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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赈：“……我承认我有些私心，但若你想，我不会去搞破坏。”
季听奕一边看向方归赈眉间细小动作，一边试探道：“那你不帮我出手，还有其他原因吗？”
探问中，方归赈听见季听奕的话，忽而有些自责。
他知道季听奕很喜欢那店铺，可那对他而言，那也只是一家店铺而已。
现在的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将季听奕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那山寨店突然冒出来，他的确是有意放任。
……但归根结底，如果季听奕这麽看重听尘阁的话，他也许不该故意不管的。
方归赈：“没有其他原因，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的话，就我来处理吧，我有办法。”
季听奕擡手托腮，露出个狐疑的表情来：“你怎麽变卦这麽快？你有什麽办法？”
方归赈无奈道：“我虽然没管，但我查过那家店。那店老板姓杨，干过不少类似这样赚快钱的买卖，平日坑蒙拐骗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那不是个本分的商人，我不想你去了动气。”
季听奕坦白道：“我也没打算过去和他谈心，我就準备捏几个纸人，当着他吸引来的游客，给他演出恶鬼索命的大戏。”
方归赈想了想：“当着那麽多人，陈延安会来找你麻烦的。”
他话音未落，只见季听奕双眼微弯道：“这应该是你要考虑的问题吧。”
方归赈转头看他，目中充满不解。
季听奕：“你占有欲那麽强，喜欢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见人，那有人吵着要找我麻烦，你得拦着啊。”
方归赈没想到季听奕借机笑话他，脸上窘迫与宠溺共存，着实有些精彩。
片刻后，他神情忽而一软。
方归赈口吻迟缓：“你要我帮你拦陈延安，是表示，愿意被我关在屋子里吗？”
季听奕：“你每天都会来陪我吗？”
方归赈点头：“嗯，我会。”
季听奕：“陈延安找我麻烦呢？”
方归赈：“我来拦。”
季听奕笑眯眯：“那等我把听尘楼的事处理好之后……”
他一时压低嗓音，口吻充满诱哄。
“我就待在屋子里，只给你一个人看。”
声音所化的蛊惑没入方归赈耳中，从他的心髒轻轻拂过，带出微妙的电流酥麻。
他已然动心，可偏生季听奕天生就不懂收敛。
季听奕凑得近了些，探身到方归赈耳边，小声道：“倘若，你想看我身上那些其他人没有看过的地方……也可以与我说说看。”
方归赈指尖用力，将方向盘用力握了握。
他心跳回响，带着渴求欢愉的本能与沖动。
克制间，方归赈微微阖了阖眼。
他真的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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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奕与方归赈回到听尘阁时，天上已然是一片灰蒙蒙的厚云。
季听奕準备好宣纸笔墨，带着王霖曦占了半间暖阁，开始一同糊纸人玩。
两人用毛笔沾着压箱底的石染颜料，照着老书里的图样，将一对童男童女画得奇丑无比。
玄武围观多时，看完后两人大作后，脸上写满一言难尽。
但她仍然记得帮季听奕在纸人中附上一道神息，以防纸人没走两步，就被傍晚的雨雪打湿。
吵闹间，季听奕按玄武所言，将纸人的脸改了又改，却还是没能得到神女的肯定。
他有些来气，把笔往外一递：“你来。”
玄武接过笔：“我来就我来。”
神女指间执笔，颇有古韵，使唤道：“你去磨色石。”
几人一旁，方归赈坐在暖阁窗边，一边喝茶看书，一边听几人打打闹闹。
他嘴边笑意似有若无，看起来格外柔和。
暖阁外的天色逐渐暗下，可胡同中的烟火气息，却随着时间渐晚慢慢升起。
直到傍晚前不久，在方归赈的默许下，季听奕抱着两只纸人翻身上房。
他在身上贴了几道敛息符，从错综複杂的平房屋顶一路前行，溜溜达达来到听尘楼街对面的房上，找了个舒服的高处观景位。
不多时，他无聊坐在屋脊上，在群里发消息。
“要下雪了。”
王霖曦觉得今天有点冷，此时裹得像个球。
他假装成跑来欣赏奇景的无聊市民，隐在前来围观的游客人群中，表现的很是低调。
王霖曦打字回複：“今天来的人好像没有想象的多，不过好在这是小街最深处，就算人多也不碍事。”
玄武没随两人出门，留在家里等外卖，她听见手机响，回複了一长串语音。
“哦，忘记告诉你们，三青鸟花钱找了水军，在这骗子的博文下面编了许多种不同类型的‘揭秘’，例如看见店家在土里放了加热包、罕见的国外转基因新品种、还有人说冻死一棵换一棵，总之搞得网友不怎麽买账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