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需要。”年轻人目光寒凉:“你让钟书远準备好,我取到东西后,会马上赶过去。”
-
刑侦支队询问室内,宋濯让人给季听奕买了杯咖啡。
季听奕托着腮,一边打瞌睡,一边将事情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宋濯与同事面不改色,将他所说一一记录,待他说完,还问了许多有关咒怨与噬魂草的详细情况。
季听奕知无不言,十分配合。
最后,宋濯与同事均觉得没有遗漏,让季听奕在屋内稍候。
同事拿着记录出屋,找上级指示。
屋内,季听奕看着宋濯,一脸揶揄。
他道:“你们的结案报告一定很精彩,到时候能给我看看吗?”
宋濯没理会季听奕的调侃,朝门口看了看,随即假模假样起身,朝季听奕身旁走去。
在路过桌子一旁时,宋濯恰好背对询问室的监控探头,他快速擡手,将桌上的录音设备暂停了。
随即,他站在原地,避着监控,还顺便用身体把季听奕挡上了。
宋濯小声快道:“等会他们会想各种办法,拖着你不让你离开。”
季听奕双眼微眯:“陈延安说天亮前我就可以离开,你们不是也问完了吗?”
宋濯:“陈道长不知道这事。”
季听奕皱眉:“为什麽不让我离开?”
宋濯:“不知道,我只是被人告知,要尽可能拖长问询时间。”
他顿了顿:“就算有陈道长作保,可随便找个理由出来,想扣你二十四小时,完全不成问题。”
季听奕语气随意,好似格外置身事外:“你说的是一般人,可我不是一般人,他们不会那麽傻,觉得用这麽简单的方法,就能关住我。”
宋濯拿不準季听奕所说的那些玄学之事,只道:“这次捣乱的内鬼、和当年那些抹去受害人尸体痕迹的案件,我们还没有找到头绪。警方内部的事,陈道长插不上手。总之,你要小心些。”
宋濯将话说完,深看了季听奕一眼,将录音设备重新打开。
随着录音指示灯再次亮起,季听奕打了个哈欠:“我什麽时候能走?我还得回医院呢。”
宋濯敷衍:“你再等等。”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在询问室里坐了大半天,宋濯的同事一直没有回来。
季听奕有些不耐烦,挠着头问了许多遍。
继而,就在他佯装耐心全无、打算破门而出时,询问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可回来的,并不是之前那位负责审讯的警官。
季听奕看着来人,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同时,房门随着来人进门的动作,飘进来一股微凉空气,让季听奕轻轻蹙了蹙眉。
宋濯回身看向来者,问道:“怎麽是你,刘哥呢?”
“刘哥累了一天,我让他歇着去了。”那人坐到宋濯一旁,招呼季听奕坐回原位,说道:“季先生不要急,还得等等,上面说,等陈道长那边的报告交上来,所有口供确认无误,一并归了档,你才能离开。”
季听奕重新坐下,一手放在桌子上,指尖一点一点,显得很不耐烦:“我就在医院,你们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去医院找我。”
“你还是再等等吧。”那人道:“现在,你真的不能离开。”
季听奕听见眼前人态度强硬,也没生气。
他只是注视着面前人的脸,思虑半晌后,莫名露出一副好奇神情,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露出一丝不解,没有回答。
宋濯闻言,倒是很快接话:“这位是江涛警官。”
江涛觉得奇怪,看向宋濯。
他觉得宋濯平日很是稳重,不知今日怎麽突然这麽嘴快。
季听奕点点头:“原来如此。”
江涛:“什麽‘原来如此’?”
季听奕:“我记得,那天在古街边的胡同里,就是你没控制好手上动作,朝我开了枪。我观你面相,觉得你命中带水,果不其然,名字也是带水的。”
他双手抱臂,总结道:“你克我。”
江涛:“……果然是个神棍。”
季听奕看向宋濯,老神在在:“水也克你。”
宋濯:“我?”
季听奕在手指上捏天干地支,看向宋濯:“你命中反水,以后离河啊海啊的,都远一点,不安全。碰到他这样的,名字沾江河湖海的,也离远些,保不齐什麽时候就会害你。”
季听奕看起来像极了那种满嘴跑火车的算命先生,让宋濯一时有点接不上话。
江涛看着季听奕掐算的修长手指,问道:“你掐指算什麽呢,不是要做法害人吧?”
季听奕没理他,只朝宋濯说道:“我有点渴了,宋警官能再出去给我接杯水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