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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至于做出杀人夺宝的事情，只要你以后能把它还给索利德家就好。”艾泽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
百意没有理会他的故作轻松，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严肃地问：“你会怎麽样？”
艾泽尔没有回答，但百意已经猜到了后果，烦躁地推开他。
“我父亲也死于此病，这也是我的命运。”艾泽尔拉住百意的手，“如果不是你，这事情本来就没有转机。”
“你……”
百意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调用手镯中的力量安抚他这件事，犹豫着开口道：“我不可以像昨天晚上那样帮你吗？”
他感受着百意通过手镯释放的力量通过两人相握的手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又被压了下去。
“你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艾泽尔松开了手，看着百意因喝酒而泛红的面庞，鬼使神差伸手把他揽到怀里，然后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我就什麽都做不了吗？”百意的声音有点哽咽，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压垮。他以前救不了达斯克，所以他们都死了，现在他也救不了达斯克的哥哥，而对方现在也要去死。他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不然也不会再一次看重要的人走向死亡。
这种念头在百意心里疯长，他不断地思考如何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财産，我的法力，乃至我的生命。”
是了，一个契约中有这麽一条，如果他们可以立下这个誓言，那手镯就会有第二个主人，艾泽尔的问题也就可以解决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都不用死。”百意推开艾泽尔，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异样的狂热。
艾泽尔觉得不对劲，正想说什麽，百意立马问他：“我们一起立下一个誓言吧。”
“什麽誓言？”
百意举起他的右手，对着艾泽尔清晰地宣告了他的誓言：“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财産，我的法力，乃至我的……”
“够了！”艾泽尔打断了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这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吗？”百意脑子有点乱，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呆愣地问了一句。
“不是。”
艾泽尔为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感到后悔，语气缓和下来，试图和他讲道理。
“为什麽？你怎麽知道呢？”百意听完他的话后反问。
“你要试试吗？”艾泽尔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
百意点了点头，然后艾泽尔吻了上来。
他没有避开。
两人站在寂静的庭院中央拥吻，风拂过树叶，吹得斑驳的光斑在地上游走。
最终百意先松开了手，而艾泽尔也在下一瞬放开他，往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看着艾泽尔平静的双眼和两人之间的距离，低下头，蓦然笑了一声：“你说得对，这根本不是什麽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并不相爱。抱歉，我失礼了。”
“你可能是醉了。”
“我觉得是，我今晚不太理智。”他接过了艾泽尔为他提供的说辞，“很晚了，好好休息吧。”
“回见。”
艾泽尔没有继续留在岑家，返回了他和回春歇息的客栈，百意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深夜的谈话
艾泽尔回到客栈后，敲响了回春的房门。
门没开，隔着门板传出一个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我已经歇下了，今夜就不必送夜宵了。”
“是我。”
艾泽尔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吱呀一声，他被迎了进去。门外的走廊又重归寂静，只有灯罩下的烛光还在跃动，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房里有点暗，回春简单地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袍，银白色的卷发有点淩乱。他伸手拢了一下身上的外袍，示意艾泽尔先坐下，自己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了，返回的时候拿着一盏新点的灯，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艾泽尔的眼睛空洞地盯着烛光，冷淡地说：“昨天晚上只是意外而已。”
意识到他们两人可能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回春没有提及百意，只是问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麽。
“直接去边境，明早我和你一起出发，到那里和霏派来的人会合。至于魔族这边，我写了一封信给兰敏俞，他应该已经收到了。”
回春点了点头，他发现艾泽尔的脸色有些苍白，便知道木手镯没有拿回来。
“之前给你的药现在虽然是疗效甚微，但可以缓解痛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