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动他!”李承欢跟狼狗一样,火速沖了过来,用身子把陆北辰撞开了,大呼小叫起来,“拿开你的髒手!不要脸的东西,你碰我媳妇儿!”
左栏玉站了起来,擡眸冷睨着李承欢。
“就碰了,怎麽样?”陆北辰面色不善,冷冷道,“卫青檀是我的师弟,我碰他头发怎麽了?我们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卫青檀:!!!
不要胡说!才没有!!
他赶紧站了起来,阻止牛狗掐架,急忙询问李承欢外面的战况。
李承欢气鼓鼓地道:“打起来了,打得可欢了!”
“你不是被你家门生绑回去了麽,怎麽会带人出现在这里?”卫青檀很纳闷。
“还能为什麽?都是为了你啊!你看啊——”李承欢吐出舌头,把舌尖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展示给卫青檀看,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我咬舌了!他们怕得要命,赶紧把我放了!”
“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啊,就让人回去骗我爹说,越清流疯了,把我抢回了自在观,要强娶我!”李承欢傲娇地哼哼,“而我宁死不从,要为你守贞。”
“……”卫青檀反问,“你还有贞洁啊。”
“确实没有。”李承欢丝毫没有欺骗他爹的心虚羞耻感,满脸笑嘻嘻的,“回头我打个舌钉给你看。”
卫青檀有被他吓到,赶紧往大师兄身后藏了藏,眼神惊愕地瞪着李承欢。很快又问:“你们怎麽知道我在自在观?”
“少祭官。”左栏玉道,“他说你被困在了自在观。”
原来如此啊。
只怕是少祭官给他的那些黄符中,暗藏了可以定位行蹤的符咒。
卫青檀稍微定了定神,忽又想起了师尊,赶紧转头询问陆北辰:“师尊呢?”
陆北辰摇了摇头。
“你没见到师尊?”卫青檀惊问,“越清流假扮师尊,把你推下了鬼域,然后师尊就去救你了啊,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陆北辰闻听此言,脸色瞬间煞白一片,二话不说,握着剑要折身前往鬼域。
哪知李承欢道:“仙尊已经来了啊,但被五名刑首挡住了。”他看了看一脸忧色的卫青檀,难得解语花似的宽慰道,“你别担心,我爹也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是个吃素的!”
然而此话并没有宽慰到卫青檀,他越发担心起来——预知梦一一应验,虽然在他的干预下,最终都化险为夷了。
但在通灵共感时,无双月提醒他的“鬼阵”,以及预知梦里的“唯死可破”,还没解开。
直到亲眼看见师尊的那一刻,卫青檀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但很快又重新悬高。
只见白衣仙尊手持惊鸿,淩空独战五名刑首,另外还有十三名鹰使从旁虎视眈眈,挥舞着锁链,就等仙尊稍有松懈,便火速出手。李寒江常年耽溺美色,荒于修炼,此刻同五个鹰使过招,就已然渐入下风。
薛一臣,少祭官各对付一名鹰使,倒是打得有来有回的,少祭官天生神力,还能分出心来,跟偷袭的越清流过了几招。越清流先前被陆北辰偷袭了,此刻有伤在身,竟在少祭官手里讨不着好。
看见卫青檀平安无事,越清流眼底流露出晦涩难懂的情绪,既恼火,又暗暗松了口气。
转头就沖少祭官道:“你们凭什麽说我篡位?凭什麽指责我折磨自己的师弟?证据呢?”
“证据有!”卫青檀站了出来,大声道,“我亲眼看见你把无双月的躯体藏了起来!我就是人证!”他没好说分割神魂的事,也是考虑到无双月的清誉,随后在少祭官的施法之下,无双月虚弱到几乎透明的神魂,在转生轮中若隐若现。
越清流丝毫不慌,冷冷一笑:“这算什麽证据?我说我师弟为何下落不明多年,竟是被少祭官抓了去!”他当场反咬一口,总之除非无双月亲口说出真相,否则绝不可能承认,还大放厥词,“仙尊贵为一宗之师,竟公然放任座下弟子,强抢我的道侣,释放仙寮关押重犯,还火烧仙寮——”
“呸!”李承欢插嘴道,“仙寮是我烧的!少把髒水往檀檀身上泼!”
“好,就怕你不承认!”越清流侧眸同李寒江道,“你教出的好儿子啊,居然敢火烧仙寮。难道你们不知道,开设仙寮是天司的旨意麽?”
李寒江还真的不知道,当即惊愕:“你何时攀上了天司的高枝?”
越清流面露讥讽:“今日这麽多刑首在场,你们所有人都跑不了,全都上天司受审去罢!”
还仰头高声道:“仙尊,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五名刑首再加上十三名鹰使,你打不赢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