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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做过这种事?”纪云岸是真的不记得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谁能想起来?
“想不起来了?”少年转身离开:“那你确实该死。”
“我…”纪云岸想说话,嘴巴里进了泥水,他赶忙闭上:想起来了,那是因为那只鸟的羽毛被雷击烧焦了,如果不剪掉翅膀,新的羽毛便长不整齐。
结果…被一个小弟子拿去玩,给搞丢了,他当时还在担心会不会死掉,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才不得已放任不管了。
难道…刚才那个人就是那只鸟成精了?
不过纪云岸也没时间想那麽多了,他的鼻子也被淹没了,无法呼吸的感觉让肺部如同刀割。
突然,头上的光被身影挡住了,有人抓着他的肩膀把他从沼泽里提了上来。
那个人力气很大,他挣扎越陷越深的沼泽地对他而言仿佛是水中取物。
纪云岸一出泥沼就用手抹了一把口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呼呼呼…我还以为要死了…”
那人把他轻搁在地上,纪云岸擡头看到了长身而立的少年正在擦拭手上的泥:“大黑…对不起,端木式微,谢谢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会记着你的恩情的。”
“脸,擦擦。”端木式微递过来一张干净的白色手巾。
“哦,谢谢哈。”纪云岸拿过来,擦了一把脸,看到全是泥,有点可惜这洁白无瑕的帕子了:“我…洗干净再还你。”
端木式微看了他一眼,低声:“嗯…不还也行。”
纪云岸感觉怪怪的,摸了摸鼻子:“那就不还了啊,要是搞丢了,你可别怪我…”
端木式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许丢,我给的。”
纪云岸愣了愣,看他确实生气了赶忙找补:“我开玩笑的,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记着你的大恩大德。”
端木式微这才脸色稍霁:“我送你回去,他们在找你。”
“他们?哎哟…我的老腰……”纪云岸拉住那只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你是说我表弟?遭了,看来又让他担心了。”
端木式微见他走路不利索,伸手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自然地拦住了腰:“大人已经去知会他你没事了。”
纪云岸被他揽着,没来得及拒绝,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地说:“你家树神大人不是把你变成狗了…”
“…是狼。”端木式微不容迟疑地立刻指正。
纪云岸:“抱歉…把你变成狼了,他不是不喜欢让你跟着我,怎麽又让你出来救我了?”
端木式微直言不讳:“因为大人想和他在一起,不能得罪你,只好让我来了。”
纪云岸没忍住调侃:“树神大人倒是人情通达。”
端木式微再次发出困惑依旧的感慨:“大人他以前不这样的,真的很没人性,怎麽现在这麽通人性了…”
纪云岸差点笑岔气,劝他:“小端木啊,你下次还是不要这样说了,我怕你被树神大人打死。”
端木式微:“为什麽?我说的是实话…”
纪云岸:“没人性是贬义词。”
“什麽是贬义词?”
“就是不好的词,骂人的。”
端木式微脚步一顿:“我没有骂树神大人,大人是圣明的光,无时无刻不在指引着我们。”
纪云岸感觉像是被传教了:“对对对,他就是你们的神。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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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纪云岸!”离纪云岸越近,林寂就越能感知他的方位,可是气息越来越弱了,难道…他出事了?
林寂着急地跑起来,朝着气息减弱的方向,却猛然扑到了一阵风里,风从无形化作有形,撞进了一个宽广有力的怀抱:“……”
“急什麽?”男子低沉悦耳的声线撩动了心弦。
林寂心陡然加速,擡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和略带笑意的眼眸:“东方……序乐。”
东方序乐把他扶起:“我的名字这麽好听吗?”
林寂愣了一下:“嗯?”
东方序乐擡起他的下巴,在额前落下似有还无的吻:“从你口中说出这四个字,我很爱听。”
林寂被他亲吻得有些晕眩,这麽一说更迷糊了。
身后传来纪云岸的喊声:“林子!我在这…喂,你们…在干什麽?”
林寂赶忙从他怀中挣脱开,转身正色走向朝他们走过来的纪云岸和树神那个似乎是叫做端木式微的式神:“我以为你出事,刚才跑的太急摔倒了,是树神接住了我。”
“哦?”纪云岸对他的说辞呈怀疑态度,不过他现在一身污垢烦得很也没多追问:“我是被一个长得和小端木有一点点像的小孩抓走的,他长得不错,心肠是真歹毒啊!” ', ' ')