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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姒君言冷静下来,才想起用敬语。而且这个营帐只有他们俩,怎麽都觉得比外面危险,他得稳住宇文缚。
“哦?你是大夫?这话,本王听着耳熟。”宇文缚确实觉得这话耳熟,似乎哪里听过,但想不起来。
“···怎会?在下是第一次见着王爷。”姒君言暗暗擦汗,準备编词。
“那你是怎麽知道本王名讳的?”宇文缚眯着眼睛盯着他,这人身上好像有些秘密。
“王爷大名如雷贯耳,况且,您服饰特殊,绣有蟠龙暗纹,这谁不知道,是王爷装束。再想想年纪,如今二十来岁便袭爵的,这藩王里面,也就王爷您了。”姒君言连连找补道。
“你还颇聪颖,本王是要夸你吗?”宇文缚轻笑了一声,此人舌灿莲花,想来舌头的滋味定是不错。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个大夫罢了···”姒君言连连摆手,生怕说多了,会惹怒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罗剎王。
“那麽这位,大夫,本王确实受了点伤,需要你来医治吶…”宇文缚贴近对方,双眉蹙起假装难受,双手撑在对方身侧,把对方逼到角落。
“那在下先给王爷,把把脉?”
姒君言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两人靠得太近,他不舒服地往后退了退,与身后的营帐,贴更紧一些。
“不必把脉,只要大夫一个吻便能治了···”宇文缚慢慢贴近他,声音低沉蛊惑,如同鬼魅的海妖,加上他长了张绝色面容,寻常男人见了,估计早就被迷住,放弃了抵抗。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面容,姒君言咽了咽口水。他在内心疯狂吶喊:一定要顶住美色的诱惑,大家都是男人!是男人!再飞快的念一遍清心咒。
总算是在快要碰到时,利落地从怀里掏出麻沸散,趁其不备,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口鼻。宇文缚不设防,一惊之下,吸了一大口,顿时整个人瘫软下去。
“你!你给本王···吸了什麽?!毒药?”宇文缚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但他又没有办法,现在他浑身瘫软地摊在床榻上,像极了砧板上待宰的鱼。
“王爷放心,不是什麽毒药,也不会对身体有害。这只是在下的,一点自保小伎俩,再过一刻钟王爷便会完自行恢複···在下这是迫不得已,还请王爷见谅···”姒君言连忙摆手,无辜地说道。
他费力地把宇文缚摆好姿势盖好被子,自己的脚踝还没好,又走不了,干脆就在边上坐着等惩罚进度过去。
这里没有伤药,他便大大方方坐着揉脚。顺便点开系统面板来看,这惩罚进度好歹是熬过半了,算算时间,宇文缚的麻药应该没这麽快过去。折腾了这麽久,他简直筋疲力尽,困意袭来,他就这麽靠着营帐,睡了过去。
宇文缚见他睡得毫无防备,已经信了他并不是刺客。当然,也不可能是来投怀送抱的,否者刚才半推半就的从了,岂不是皆大欢喜。那此人究竟是谁?真的只是山中采药迷路的大夫吗?不过,不管是何情况,他对此人都势在必得。
这一觉,姒君言睡得还算好,甚至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自家养的那只蠢狗,又爬上了他的床,热情的舔舐着他的嘴唇。他下意识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依稀听见‘啪’一声脆响,他迷糊中还骂了声:
“蠢狗,别闹。”
忽而,唇瓣一痛,他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姒府的卧房床榻上。想是惩罚已然结束了,他又翻了个身準备继续睡。
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嘴唇,一阵刺痛,疼得他瞬间清醒,再用手指小心去摸,果然是破了,手指上还有一滴殷红的血珠。
这下他是完全清醒了,而且连睡着后发生了什麽都可以猜想到,顿时悔恨万分,自己就不应该放下警戒睡觉的。果然,还是被占了便宜。气得他干脆去洗了个澡,又重点用自制口腔药剂,漱口十来遍。
第 17 章
17
翌日,清晨醒来的宇文缚还有些迷糊,他蜷着小身子躲在被窝里。昨晚又做了那种梦,梦里又是成年后的自己,对先生做了不可描述的事。他依旧是只能看着,控制不住身体。
常言道,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自己日间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怎麽会经常做这种对先生不敬的梦。如果被先生知道了,定会觉着被冒犯到,定是再也不会对自己好了吧。
那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先生知道,平日见到先生的时候,也要表现得一切如常。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正当他发呆得入神时,林游来报说:今日东苑郑王妃那似乎有动作,目前来看是收买了西苑的一个小斯,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安排了什麽任务给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