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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人?你是谁?”
宇文缚骑在马背上,收起弓箭,盯着前面白色的一团,询问道。
姒君言揉着脚背,可能是崴了伤了,他想站起来都做不到。懊恼的坐在地上,背对着宇文缚,不说话,正自暴自弃。
“不说话,是个哑巴?”宇文缚来了兴致,翻身下马,不顾侍卫劝阻,走了过去。
他走到姒君言身边,弯下身子,掐住对方的下巴,擡起他的头。
“你是?···你,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觉得眼前的人,眉眼温润,一见便心生好感,似乎是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没见过!我不认得你。”姒君言赶紧否认,把自己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他下意识揉了揉脚背。
“原来,不是个哑巴。你受伤了?”
宇文缚心思敏捷,一眼便注意到他的脚背,似乎肿了。鞋袜都不见了,一双成年男子的脚,竟也如此白皙好看,脚背上还有点小巧玲珑的黑痣。只是右脚,脚背肿的老高,看着伤得不轻。
“你是来杀本王的刺客?”宇文缚见他又不说话,平日不顺心便很暴躁的,现下对此人反而多了几分耐心,他自问自答,“看着不像,刺客没有你这般蠢笨模样。”
“你!”姒君言恼怒道,但只说了个字,便觉罢了,闭了口。在惩罚中,还是不要和这些NPC计较得好,否则自己真就成了傻子。
“不是刺客,呵~那本王知道了,一定是来投怀送抱的~”宇文缚直起身,煞有其事的说道。
“才不是,你莫要胡说!”姒君言忍不住,霍地站起身反驳道,谁知脚不争气,钻心一般疼得他站不住,身子就这麽往前一扑,便真就扑进了宇文缚怀里。
“哦~不是投怀送抱。那这是?···你好香啊~”宇文缚顺势搂住他的腰身,一阵药香钻入,他凑近对方的脖颈嗅了嗅,感觉神清气爽,有些上瘾,直抱着人不撒手。
“禽兽!快撒手!我是男的!我不好男风!”姒君言内心又一次万马奔腾,用力推他。
“嗯,好不好男风,要做过才知道。”宇文缚已经认定眼前的人,一定是来邀宠的,不然这荒郊野外的,他穿着讲究,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就很难说得通了。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因为,姒君言刚逛完元宵灯会,还未来得及换下衣物。宇文缚不顾他的挣扎,一个用力,把人抗上了肩头,直接往自己的坐骑那去。
三两下就把人放上了马背,这匹马是他的爱驹,高度都比别的马匹高,大约有近两米。宇文缚如今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九以上,他长腿一瞪,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姒君言身后,单手抱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勒紧缰绳,一夹马腹,马儿就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姒君言双手牢牢地扒着马鞍,手心冒出了细汗,他实在是不会骑马,害怕得紧,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掉下去摔死。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没有机会学骑术的。刚穿过来的时候,他有想过学,尝试多次,奈何实在是不得要领,可能他天生便缺乏运动神经。
“宇文缚!你个禽兽!你骑慢点啊!啊啊···”姒君言第一次失态,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哈哈···怕什麽?本王就在你身后。驾!~”宇文缚听了反而恶劣的加快了速度,那山道两边树木,都快退成了影子,好个不要命的疯跑法。
好在,这林子距离他们临时搭建的围猎营帐并不远。姒君言后来全程双眼紧闭,似乎觉得只要自己不看不想,就不会觉得怕了。
他都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下来,他被宇文缚一把抱下马,又抗在了肩上。这姿势,极其羞耻,他不敢睁眼,而且他觉得自己眼里很湿润,可能是刚才的恐惧加上风吹得,眼里流了点生理盐水。
“好了,可以睁眼了。”
宇文缚把他扔在床榻上,拍了拍他的大腿道。
这营帐的床榻是硬质的木板铺了两层棉被,依旧隔得他屁股生疼。姒君言睁开双眼,眼里的生理盐水便控制不住了,一双眼睛红得像只受惊吓的兔子,狐裘髒兮兮的,脸上也粘了土,看着有些可怜。
“啧,这就害怕了?本王不就带你骑个快马,这也好意思哭?刚刚不是还挺嚣张的嘛?”宇文缚见他这般模样,没由来心里一紧,莫名得觉得心烦。
“在下没哭,这是风吹得。王爷,在下只是个大夫,今日是入山林采药的。不想确是迷路了。忽然有不知名的羽箭飞来,在下是被吓着了,以为有歹人,才拔腿便跑的,不是有意扫兴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在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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