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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肃王府,徐篱山从侧门进去,熟门熟路地去了主院。辛年正在廊下换灯,听见脚步声后转身朝他颔首,目光微妙,随后轻声说:“主子在里间看书,公子直接进去吧。”

这眼神让徐篱山暗中警惕,难不成京纾今日心情不好?还是说他又被京纾抓住了什麽把柄?

徐篱山点头回礼,在门前脱了靴,轻步进去。

京纾坐在书桌后,右手拿书,左臂撑着扶手,难得坐姿不那麽端正。徐篱山收回目光,熟练地走到一边的榻上落座,拿起笔继续写昨夜没有写完的《蝉山帖》,剩的不多,他写了小半时辰就全部完成,待笔迹全干后拿起来呈去了书桌。

京纾放下手中的书本,拿帖子翻看起来。

徐篱山那不老实的余光悄摸地乱晃,突然摔了个狗啃屎,只见那本被搁下的书本封面赫然写着一列大字,倒过来看好像是俏徐六……风月记——京纾这他妈看的是话本吗?徐六指的是他?还他妈是风月本?

许是徐篱山目光中的震惊太过汹涌,京纾有所感似的擡眼看了他一眼,说:“写得不错。”

徐篱山竟然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蝉山帖》还是那见鬼的话本,只能干笑着说:“殿下看得上就好。”

“《俏徐六风月记》,这话本是上个月里兰京卖得最好的一本。”京纾合上《蝉山帖》,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徐篱山脸上,“你看过吗?”

谁他妈会看自己的风月话本啊,徐篱山老实摇头,他都不知道有这本书好吗?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写他的话本还赚得盆满钵满啊!

“那我给你大概讲讲。”京纾说。

徐篱山受宠若惊,连忙摇头,“岂敢烦劳殿下,卑职回去自己买一本彻夜研读!”

京纾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初入兰京、貌冠京都的风流公子在四方猎场上一举夺魁,令郁世子一见倾心,竟自愿放弃以往手段多番追求,耐心等待。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对这位小表弟一见如故,温柔怜惜,在他舍身救自己于刺客刀下后更是心起波澜,恨不得将其捧成心尖上的那颗明珠。张扬纨绔的五皇子与徐六郎也是一拍即合,玩起来很能尽兴,常常结伴出行、深夜方归……此外,还有那远在安平城的刺史公子和褚家二郎也对离开他们日久的徐六郎思念不已——”

徐篱山忍无可忍地“噗”了一声,擡手使劲揉了两下耳朵,想把这些髒东西揉出来似的。

“为何做出这副样子?”京纾被打断后也不再继续,转而说,“这本子写的不对?”

“当然不对!”徐篱山痛心疾首,“卑职要强烈批评这种拉郎行为!”

京纾说:“何谓拉郎?”

“把两个没什麽感情交集的人配成一对,大致就这意思。”徐篱山伸手指一下那话本,“就是这话本里写的那样!”

“哦,”京纾说,“可我听说你赠了郁玦一罐香,这是要跟他有来有往的意思?”

徐篱山纠正,“是卖,卑职收了钱的,此事卑职也同您说过。”

“是麽。”京纾问,“郁玦用的什麽香?”

徐篱山说:“詹糖香。”

京纾又问:“我用的什麽香?”

这啥意思啊,徐篱山一脑袋问号,谨慎地答:“蓬莱香?”

“听你的语气并不笃定,过来。”京纾让徐篱山走到自己身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左手擡了起来,“认清楚,再答。”

徐篱山一愣,随即弯下腰,鼻尖隔着一层薄纱似的距离、顺着他的手背蹭到袖口,而后轻声答:“回殿下,是蓬莱香。”

京纾手腕一转就拢住徐篱山的后颈,稍一使力,徐篱山被按得往前倾身,一只手撑住扶手,一只手按住了椅背,惊慌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京纾轻声说:“你知道他为何问你买香麽?”

离得太近了,徐篱山屏气,过了几息才说:“……不知。”

“说谎。”京纾手指用力,握得徐篱山闷哼,“为了给你送钱啊,不过这也算不得什麽,毕竟他给你送了不少东西。”

徐篱山说:“他送的东西,卑职一分没动。”

“他才不管你动没动,他只知道你收了,旁人也只知道你收了,其中的分寸你不会不知道,可你仍旧默许了,默许你们之间暧/昧不清。”京纾盯着他,“徐篱山,你状若被动地靠近郁玦,到底想做什麽?”

徐篱山心里一跳,把手下的木头攥紧了,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但撒谎也瞒不过京纾。

“……殿下为何这般关注卑职与郁玦之间的事?不论我们关系如何,都不会妨碍卑职为殿下办差。”他笑起来,“殿下莫不是吃味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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