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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赈敛目:“若我没有可以欢好的人呢?”
仡沙:“……都这个节骨眼了,您能凑合凑合吗?”
方归赈表情无奈,轻轻笑了一下:“给我下蛊的蛊师已经死了,无需再费心思切断蛊虫联系,至于你说的合欢……我还是不打算考虑。”
仡沙不解:“为什麽?”
方归赈反问:“你也是女人,若他人并不心悦于你,只将你当做安抚体内蛊虫的工具,从而于你共赴巫山,你可愿意?”
仡沙作为生意人,道德底线飘忽不定:“那不然,你花点钱?”
方归赈笑问:“这样一来,还称得上‘合欢’吗?”
钟暮遥有点急了:“你别整那些没用的,有什麽比小命更重要?不管怎麽说,至少也要试一试!”
方归赈:“倘若不论亲朋好友对我的在意,在我心里,‘方归赈’这个人,的确是最不重要的。”
“够了。”
季听奕道。
他叫停几人话语,在安静中静坐了片刻。
继而季听奕站起身,道:“仡沙,跟我出来一下。”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仡沙紧跟其后,随他走出茶室。
走廊里,季听奕将门关好,低声问:“你所说的合欢,具体要进行到什麽地步?”
仡沙细细考量:“我从没见过真的合欢蛊,只年轻时听师傅提起过。近几十年步入现代社会,没有人会再拿这个害人,现代人两.性观念开放,合欢蛊太好破了。从理论上来看,合欢蛊可以引人情.欲,若宿主不及时与人欢好,蛊虫便会在体内游走,啃食经脉,造成剧痛,并释放蛊毒。”
仡沙感叹:“他真的挺能忍的。”
季听奕评价:“他脑子好像有问题。”
仡沙:“……”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仡沙:“可他说得也有道理,若以钱财、或欺骗为引,他自身又不愿,很可能达不到合欢的效果。”
季听奕:“就算不行,也要试过再说。”
仡沙:“这……不好吧?”
季听奕看她:“不好?”
仡沙一秒改口:“好极了,我们就这麽办!”
季听奕逗完仡沙,低头细细笑了一下。
而后,他自己又改了口:“的确不好,不能这麽办。”
仡沙:“啊?”
季听奕将声音再次压低,朝仡沙招了招手:“附耳过来,有话问你。”
门内,钟暮遥疯狂挠头。
“我明天就给你安排相亲,我们钟南山有好多漂亮的姑娘,一定有你喜欢、也喜欢你的。”
方归赈稳坐木椅,一言不发,看上去像是连争辩都嫌累。
半晌后,季听奕带着仡沙走回房间。
他看着方归赈的脸,随口问道:“你喜欢什麽样的姑娘?大眼睛、高鼻梁?”
方归赈眼中充满无可奈何,他轻叹一口气,转而问道:“你要做什麽?”
季听奕:“救你的命。”
方归赈:“你以为给我下蛊的人,当时没有将我与他人关在一处吗?”
季听奕不解:“那你当时为何不从?”
方归赈更为不解:“他给我下蛊,我为何要从?”
季听奕:“两权相害取其轻,你没听过吗?”
方归赈眉心微皱,一时问道:“所以你希望我从?”
季听奕倒是觉得,这事跟他希不希望没什麽关系。
他返回原来的座位坐下,喝了口茶,淡淡承认:“不希望。”
方归赈刚刚还因为自己的失言脸色微变,此时听见季听奕的回答,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思考几秒,眼中带上不能确信的疑惑神色。
季听奕觉得方归赈已经猜出,自己刚刚问了仡沙些什麽。
所以方归赈也一定已经反应过来,他现在打算做什麽。
他刚言道:两权相害取其轻。
在仡沙说的两个解法中,季听奕取了他认为该取的轻。
季听奕:“仡沙会帮你,把体内的蛊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钟暮遥完全没听懂两人逻辑,此时也呆呆问道:“转移?转移到谁身上?”
季听奕答:“我。”
仡沙解释:“凡人体质柔弱,可妖族……或许可以撑住。”
“不行。”方归赈道:“我不会同意这个方法。”
季听奕端起茶盏:“为什麽不行?”
“你心疼我?”他声音藏着细细笑意:“还是说,你没骗玄武,真的喜欢我,所以更想跟我上.床?”
只能是我
方归赈还没见过有人能这麽随意把“上.床”挂在嘴边,脸红了些,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听奕:“那是什麽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