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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就等着上天司吧!”李小狗的嘴很毒,直往人肺管里戳,“说不準啊,天司的刑台上,还残留着昔日魔尊的血呢!”
铮的一声。
陆北辰拔剑。
可下一瞬,就被左栏玉拍了回去。
薛一臣擡腿一步,挡住了陆北辰,还沖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沖动。
卫青檀再一次后悔了。
那天晚上越清流施法,送他去抽李小狗的嘴,他就不该只抽一巴掌的,应该顺势把他嘴抽烂的。
“李少主,你嘴是森*晚*整*理不疼了吗?”卫青檀神情认真地问,“你家的疗伤药居然那麽好用的?我瞧着你嘴上的撕裂伤都结痂了。”
眼下只残留着淡褐色的细长伤痕,但不仔细瞧的话,也看不出来。
“啊!!!!”李承欢当场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炸毛了,恼怒道,“你敢说!你要是真敢说,那,那,……”
卫青檀静静等着他放狠话,并已经想好说辞,狠狠反击回去了。结果李少主憋得脸都通红了,最终只憋出一句自认为非常残忍的话:“那我就把你的嘴亲烂!!”
“咳。”卫青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其余人也露出了震惊又诧异的神情。
连一向镇定自若,处事不惊的少祭官,此刻也微微蹙眉。觉得被狠狠冒犯到了。
因为小青蝶曾经触碰过自己的守宫砂,所以,按照摘星阁的规矩,小青蝶该为自己负责。
但小青蝶就是卫青檀。
道侣之间,荣辱与共。
少祭官绝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言语羞辱卫青檀!
衆人忽觉眼前一晃,待再回过神时,李承欢已经被吊在了大堂正上方!
而且还是倒吊着的!
是少祭官做的。
少祭官此刻就站在李承欢原本站的位置,李家诸人甚至没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就被一股无形的气浪,从大堂里沖了出去。
“好你个少祭官!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卫青檀心思不正了,我呸!”李承欢被倒吊起来,嘴还不老实,当场叫骂起来了,“什麽清心寡欲,白璧无瑕!我看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别以为你是少祭官就能为所欲为了!那我还是李家的少主呢。”
“想得到卫青檀,那就公平竞争啊,你把我倒吊起来算怎麽个回事?”李承欢气得不行,觉得丢了颜面,偏偏李家门生打不过少祭官,甚至都进不来大堂。
只能干着急,并请少祭官高擡贵手,不要跟他家少主一般见识。
这可把李承欢气坏了,觉得在人前落了颜面,势必要在嘴上找回来,当即更不客气地大喊:“少祭官动情咯!少祭官喜欢卫青檀!少祭官吃醋,沖冠一发为美人咯!”
“少祭官红杏出墙,少祭官春心萌动!”
“少祭官芳心暗许卫青檀咯!”
幸好客栈被问剑宗包了,此地没有凡人。
饶是如此,还是有失仙门颜面。
卫青檀来不及去看少祭官的神情,气得操起板凳要往李承欢身上砸,左栏玉和薛一臣一左一右拦他。
左栏玉:“乳臭未干的小子,同他一般见识作甚?”暗地里施法,李承欢就吊着飞速转动,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你被他激怒了,就真中了他的圈套。”薛一臣道,背在身后的指尖夹着一张明火符,嗖的一声,贴在了李承欢的衣服上,瞬间就着了。
李承欢一边惨叫,一边弓起身子拍灭火——但其实不拍灭也无妨,他身上穿着李家的法衣,没那麽容易被火烧毁。又不是灵火。
但被火烧总归不好看啊。
“他嘴巴太贱了!我跟少祭官清清白白!”卫青檀气呼呼。
“知道知道。”左栏玉给他顺毛。
“别理他。”薛一臣耐心安抚。
可是很快,卫青檀手里的板凳就被夺走了,他都没看清楚是被谁夺走的,就听哐当一声,板凳就砸了过去。
李承欢赶紧施法,将板凳击落,顿时恼羞成怒道:“靠!你们来真的啊?”随后顺势在半空中翻腾起来,手里挽着长鞭,噼里啪啦乱抽乱甩。
不一会儿大堂里就一片狼藉。
李承欢叫嚣:“我又没说错!少祭官分明就是看上了你卫青檀!”
“胡说八道!”卫青檀躲避时,还不忘记把那个青年藏在柱子后面,当即恼道,“少祭官冰清玉洁,休听你胡言乱语!”
李承欢:“檀檀你居然不信我,我真伤心了!”并沖着少祭官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喜不喜欢卫青檀?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此话一说,在场衆人的目光下意识齐刷刷望了过去。
只见少祭官的面颊微微颤动,分明是在咬牙,但愣是一声不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