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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羌若鸿决。”端木式微皱眉看向缓缓走来的树神。
东方序乐面色不动，淡淡地说：“这件事我会派人查清楚的。”
端木式微耿直地说：“大人，现在您的式神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羌若鸿决了…是让属下去查一下他的事吗？可是…属下亲眼所见，他和可恶至极的人类勾结…”
东方序乐挑眉：“说下去。”
“对不起大人。”端木式微低头，他忘了这里有两个人类在旁听，其中一个是树神的人，另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类。
何以为神
“你呜哇你们呜哇总算呜回哇呜哇来了！”魏暖暖口齿不清地沖出门。
祁陆看了一眼屋子里：“林大师还没回来？”
魏暖暖点头：“呜哇呜哇。”
“我也没找到他表哥…”祁陆皱眉转身打算出门，却正好撞见了和林寂一起上楼的那个浑身笼罩着一层薄光的男子：“林大师，你回来了？他是谁？”
林寂给他介绍：“这位是…树神大人。”
简单跟祁陆描述了一下他跟东方序乐是怎麽遇见的，自然省略了二人之间的某种关系。
可祁陆还是感觉到了那二人间的非同寻常，看了一眼旁边的纪云岸和那个同样身着古装的黑衣少年，略显酸涩地说：“找到人了怎麽没有给我发个消息？”
他身上的泥浆还没有干，头发在往下滴答滴水，林寂完全把他忘了现在才觉得实在是不应该，懊悔地道歉说：“对不起，下次我…不，绝对没有下次了。”
祁陆沖他笑了，温柔地说：“好，这是我们的约定了。”
东方序乐眯起眼睛：“什麽约定？不过是出于礼节。”
祁陆略带敌意地看向本就不欢迎的那个所谓的树神，没想到他居然还挑拨是非：“林大师和我是好友，不需要跟你之间的那些礼节。”
东方序乐蹙眉擡手，指尖飞叶掠过，划破了对面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脸颊：“这只是小施惩戒。”
“东方序乐！你干什麽？”林寂抓住了他撚着叶片的手，回头：“你没事吧？”
祁陆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神色黯然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没事。”
“失手错伤了你的那位、朋友，实在抱歉。”东方序乐脸色却分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意思。
林寂叹了口气：“他是好心去帮我找人的，你不该这样与他争锋相对。”
东方序乐抿唇，眉宇间愠色渐浓，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那些低级的负面情绪，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宣誓过了主权，所以没必要惹林寂不快，虽然此刻他依旧很是不快：“我已认错，还待如何？去给他行礼作揖、八拜九叩？”
“不是…”林寂不知道他为什麽说话要这麽含枪带刺：“我只是希望你对祁陆他友好一些…”
“若我对他不够友好，此刻划破的应该是他的脖子。”东方序乐垂下眼睫低声说。
林寂松开他的手：“东方序乐？你非得这样吗？”
“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类，来如此同我说话。”东方序乐神色不虞，方才压下去的愤怒又升起来了。
“怎麽同你说话了？你是树神，大人恕罪吧，是我们这些人类惹您不高兴了，我道歉行了吧？”林寂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东方序乐的怒意瞬间冷了下来，眼底只剩下了伤心：“林寂，你为了他，来和我这般态度？”
“我什麽态度？你要什麽态度？”林寂瞪着他，心里的纠结和苦闷一咬牙干脆都抖了出来，毁灭吧：“对你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像你的式神那样，被大人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哎，过了啊。”纪云岸看了一眼无辜躺枪的某委屈巴巴的式神，过去劝架：“林子，你怎麽回事？让你修行的是善念和真情，怎麽净攒了一堆负能量？”
“你走开。”林寂推开纪云岸的手：“我实话实说而已，他难道不是那样颐指气使吗？总是那麽高高在上的样子，却还有几个信徒？作为一个神，天天正事不干，围着我一个人类转，这麽大的洪水看不到吗？你自称是神，什麽是神？能力强者，救衆生者，渡疾苦者，才能称得上神，你在我眼里根本不配称之为神明。”
东方序乐垂袖看着他：“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不堪？出现在这里，让你困扰了，是我的错。”
林寂感觉有点后悔了，可是碍不下面子：“你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
“好。”东方序乐转身往回走。
“大人…”端木式微纠结地左右回顾，不知道是跟过去还是留下来，只好祈求地看向纪云岸。
后者无奈地拉住背对着他们的林寂：“林子，真不留啊？人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