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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耳垂还火辣辣地烧着。臂钏也同样华丽,坠满了流苏,稍微擡一擡胳膊,就发出一阵清响。

为了配合华服,甚至连鞋袜都没穿——主要是女子的绣花鞋,他也穿不了啊,光着的脚踝上套着彩色铃铛。方才一路走来,都是光着脚的,竟也没弄髒。

女儿家的脚何等娇贵,居然让秦姑娘光着脚,怪不得人家方才哭成那样,同当衆亵玩有什麽区别?

卫青檀觉得羞耻,一落座就赶紧用裙袍把脚遮掩住了。

殊不知他遮掩双足的动作,尽数落在了越清流眼底,眸色瞬间就深了几分。

反正有听话符,卫青檀无须太费神应付怀里的琵琶,只要抱住别摔了就成。

隔着屏风不动声色打量座席上的刑首。

共有五人。

同鹰使打扮得颇为相似,若说鹰使像是阴司地府里的白无常,那麽刑首则像黑无常,身披玄袍,戴着黑帽,帽沿上缠绕着金色细带,很长,一直垂落至耳边,坠着金色的珠子。

看不清容貌,脸上覆盖着满满的金色面纹,卫青檀根本看不懂,都是一些梵文,此刻都面无表情地坐着喝酒,一点声音都没有,死气沉沉的跟鬼一样。就在卫青檀想仔细打量之时,一只酒盏嗖的一下,迎面飞来,他的瞳孔骤颤,在躲和不躲之间犹豫起来。

躲罢,容易暴|露,毕竟秦姑娘只是个柔弱女子。

不躲罢,就要被酒盏打到脸了,疼就不说了,万一把面纱弄掉了,还是会暴|露!

左右都是一死,卫青檀刚要假装体力不支晕倒,想借此躲开酒盏,下一瞬从侧方传来更快的一声嗖——

酒盏就被一根玉箸挡下,直接穿透盏身,扎透屏风。不偏不倚,恰好悬挂在屏风画中的一株青竹上。

卫青檀怔了怔,手指不受控制地用了些力,嘭的一声,弦断,手指都被震麻了。

“豆蔻年华,娇弱似花,刑首何必下如何狠手?”越清流笑道,指间把玩着另外一根玉箸,跟寻常他转笛子一样,转得飞快,瞥了一眼呆呆坐着的人影,又道,“越某一向最为怜香惜玉,可舍不得这般倾国之色的美人香消玉损,更何况自在观可是道观,哪里能见血呢。”

刑首冷冷道:“她的眼睛不安分!”

卫青檀瞬间冒出一身冷汗,明明自己方才已经非常谨慎小心了,居然还是被刑首察觉了!

赶紧诚惶诚恐地抱着琵琶站了起来,一副被吓坏的可怜娇弱模样,怯生生地往后躲闪。

越清流解围道:“都说了嘛,是小姑娘,一时好奇多看了几眼,有何关系?”然后还沖着卫青檀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身来。

卫青檀怕被发现身份,还想佯装胆怯,可旋即越清流就发话了:“啧,又不听话了?那我可不帮你求情了。”

居然是一个“又”?!

怎麽,秦姑娘寻常也会违拗越清流?

但看着不太像啊,秦姑娘柔弱,纵然不愿意,也只会哭。

来不及多想,卫青檀只好抱着琵琶,小步蹭了上前。

“近些,再近些……怎麽,你很怕我?”越清流仰头瞧人,脸上又是那种邪魅又令人胆寒的笑容,声音倒轻,“怕我作甚?难不成我能吃了你麽?”

然后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等人坐下了,越清流随手接过琵琶,摸了摸断弦,随后又还了回去。

“手指受伤了麽?”越清流问。

卫青檀愣了愣,这才感觉到右手食指有点疼,低头一瞧,果然是被弦划出了一条血口,猩红的鲜血渗了出来。越清流瞧见了,便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腕,在卫青檀惊慌的目光注视下,将他指尖的血,尽数滴入了酒盏之中。

血水在盏中清酒化开,很快就染成了绯红森*晚*整*理。

越清流生等着流不出血了,才用手帕把卫青檀受伤的手指包了起来,还笑意吟吟地对上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子,低声道:“手生得这般好看,可别落了疤。”

刑首露出了讥讽之色,似乎在嘲笑堂堂一观之主,居然会对一名乐姬如此关怀备至。但也没有再度发难。

“你胆子很大,我本以为你不会来。”

越清流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仰头就喝下了掺了血的酒水,也不等卫青檀回话,便起身以回去接弦为由,先带人离席。

刑首们还不知道他?

只当是越观主酒喝多了,趁着酒性要先离席跟小美人风流,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越清流攥着卫青檀的手腕,一路沉默不言,一直将人拽至了自己房里,才松了手。

卫青檀心髒剧跳,狐疑他是认出自己来了,但越清流似乎又没认出他来,一进房后,就熟练地翻找出了细弦,从中挑了一根粗细最为适合的,然后要来琵琶,亲自换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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