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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仙闻言，摇头道：“上仙灵力清冷，想来，怕是不对那合欢蛊的胃口。最好的话，还是能寻一位灵力更加强大的妖族。反正我只需指血数滴即可，并不会伤其躯体。”
两人闻言，却一同沉默了一会。
季听奕：“这话不是我托大，妖族没落，比我强的，只怕不好找。”
纪明秋：“就算有，可你数千年前为了你师父，不顾一族命令，执意带着千魂磬销声匿迹，现在回去相求，只怕八成不行。”
季听奕想得很开：“反正问问呗，有就有，看看他们提什麽条件，没有就算了。在津港时，我与王霖曦在袁家大院恰好遇到了西北妖君，我见他没杀王霖曦，应当是个讲道理的。”
纪明秋微微诧异：“西北妖君？”
季听奕点头：“嗯，十二祖妖之首的西北妖君。王霖曦说，那妖君一开始救了他，可后来又要拿他去探路，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放过他了。总体来说，怪是怪了些。不过，妖嘛，这也正常。”
纪明秋想起那日伤他手掌的妖族，表情更不解了些。
继而，他淡淡道：“那我便修书一封，先以我的名号，到西北妖族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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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药仙在纪明秋的府邸住下，配好引季听奕体弱的汤药药方，只待西北回信。
回信来得极快，蓬莱与西北万里之遥，只废了一日功夫。
一只漂亮灵巧的青雀妖落在纪明秋的府邸门口，蓝湛湛圆乎乎，看起来可爱至极。
乍看之下，季听奕险些以为是纪明秋返老还童了。
可纪明秋看见信使，表情倒是不快了些。
妖族知纪明秋本体青鸾，此番选这青雀前来回信，应是故意为之。
上仙将那青雀妖唤到手边，解下了青雀妖腿环上的信件。
待他细细看过回信，整个人站在庭院中半晌未动。
季听奕与药仙趴在窗边，暗中观察间，觉得整个山峰忽而冷如深冬。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西北妖族，大抵是提了个让纪明秋很难答允的条件。
纪明秋掌心微握，将那小小信件死死捏进掌中。
窗边的季听奕小声问身旁药仙：“……不是妖族的行吗，我看你口中这位三青上仙，像是要吃人了。”
药仙思虑再三，默默道：“最好是妖族。”
负责送信的青雀妖周身被神息覆盖，感觉自己快吓晕了。
良久后，青雀妖感觉身边上仙将神息收敛，听他淡淡道。
“你且回去吧。”
继而纪明秋转身入室，只留下一副衣袂翩翩的背影。
室内，季听奕与九天药仙坐得极稳，假装刚才没在窗口偷看。
季听奕假模假样问道：“是妖族的回信吗？”
纪明秋寒气逼人，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季听奕：“他们提了什麽条件？”
纪明秋不想多提，只握拳抵了抵下巴。
继而，上仙寒声道：“我要亲自去一趟西北，动手将妖血取回来。”
季听奕方才见纪明秋在院里的反应，本以为这事没戏了，现在又听纪明秋要自己过去，不由有点傻眼：“啊？”
纪明秋：“我很快便回，最多几日。”
季听奕：“行倒是行……”
……就是这麽一折腾，他又要多空等几日。
这时，还不等季听奕问清缘由，他忽闻一声短鸣，从山下传来。
纪明秋神情微动，意外道：“是玄武。”
不多时，神女在院中现身。
玄武表情焦急，对迎出门外的季听奕等人道：“天狐、三青鸟，你们这里可有进展？”
季听奕见她焦急，不由有些诧异。
“倒是有些进展。”他问：“你怎麽来了，出事了吗？”
“嗯。”玄武一边点头，一边取出一张符纸：“我与王霖曦前日回到京安，他说要回白云观小月殿祭拜师父，出门后彻夜未归。我昨日寻他一整天，也问过陈延安等人，最后一同在小月殿的后殿，发现了这张留了言的符纸。”
季听奕接过符纸，将这张字条上下打量。
符纸正面画着白云观中最寻常不过的平安符，而背面的角落处，用蓝色珠笔草草写了几个字。因纸张轻薄，珠笔用力过大，还将符纸刮伤了几道小口子。
季听奕看着背面的字，不解极了。
他自然认得王霖曦的笔迹，这倒霉孩子平日除了画符，写字总写得像狗爬一样。
王霖曦留书：“无需担心，不要找我。”
季听奕看着珠笔所书，沉默片刻，十分犹豫地问道。
“……王霖曦这算是，离家出走了吗？”
命案再起
玄武眉心一刻未松，沉声又道：“他要是离家出走，倒也无事。可陈延安方才联系我，说王霖曦的同命结，在两个时辰前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