相英俊,只是瘦弱些,她没由来的脸颊有些发烫,显现出一些小女儿的娇羞来。
宇文祐见她这般,不再是一副刻板模样,立刻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把人带到偏僻处的一面书架前,这里摆同样满了各种书籍,只是平日他不让下人打扫,说是重要古籍怕被弄坏。
“依依,我可以这样唤你吗?”宇文祐装作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
“自然,你我既已定亲,自然是可以的。”秦依依暗自心动,未来夫君似乎对自己很满意,刚刚还有些别扭,现在竟要唤自己的名了。
“依依,你想不想多了解彼此一些?”宇文祐诱导道。
“如若可以,依依当然愿意。”秦依依有些害羞道。
“那你先看看,这排书架上的书罢。”宇文祐随手抽出一本来,递给她。
秦依依矜持地接下,她以为对方是想要和她聊诗词歌赋,没多想就打开了。才看一眼,她’啊‘的一声,就把书抛在了地上,神情震惊,嘴唇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样?好不好看?这可是我的珍藏。来日你入了府,自然是要伺候我的,但你要是一直是一副刻板无趣的模样,我可能连你的卧房都不想踏进。你一个女子,学那麽多诗词歌赋做什麽?难道真要做个教书先生吗?好好学学如何在卧房里伺候好夫婿,才是你如今最紧要的事。”
宇文祐也不管是不是吓到对方,自顾自的,一股脑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秦依依才缓过神来,她着实没想到,衣冠楚楚的王府大公子,内里居然是这种腌臜货色。
她后悔答应了这门亲事,想她秦依依,打小就是秦府衆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不曾想,会寻到这样糟心的亲事。
“大公子,时候不早了,一会儿母亲该着急了,请恕依依不能多陪,告辞。”
“行吧,我也不多留你,不过我说的事情,你务必多留心。”宇文祐见她又恢複到原来古板无趣的模样,也失了兴致,摆摆手,便放她走了。
纳凉会结束后,秦依依和母亲在回府的路上便说了这事。秦夫人大为震惊,不想王府未来的世子居然是这般。
“阿娘,你说我该怎麽办?亲事已经说定了,聘礼都收了,如若悔婚,秦府上下上百口人,皆讨不到好。”秦依依心焦地说道,她扑进母亲怀里,轻声哭泣。
“依依,这件事我先和你父亲商量一下....不过,依你父亲怕事的性子,估计这婚事,你是定要结的。”秦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背。
“阿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难道女儿的一生就要断送了吗?”秦依依伤心的大哭起来,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虽然有女先生的名号,但这事已然板上钉钉,几乎没有转圜。
“我苦命的儿啊,阿娘对不起你。”秦夫人摇了摇头,打算回去先和秦老爷先商量一下,虽然转圜余地几乎为零,但好歹要试一试。
秦府上下最近皆愁云惨淡,自秦夫人与大小姐从王府纳凉会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府里下人们也不敢大声嬉戏,都怕触了霉头。
秦老爷知道纳凉会发生的事后,整日愁眉不展,他一边要安抚夫人和女儿,一边也想着男人好色也不是什麽大事。但,看掌上明珠整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他也心焦。
这日,秦老爷去了余府,余府老夫人六十大寿,前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
宇文缚也在其中,毕竟是外祖母寿辰,他是一定要来的。陪外祖母说完话,又呆了一会儿,他借口先离开了后院,跑到了前院。
果然,瞧见秦老爷兴致缺缺地在一旁喝酒,他走了过去打招呼。
“秦伯父安好。怎地一个人在此饮酒?”
“三公子安好。几日不见,三公子又长高了些。”秦老爷笑着起身回礼道。
“秦伯父请坐罢。秦伯父今日愁眉不展,是有什麽烦心事吗?”宇文缚模样天真地问道。
“哎,一些家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秦老爷摆摆手苦笑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