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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呼呼呼的轻微喘|息,轻薄的里衣包裹之下的清瘦身子,伴随着微微摇晃的船身,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可能是吐多了,有些脱水,卫青檀突然舔了舔干裂的唇,无意识地小声嘟囔:“渴……想,想喝,喝水……水……”
喝水水?
好可爱的叠词。
越清流微微扬眉,蹲在床边,慢慢将杯里的温茶,喂进了卫青檀的嘴里。
可这少年似乎厌恶这茶的味道,才喝到嘴里,又吐了出来,弄湿|了越清流的手背和部分衣袖,他竟也不觉得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伺候着卫青檀,又是喂水,又是擦嘴的,连盆里吐的髒污,他都乐颠颠地拿出去倒。
忙活了好一会儿,越清流才突然缓过神来——他掳走卫青檀是为了让卫青檀好好伺候他,怎麽反过来了呢?
想到此处,越清流起身,丢开茶杯和手绢。
越清流从来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相反,他在床笫之欢上,一向玩得非常变态,像是什麽蝎子蜇人,蜈蚣爬背,甚至放蛇在小宠身上乱爬乱咬,这都是常有的事。
不仅如此,他还格外喜欢操纵猎物的思想,肆意将原本性格迥异的男人们,变得如同行尸走肉般,失去自我。
哪怕从前跳起来,对他破口大骂,甚至动刀动剑,不死不休,后面也会乖顺地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犹如一条只听主人话的狗。
这些年经他手玩死的小宠不计其数,人命对越清流来说,不过草芥蜉蝣,不值一提。
他很多时候,甚至都不太在乎自己的性命,活一日算一日,反正只要他活着,就是要肆意玩弄苍生。
以上这些,越清流都不打算在卫青檀身上使,毕竟,要是真把人玩死了,以后就没的玩了。
“……醒醒。”
越清泠从旁温柔地轻唤,见他还不醒,就随手从柜子里取下一条毛茸茸的狐貍尾巴,用尾巴尖尖,轻轻扫了扫少年绯红又清俊的面颊。
很快就听见一声含糊不清的嘤咛,俯趴在床榻上的少年动了动,可还是没醒,只不过转了个身,背对着越清流继续睡。
越清流啧了一声,竟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片刻后,他明白了——这是迷蝶香的药效过了。
当时越清流的衣袖上沾染了一些,只要吸入了迷蝶香,就会身体发热,不知不觉喊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那个人的名字。
很显然,卫青檀喜欢的是苍云秋,所以他当时一开口,喊的就是师尊。
药效过了不要紧,越清流多的是秘制药,保管今晚能让卫青檀快活似神仙。
这株小青竹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不比有些人皮糙肉厚,耐忍耐受,只怕娇气地受不住疼。所以他打算温柔些,如此待会儿就能多要几次了。
越清流轻轻托起小青竹的头,温声细语地哄:“你乖,把这个喝了,一会儿我好好疼疼你。”
“唔……”卫青檀还真醒了,但依旧迷迷糊糊的,勉强掀开一丝眼缝,却也辨认不出面前之人是谁。只恍恍惚惚觉得这人好温柔,就以为是师尊,还勾起唇角,眉眼弯弯地笑着低喃了声,“师尊……”
“好乖的,是师尊呢。”越清流接着骗他,将塞子拨开后,就把瓶口贴到了他的唇边,“喝下去,师尊不会害你的。”
结果灌得有点猛了,卫青檀被呛到了,狠狠咳嗽起来,眼里泪光闪闪。
越清流有点心疼了,难得怜香惜玉起来。放缓了喂药速度,等瓶子空了,就随手丢到一旁。
之后就取出了红绳。卫青檀迷迷糊糊,瞥见了红绳,本能地抗拒起来,摇摇头,喃喃说:“不绑……”
“不绑怎麽能行呢?不绑住小手手的话,一会儿要是小手手不乖,乱碰到了什麽东西,你说,我是罚你呢,还是不罚呢?”
越清流放柔了声音,用无比蛊惑的语气,低声道,“师尊会轻轻地,很轻很轻……”
他把卫青檀的双腕直接绑在了床架上。
还取出一条发带,覆住了他的双眸,之后……越清流静静等着。
一直等到那药起效了,看着卫青檀难受地开始在床榻上扭来扭去,像猪儿虫一样,可怜又可爱,还试图往墙面上蹭,才笑着道:“很痒是不是?没关系,一会儿滴上蜡液就舒服了。”
说这话时,越清流已经在挑蜡烛了。
太粗的不行,太细的也不行。温度太烫的不行,不烫的更不行。
挑来挑去,他挑了一根最适合卫青檀的蜡烛。
徐徐点燃之后,蜡烛散发出一股很诡异的奇香,绯红的焰火,在越清流的眼底,慢慢跳动——逐渐在他眼眸中凝聚成了癫狂又变态的火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